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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57:23 作者: 雲卷貓
    他拿起地上的礦泉水,兩人之間差不多七八米的距離。

    謝文星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手指好長,好直,骨節分明並不顯得粗大,而是勻稱,好看的仿佛是藝術品。

    謝文星看他慢慢的擰開瓶蓋,嘴唇抵住瓶口,水流灌入,喉結上下攢動。

    謝文星似乎也感覺到幾分口渴,然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上下滾動的喉結,心裡一陣陣悸動,忍不住抱住電線桿。

    激動地在心裡大肆誇讚。

    啊啊啊,他好帥啊啊!手指太好看了!

    籃球打得超厲害啊!!

    這麼優秀,難怪會有那麼多女生喜歡!!

    腹部肌肉也好棒!好想摸啊!!不像他,肚子上的肉都軟乎乎的。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

    此時謝文星仿佛變成許淮安的迷弟,因為又發現了許淮安的一個優秀之處,謝文星好開心。

    他忍不住露出笑容,嘴角幾乎都要咧到耳朵。

    而且許淮安是晚上來打球,這時候都沒什麼人了,說不定知道許淮安打籃球很厲害的人都屈指可數。

    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謝文星捧住臉頰,笑靨如花。

    一大篇溢美之詞傳入許淮安的耳朵,他喝了半瓶水,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仿佛炫技一般,拿起籃球,忽然迅如閃電,高高躍起。

    宛如空中漫步,單手將籃球扣進籃框。

    砰!

    籃球落地,巨大的力道反彈斜飛出去,直接撞到去自動販賣機買水回來的周遠。

    「臥槽,差點沒砸到我。」

    周遠抱著兩瓶水過來,遞給許淮安一瓶,「怎麼回事啊?今晚那麼激烈,心情不好?」

    許淮安沒理他,扭頭看向電線桿的位置,謝文星冷不防和他對上眼,沒再說一句讚美,像個受驚的兔子,猝然跳起轉身就跑。

    等周遠扭頭看去,人已經離開了,也因此他沒有看到人。

    周遠摸著後腦勺,轉頭看許淮安,「淮哥你在看什麼?」

    許淮安靜靜地擰開瓶蓋,睨著他,手用力,咔噠一下。

    周遠不知為何,總感覺脖子有點涼。

    這時,許淮安才輕聲吐出幾個字,「兔子。」

    周遠興奮地伸著脖子:「什麼?兔子?在哪在哪?」

    許淮安意味不明的說道:「被你嚇跑了。」

    周遠:「呵呵,我動物緣很好的好不好。淮哥,我懷疑你騙我,學校怎麼可能會有兔子。」

    許淮安心裡默默想:當然有兔子,只不過這隻兔子比普通的都更膽小,也更SE膽包天。

    周遠看了眼手機,「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再過十分鐘宿舍就要關門了。」

    宿舍11點關門,如果晚回去,這麼晚,只能去找宿管大叔。

    然後要記名,上報給班主任,到時候就會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麻煩的很。

    許淮安把空瓶隨手扔進垃圾桶,撿起籃球大步往宿舍方向走。

    「淮哥,體育班的那些人還說你除了帥,學習好以外,一無是處。」

    周遠說到這有些義憤填膺,他憤怒的揮舞拳頭,「都是些自大的傢伙,淮哥,你真不打算露幾手,讓他們閉嘴嗎?」

    高中正是青春年少,到處充斥著青春的荷爾蒙,年少慕艾,情有可原。

    有不少男生像喜歡的女生告白,她們拒絕他們的台詞,都有著大致的意思:如果你有許淮安那麼帥,我肯定會答應你。

    這不過是藉口,奈何男生們都信以為真,將許淮安當作男性大敵。

    比不過打不過,就只能在背後逞口舌。

    然後就被周遠聽見了,他自是憤憤不平。

    許淮安淡聲道:「沒必要。」

    他的世界很小,沒必要給那些不重要的人半個眼神。

    許淮安以往打籃球,大多是為了宣洩心中的鬱氣。

    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添加了一些其他的原因,他的心情比以前有了點變化。

    好似乾涸龜裂的土地驟然降下一滴甘霖。

    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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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星星的性格就是這樣的哈。

    不會虐,記住,這是甜文。

    一個負責尖叫,一個負責寵(托腮——

    第7章

    謝文星急匆匆跑回宿舍,嘭一下關上門,背靠著門劇烈喘息。

    宋芫聽到動靜從床上探出頭來,「星星,你怎麼跑那麼急?出什麼事了嗎?你再不回來我等會兒都準備出去找你了。」

    謝文星努力平復呼吸,他開口想說話,卻因為嗓子太干說不出一個字。

    他連忙走到桌邊,半瓶水下肚,仿佛被火燒乾的喉嚨被水滋潤,整個人才像活過來一樣。

    謝文星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坐在課桌前發呆。

    直到他隨手抽本書,這才發現除了剛才跑太快導致腿抖以外,他的手也顫抖的厲害。

    不。

    應該說他整個人都在細微地震顫,連人帶心都在為今晚發生的事情而產生震動。

    他竟然坐在許淮安的座位上,像個、像個痴漢一樣去碰他的東西,感受他的存在。

    「啊!」

    謝文星捂著臉,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當時教室里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人看到他那樣,越過界限、超出常理的、不合常規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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