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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4:37:49 作者: 唯酒
    他笑她一個女孩子貪戀美色,抬起下巴,喉結正好滾了一下,葉校滿意地笑,又說:「想再看看鎖骨。」

    「晚飯沒吃飽嗎?點菜呢。」他一陣無語,還是縱容地往下扯領子給她看,都是什麼事兒啊。

    倒不是有多貪圖美色,只是幾天不見,葉校有點想他了。

    顧燕清給她看了幾秒,驀地想到了什麼,他手機立在桌面上,走過去把自己房間的門關了,再回來,問葉校:「除了鎖骨,還有呢?」

    葉校不想看了,看得見吃不著,只能瞎著急。

    她老實地搖搖頭,太奴役男朋友也不行,但視線里他忽然站起來,入眼是他的灰色運動長褲,然後男人窄瘦的手垂下來,血管明顯,手指扯住毛衣下擺,把衣服脫了。

    腹肌和人魚線中間那根淡淡的細線,延伸到褲子裡,畫面充斥著她的大腦,這操作太過火了,和當年在籃球場上如出一轍。

    但是這次他只給她一個人看。

    第92章

    葉校嘴上沒說什麼, 畢竟她也不想把「貪戀美色」的帽子給自己扣實。

    等到顧燕清重新把衣服穿上,她才恍然回魂,問:「很晚了, 你不去洗澡嗎?」

    更加明目張胆的心思昭然若揭。

    顧燕清抬手扣了扣鏡頭,「你想幹什麼,葉校。」

    葉校笑了笑,「等我回去,我要摸。」

    「好。給你親手摸。」他看著她, 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微笑來,灰色的毛衣已經穿戴整齊, 他又變成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

    「把手機拿給你爸爸媽媽, 我給他們拜個年。」顧燕清認真道。

    「哦。」葉校拿著手機出去, 遞給正在看春晚的父母。他們聊天的時候,葉校回到房間裡,打開電腦工作了一會兒,順便把國內外的大小新聞瀏覽了一遍,做睡前的學習。

    新春佳節, 幾乎每一個版面都是各個地區, 國家發來的新春賀電,她的不少同事還堅守在工作崗位上,去年這個時候顧燕清也還沒回來。

    她留意了陳觀南的消息,自從回到戰地後他每日都有播報。在滿屏的喜氣洋洋的新春賀電中他依然在報導中東戰爭, 時局混亂,恐怖主義肆虐, 各方急於填補權利空缺。

    他又去了衝突現場, 在炮火連天中。

    以前的葉校時常會想, 自己有可能成為陳觀南那樣的偉大記者嗎?

    到近些年經歷過的事情多了, 才明白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他。人和人的路是不一樣的,他堅守信念,是無我的狀態,葉校的理想和現實欲望幾乎是對等分配的。

    爸爸在客廳喊她,葉校把手機拿回來,重新對上他的臉,這張臉讓她感覺到溫暖踏實。

    「你們聊了什麼?」葉校看了一眼通話時間,足足有二十分鐘。

    「你覺得呢。」

    「嘿。」葉校說:「肯定是聊我唄。」

    「這你都知道?」顧燕清好奇。

    「我爸爸媽媽生活最大的重心就是我。」葉校由衷地道,對父母她還是很了解的。

    顧燕清已經感受到了,「他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葉校愣了愣,陷入一陣思考而後回答:「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

    顧燕清在視頻里「摸摸」葉校的頭,門外趙玫在喊他,有人來家裡做客讓他出來一下,他應了一聲。

    葉校說:「那你去吧,零點之前給我打電話,一起跨年。」

    顧燕清再一次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我愛你。葉校。」他說。

    葉校聽見了,笑著笑著眼睛就有點紅,她說了再見就快速把視頻關掉。

    *

    新年還沒結束,葉校告別父母回到工作崗位,一直忙碌到二月底才閒下來。

    三月初的一個周末,葉校在家休息,備戰高考的程夏約她出來緩解壓力,縱然葉校現在已經無法對她學業上進行幫忙。

    吃過午飯,葉校建議他們別在家呆著,去運動一下。

    「打羽毛球吧?」程夏說:「好久沒和你一起打羽毛球了。」

    葉校提醒:「但是要小心點,不能受傷。」

    「知道啦,姐姐你怎麼比我媽還囉嗦呢。」程夏奚落她。

    葉校聳了聳肩,收拾了東西和小女孩一起出門。到樓下客廳,碰巧看見了程之槐約了趙玫在家做蛋糕。

    「你們去哪裡?」趙玫看見她們,語氣自然地問道,甚至沒有客套的寒暄。

    葉校也沒有假客氣,微微點著頭,「去羽毛球館。」她沉默一下,還是禮貌地問道:「要一起嗎?」

    趙玫饒有興趣地點頭:「可以帶上我們嗎?但是要等一等,蛋糕剛上烤箱。」

    程之槐從廚房裡出來,說道:「現在就去吧,阿姨在家看著就好。」

    她知道趙玫是想多和葉校親近一下,但奈何葉校這個傻孩子在這方面道行淺,看不出來。

    程之槐開車,趙玫坐副駕駛,時而轉頭對葉校說話,問她:「葉校,這個新年過得好嗎?」

    「很好,你呢?」

    趙玫點點頭,「我過得也不錯,就是家裡不太熱鬧。」

    程夏笑著搭話:「趙阿姨你可以邀請我去你家嗎,我可以去拆家,還可以給您表演一段單口相聲。」

    程之槐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程夏,笑她聽不出趙玫話里的意思,人家不需要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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