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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54:52 作者: 灼北風
    但沒辦法,太受歡迎。

    有妹妹哭著求著讓跟人一起參加,也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一眾參差不齊,條件各異的男女並肩站在操場上,身後是紅底黑字,被風吹得颯颯作響的活動條幅……目前看去算是這場活動的最大經費支出。

    天高雲淡中,尤簌一身運動裝站在隊伍的中列。

    她站得稍往蔣馳期身後一些,正鬼鬼祟祟地偷看組織部在後台準備的遊戲材料,試圖猜測一會活動的具體內容。

    奈何看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現。尤簌只得緊張得又縮回來,「欸欸,蔣馳期。」

    她杵杵他手肘。

    「幹什麼?」

    「我先提前跟你講一下,我們只是來湊數的,這個活動沒有說得獎會加分,所以我們走個過場——」

    尤簌四處亂瞄的眼睛忽然看見斜前方的男生笑著低頭啄了一下身邊穿jk的女搭檔,腦子登時有點糊。

    ……您們這樣算是健康正常的男女關係嗎?

    這怎麼能不算違規呢!

    「看什麼呢?」

    蔣馳期閒閒地順著她的視線往旁邊瞥。

    「別看!」

    尤簌手忙腳亂地沖他眼前使勁揮手,阻止他發現那邊的不對勁。

    「別晃了,不看。」蔣馳期站得懶散,伸手把眼前白晃晃的手指輕拍了下去,「你剛要說什麼?」

    「呃,我的意思是,」尤簌怕被人聽見,湊到蔣馳期耳邊小聲嘀咕,「我們打個醬油下去就好,爭取第一輪就被刷下來。」

    女生目光灼灼地仰視著他,內心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不過是一次無聊的活動,走個過場,五分鐘的事情。學校這種無意義的活動她參加的多了去了,蔣馳期也不是那種執拗的人。

    她的意思他應該會懂。

    蔣馳期頭微低,看著她討好的眼神不由地輕笑一聲。

    「第一輪就被刷?」

    「嗯對對!」尤簌點頭如搗蒜。

    看來此事十拿九穩了。

    她腦袋剛回正,還沒來得及開心,又聽見耳邊男人不緊不慢的張揚口氣。

    「憑什麼?」

    作者有話說:

    蔣馳期:勝負欲起來了

    第41章 比賽

    ◎「得盡興才行。」◎

    秦琳眾人人手舉著一台小電扇, 額前碎發被吹得飛起,並肩排在圍觀群眾最前面,給足了尤簌和蔣馳期排面。

    贏天揚甚至自帶了釣魚摺疊椅, 坐在她們旁邊悠閒地翹著二郎腿。

    「蔣哥能同意參加這個活動我是沒想到的。」

    「簌簌也是豁出去了。」

    「她在人群中也會有點緊張的吧……」

    「這活動叫什么正常的男女關係, 這名字一聽就沒什麼看頭,要是在正常前面加一個不字……來的人起碼得是現在的兩倍。」

    蔓蔓撐著腰吐槽道。

    事實上圍觀的人數並不算少, 炙熱的夏季,在毫無遮擋物的操場上能圍聚這等規模的人已經是個奇蹟。

    尤簌看著烏泱泱的人群,頭皮都有些泛麻,她有些發怵, 握著手機看林偶若給她發的新消息。

    在蔣馳期說完「憑什麼」這幾個字後,她承認她真的慌了。

    比答應要參加這個活動還要慌張。

    他可能要玩真的。

    所以這次的行動危險指數在尤簌心中又上了兩個等級。

    她馬上掏出手機向正在組織部幫忙的林偶若發起求助。

    林偶若知道她的特殊屬性,最後只發來四個字,外加一串省略號。

    林偶若:[……祝你好運。]

    「……」

    不妙。

    尤簌一顆心惴惴不安到要跳出來, 僵直的肩膀卻忽地搭過來一條隨意的手臂。

    「別緊張。」

    蔣馳期還是那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你當然不知道緊張。

    我緊張的源頭就是你。

    尤簌唇線繃直, 挪肩把他手臂甩了下去, 頂著巴掌大的小臉一本正經道,「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嗯?哪三章?」

    「第一,未經允許不准碰我, 」她視線從蔣馳期剛才撐來的手臂遙遙晃過,暗示得十分明顯,「第二,一會活動要看我眼色。第三, 我們是不可能拿第一的。」

    不要做無端的幻想了,她都觀察過了, 周圍有五六對看著都像是真情侶。

    真論默契怎麼能贏得過他們……

    眼看著男人照舊風輕雲淡, 黑瞳中的情緒仍玩世不恭。

    尤簌氣勢減弱, 真情實感地嘆了口氣,她對症下藥,抓住他的手腕,仰頭可憐兮兮地賣慘,

    「求求你了。」

    「我知道我硬拉你來充數,就應該注重你的體驗,但我情況特殊……」

    「其實我現在心裡非常害怕。」

    蔣馳期聞言微怔,雙指併攏去探她的額頭溫度。

    「沒到發燒的程度。」

    尤簌撇嘴嘟囔一聲。

    臨時搭起的舞台上已有學院領導在闡述這次活動的用意及內涵,話筒中的渾厚嗓音又刺激了尤簌一把,她顯然沒了活力,像擱淺在岸邊待宰的魚。

    「既然這樣,為什麼非要參加?」

    蔣馳期想不通為什麼尤簌總會攤上一些她不情願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她好像肩上總壓著一擔重量,不讓自己活得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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