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

2023-09-08 14:37:49 作者: 唯酒
    顧燕清輕輕嘆息,看著她說:「必要的流程還是要走一走的。」

    「哦。」葉校點頭。

    隨後他去廚房,葉校在客廳待著,兩人各懷心事地獨處著。她把剩下的禮物都拆了,新電腦已經裝好了系統,看著這樣周到的禮物,葉校在心中喟嘆,其實顧燕清真不用送她什麼,他人站在那就是給她最好的禮物了。

    抱他也不並非欲望上腦,只是看到他在家裡安然無恙很激動。

    葉校不可能直接表達出小孩子般的激動。

    好想和他去床上啊。

    顧燕清做什麼都很好吃,葉校坐在餐桌前被滿足味蕾的時候生日的感覺才逐漸上來。

    晚飯後她甚至一反常態陪他一起洗了碗,她最討厭的家務活動。

    顧燕清把一隻碗洗乾淨沖了水,葉校拿著乾淨的布擦,放進抽屜里,一隻接著一隻,節奏和諧,像配合默契的搭檔。

    葉校有點心不在焉盯著他的推疊了袖子的手腕,有青筋血管的痕跡,很性感。他的手指修長秀窄,指骨明顯。

    最後她把目光緩緩移到他的臉上,低聲說:「好帥。」

    顧燕清和她對視一眼,沒說話,示意葉校站到一邊去,他把乾淨的餐具擺放整齊,然後彎腰把她橫抱起來。

    這是今晚的壓軸項目,但他還真不忍心讓她眼饞著看得到吃不到。

    葉校勾住他的脖子,口是心非:「你好著急啊,我可以自己走。」

    顧燕清把她放到浴室的盥洗台上,拆穿她:「不走快點我擔心被自己被你吃了。」

    葉校雙手撐在後面,晃著兩條腿,沒否認:「是挺想吃的。」

    她的話隱含刻意的撩撥,顧燕清腦中存在沸騰的開水,全然被她支配著。他過來解開她的襯衫紐扣,「你還真一點都不含蓄。」

    葉校不以為恥地反駁:「我是那種含蓄的人嗎。」

    她過去的人生里有太多的事情得不到滿足,在自我成長中學會了一套法則,但凡自己能滿足自己的就千萬不要延遲,也不要為難自己。

    很快熱氣瀰漫,葉校置身水流中,身體總是被浮力往上推,胸口也有滯悶感。

    她的後頸被人托起來,顧燕清坐在浴缸邊親吻她,舌尖推進來,吃著她的唇,細微的疼痛夾雜著酥感密密麻麻們竄上來。

    葉校被踏實的親密填滿了,脊背抽了抽,去夠他的脖子,沒夠到,她略顯著急地皺了皺眉。

    拿出殺手鐧:「今天是我的生日。」

    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就過去了。

    顧燕清只是居高臨下地吻她,時而靠近時而遠離,她急乎乎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就沒忍住逗她。

    葉校跌回浴池裡濺起水花,脖子頂著浴缸邊,閉著的薄薄眼皮下有水珠。顧燕清終於不逗她了,彎腰把人從水裡撈出來。

    「最好的禮物要留在最後,才顯得彌足珍貴。」他眼角含笑。

    「什麼?」

    他用手臂托著她纖薄的脊背,在她耳邊說:「一個完美的sex。」後面一個單詞他幾乎是氣音吐出來的,因為不是母語而曖昧迤邐。

    葉校睜大眼睛,更深重的身體感受接踵而來。

    淋浴間很大,玻璃已經模糊,落滿了水珠。葉校無聊用指尖一下下點著細小的水滴,讓它們匯聚在一起往下流。

    她的掌根因支撐變得毫無血色,待手指沒有溫度便繞到後面,去摸了摸他。他似乎抖了下,捉住她的手指再次摁壓在玻璃上。

    更像被捕獵,她投降了。

    葉校漸漸喜歡這種感受,除了有點累,沒過多會她就被抱著轉了個身,後背貼在瓷磚上,皮膚被熱水沖刷著,衝掉了粘膩的感覺。

    她仰起頭,暢快和折磨交疊而來沒辦法分開。視線里的他不見了,葉校低頭用視線尋找他,手指穿插進他的髮絲里。

    想說「夠了。」真的夠了,但終究沒有說出來,斷斷續續地出聲:「最好的禮物,是你本人。」

    這樣的說法矛盾又合理,對他來說。

    終於回到床上後葉校完全沒力氣穿衣服了,裹了條乾爽的浴巾,像擱淺的魚躺在沙灘上,靜靜喘息。

    他真的給了完美的體驗。不止一次。

    短暫的昏厥過後她醒了過來,看床頭上的時間,十一點五十分了。顧燕清穿著睡褲坐在她床對面的懶人沙發上,在喝水,他的體力完全沒有受影響,靜靜地觀察她做累睡著的樣子。

    他的眼神很深,葉校被看得有點莫名氣焰全消。她像做錯事的女中學生,被男老師用眼神審視著,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

    有的時候,葉校覺得無論在性還是日常相處中,「對手」和「劍拔弩張」的氣氛占據更多空間。

    此時的她就有點不爽,因為被他干翻了。

    「睡好了嗎?」他放下水杯。

    葉校沒回答,說:「想喝水。」

    他把剩下的半杯水拿過來,單腿半跪在地板上,讓葉校就著他的姿勢和嘴唇觸碰過的地方把水喝完。

    喝完她的脖子重重落在枕頭上,想起一件事:「蛋糕沒吃。」

    「還有十分鐘。」他也瞥了眼時間,「想吃嗎?」

    「想。」主要是想享受吹蠟燭的儀式感。

    顧燕清出去了,把蛋糕端進來,蠟燭也已經插好了,臥室的燈本就開得昏昧,搖曳暖亮的燭火在他臉龐上跳躍著,生動而溫暖。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