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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頁

2023-09-08 13:54:52 作者: 灼北風
    這片子其實她看過很多遍了,但還是每個包袱都能被逗笑。

    兩個人的椅子挨得很近,一直到片子結尾,尤簌才伸了伸懶腰,好奇地看向蔣馳期。

    「蔣馳期,如果是你的話,穿越回高中,你想做什麼?」

    男人低頭擺弄著一盞低瓦數的瑩燈,半張臉隱在晦暗中,剩下半張被暖光燈映得散漫不羈。

    尤簌看見他唇角淺薄地勾了下,隨後不假思索道。

    「轉學去Y市。」

    呼嘯的山風驟然吹過,蔣馳期這時才慢慢抬眼對上她的視線。

    他眸中像藏了釀製很久的瓊漿,不用多說就已足夠低醇醉人。暗色的天際下,男人手中的瑩燈是除熒幕外唯一的光亮。

    《夏洛特煩惱》的片尾曲應景地響起。

    「我會在你身邊,你左右」

    「絕不會放手」

    ……

    尤簌微怔,心臟後知後覺被狠戳了一下,軟得一塌糊塗,像夏天的冰激凌滑到手上,甜膩黏軟。

    她還沒說什麼,又聽見蔣馳期拋了個相同的問題。

    「如果是你呢?」

    山風冷冽,尤簌手指小力地把毯子往上拽了拽,垂眸想了一會才回他。

    「我背過了你的微信號,所以大概會在網上提前騷擾你,騙你轉學來Y市,充當我的保護傘。」

    聽趙自冶之前對蔣馳期高中的描述推測,如果她能提前遇見他的話,高中生活應該能過得更叛逆多彩些。

    「都是我去找你,你就不知道去找我?」

    蔣馳期輕笑一聲,伸手懲罰式地捏了捏她耳垂。

    「因為,你有保護我的力量。」

    她聲線乾淨地環著。

    因為高中時期的尤簌,還太弱小。

    一直在擔憂爺爺的病情,在糾結自己的怪異。她在食堂只敢打最便宜的飯菜,朋友約聚會也要提前打聽餐廳價位,戰戰兢兢,畏手畏腳。

    ……如果她知道,以後能遇見像蔣馳期這麼熱烈至誠的愛。

    一定會更勇敢些吧。

    「謝謝你,蔣馳期。」尤簌鄭重地瞧他。

    「少客氣,」男人哂笑,右腳球鞋散漫地點地,坐著的椅子都被腳尖撐得翹了個邊,他仰頭在天幕外探。

    「出來看星星。」

    切入到感興趣的話題,尤簌立即從凳子上蹦起來,探頭殷勤地望向星空。

    銀色光點綴滿深青色的夜空,白色沙礫在頭頂撒得浩瀚無涯,像是沉寂的宇宙在渺渺傳訊,渺小的人在此刻仿佛能窺見銀河的神秘。

    浮動的星斑映在女生眸底,她從心底湧出一股被自然力量感染的震撼。

    露營基地幾乎所有人都在仰頭看星空,

    唯獨身後椅上靠著的男人微抬腕錶,掀起懶散的眼皮,注視著身前的女生,專注地等待著什麼。

    三秒過後,他忽地嗓音帶笑地把人扯到懷裡。

    「新年快樂,尤簌。」

    如此同時,不遠處的數頂天幕中也傳來大小不一的道賀歡呼聲,眾人都在慶祝新一年的到來,熱情喧囂。

    蔣馳期的聲線在一眾嘈雜中更為清晰,尤簌聽見他在自己耳邊低聲道。

    「向星星許個願吧,」

    「如果宇宙沒有實現你的願望,那以後就都交給我。」

    男人聲調很輕,隨著微風撞向青山綠野,最後才灌進尤簌耳廓。

    心潮悸動得難以自控,尤簌眼眸微顫,隨後看了他一眼,認真地交叉食指。

    她闔眼,表情虔誠。

    「我想永遠和我愛的人在一起。」

    「你不說名字,丘比特會扎歪箭。」

    蔣馳期不滿地拽她後腰衣角。

    尤簌撲哧一聲,彎腰親在他唇角,聲線清澈溫柔。

    「他叫蔣馳期。」

    「不要搞錯了。」

    ……

    吃完燒烤亂鬧結束,一直到夜裡兩點,周圍才慢慢安靜下來。

    尤簌洗完澡從民宿走出來,她吸吸鼻子,募地鬆開挽著秦琳的小臂,側過頭,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嚯,才來半天,你這就感冒了?」

    秦琳不可思議地遞給她一塊紙巾。

    「可能是風太大了,我和我身體中的病毒都被吹爽了。」

    尤簌其實並不算是體質很差的那種,但一年中也會得個幾次小病,例如腸胃炎,感冒發燒這種,大病倒是一次沒得過。

    一路頭腦昏沉地走到帳篷前。

    臨別前,秦琳特意隱晦地對她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略帶暗示意味的話。

    被遺忘的某件事漸漸憶起,尤簌倏地抖了個激靈。

    怎麼把這事忘了。

    蔣馳期定了兩間單人帳篷,一間雙人帳篷。

    她今晚要和他睡一張床……!

    糟糕,頭好像比剛才更昏了。

    尤簌站在門前掙扎了五分鐘,小臉都要擰成包子,直到身後傳來一股力道——

    蔣馳期直接拉開拉鏈,摁頭把人推進去。

    「冷不冷,傻站著幹什麼?」

    男人頭髮吹得半干,身上混著冷水和木質雪松香,走進來隨手用毛巾又揉了幾下黑髮。

    尤簌被他身上的味道弄得臉泛紅,不自覺又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鼻子。

    「感冒?」蔣馳期注意到她的動靜,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募地又伸食指戳了下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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