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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4:37:49 作者: 唯酒
    陳觀南說:「我不想放開。」

    林舒冷笑,「那你想做什麼?」

    陳觀南低頭看著她的手腕,不經意地用指腹摩擦幾下,沒說話。林舒的電話在此時響起,來電的是一個朋友,「舒姐,今晚有樂隊演出,要不要來玩啊?」

    林舒有點興趣,問:「幾點?」

    那個朋友說:「反正你來晚了可就沒了,我來接你。」

    林舒說好,給了對方陳觀南這個房子的地址。手機還沒有掛斷,陳觀南一抬手,就把林舒的手機截取過來。

    她剛剛打的是微信語音,沒有備註,只有一個微信暱稱。

    陳觀南判斷不出是哪個人。

    林舒很不高興,這是在查她的手機麼?憑什麼?

    「喂,你想幹什麼?」

    陳觀南反問:「你要去幹什麼?」

    林舒把手機搶過來,故意氣她,「去玩,和年輕弟弟。」

    陳觀南臉色稍顯不悅,他知道是誰了,那個綜藝的編導。三十歲也叫年輕?除了長了一張嫩生生的臉有什麼好的?能給她幸福嗎,能照顧好她這個愛玩的女人嗎,連她低血糖都不知道吧。

    陳觀南在此前嵌住林舒的肩膀,低聲壓抑地說:「別去。」

    林舒覺得可笑:「你管我啊?以為自己還是我的丈夫麼?我現在可是單身。」

    陳觀南默了默,跟林舒說:「你想從別人那裡獲取什麼?陪伴?親密關係?」

    林舒驚了,說不出話來。

    「你喜歡的事,我都可以陪你做。」陳觀南說:「一直以來,都是我陪你的。」

    林舒確定陳觀南真的瘋了,在聽到他說:「那個姓胡的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有幾個女朋友,還跟他約會?」

    「你有毛病啊?胡瑞文是我朋友。」林舒無語說:「誰跟你說我和他約會了,你幾歲的人了這種事不查清楚?」

    她推開陳觀南,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陳觀南到底還是掉進了自己給自己設置的圈套,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林舒喜歡什麼樣的,但人心,品味都是會變的。

    他也怕林舒真的選了別人。

    他說:「不要出去,別人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

    ……

    那個朋友打電話來的時候,林舒半個身體趴在床上,玄青色的床單只蓋到她的腰部,肩膀露在外面,纖細的手臂如同一根苗天,耷拉在床邊,隨著喘息的動作顫抖。

    陳觀南只穿了褲子,上身沒穿,他坐在她身邊給她揉捏著小腿。

    手機在客廳里不合時宜地響著,她不想接。可朋友打了一遍不通,又打第二遍。

    實在沒辦法,她用腳尖踢了踢陳觀南,「電話。」

    男人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林舒想,老男人了體力還這麼好,果然比年輕的時候會整花活。

    他貼心地把電話接通,貼在她耳邊。順便把黏在臉頰上的髮絲撥開。

    那動作非常癢,林舒跟朋友道歉:「我今天不過去了。有點事。」

    她的聲音細而抖,像捻起來的玻璃絲,朋友也沒生氣,笑著說:「舒姐你這不厚道啊,有新樂子不分享。」

    林舒淡淡嘆氣:「是啊 ,跟男人約會,你要分享麼?」

    她一邊回話一邊看著陳觀南,他的手指已經從她的小腿移到她的腳踝,小心觀察著是否有被他傷到。

    第89章

    朋友在電話里笑了幾聲, 興奮地說:「恭喜你舒姐,看來真找到新樂子了。」

    林舒說:「謝謝,以後再出來玩。」

    「那我就回去了, 晚安。」朋友爽快地掛上了電話。

    林舒握著電話的手落回床單上,陳觀南把她的手機拿開,全程沒有說一句話,而後附身下來,逐一親吻她的耳垂和脖頸。

    緩緩吃著奶油蛋糕, 以及誘人櫻桃。

    他的嘴唇軟而涼,林舒揚起頭, 像19世紀西方油畫裡的尊貴婦人般懶洋洋的姿態, 享受這場短暫又迤邐的盛大親密。

    陳觀南親到她的嘴角停下來, 問:「我是你的新樂趣嗎。」

    林舒眼皮沒睜開,笑得很蠱惑,「短暫的回頭草而已。」

    陳觀南又問:「多短?」

    林舒從床單上坐起來,雙手勾住他的脖頸,繼續說:「一頓。」

    林舒的頭髮又長又亮, 染成棕栗色, 三十幾歲的女人比二十幾歲更有魅力也更會把控男人。林舒自己都覺得,二十出頭的自己眼裡對陳觀南的愛掩蓋了一切,很難有出彩的東西。

    陳觀南的手繞到她後腦,看似在幫她整理頭髮, 待頭髮順滑之後他一個動作將所有的髮絲後扯,她的頭也順勢仰了仰, 忽然變成被動的姿態, 只能仰視他。

    林舒感覺到後腦勺發出疼痛的信號, 卻仍倔強地說, 「不是在問我麼,實話聽不得?」

    今晚的這一場是理智者被逼無奈的crush,陳觀南不可能持續發瘋,像年輕人那樣憑感覺訴說愛恨情仇,他的感情不可能單一而純粹,總是要考慮到可實現的問題。

    他的眼神總是冷的捂不化,「一頓就夠了嗎?」

    林舒笑:「說什麼以後,你要走了。」

    陳觀南說:「我會回來。」

    「誰還會等你?」林舒覺得這種對峙非常好笑,他們只是把離婚時沒打的分手炮完成了而已。她放肆地笑了一陣之後有覺得淒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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