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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54:52 作者: 灼北風
    她只得先處理緊急事務。

    事情堆積搞得焦頭爛額,護士快速拔針幫人包紮完傷口,剛要去找葡萄糖,回頭就看見,

    蔣馳期輕鬆地托著懷裡的女生,路過車頭時伸手撈了一瓶葡萄糖水握著,單手抱人下了車。

    男人勁瘦的腰身因為被人無意識揪住衣角而顯露出一截惹眼的線條,托著人腰的手背青筋虬結,手指縫隙不經意勾了一縷女生青黑色的發,髮絲隨風微微搖曳著。

    他下車時還分外注意了她剛被包紮的手肘,仔細著沒有讓車身撞到胳膊。

    遊刃有餘又面面俱到。

    「擦……」

    「芥末蟀?」

    「那女生是誰啊,沒聽說過蔣馳期有女朋友啊。」

    獻血車內的同學欣賞完這起突發事件後紛紛八卦起來。

    —

    剛才等初篩結果的休息區有一片專門放著幾張摺疊床,窄得發指的床鋪印著迷彩軍綠色,沒有半分舒適可言,應該是之前軍訓剩下的道具。

    蔣馳期黝黑的瞳孔盯著摺疊床兩秒,還是把她放了上去。

    他從尤簌褲子口袋翻出手機,摁了兩下怎麼都打不開,氣到想笑地掏出自己的手機撥給贏天揚。

    「喂,蔣哥?」

    話筒那邊亂鬨鬨的,贏天揚還在跟唱生日快樂歌,熱鬧的氛圍順著聲音傳遞到耳邊。

    蔣馳期眼中閃過煩躁,目光又掠過床鋪上蒼白的可憐面容,言簡意賅地說了下剛發生的事。

    那邊頓時炸了,只不過炸的不是贏天揚。

    秦琳聽到一半直接搶過手機,語氣是止不住的焦急,「怎麼暈了,我就說她熬夜不能獻血……」

    「護士說休息十幾分鐘能好。」

    「她現在是一點意識都沒有嗎?」秦琳追問。

    這形容得有點瘮人,但確實是事實。

    蔣馳期為了確認,沒思考直接伸手粗魯地捏她臉,算是使勁很輕地掐了一下,尤簌還是沒什麼反應。

    他盯著女生臉上漸漸泛起的紅痕,「嗯」了聲算是回答。

    本來讓蔣馳期幫忙照看一下就算是麻煩別人,現在尤簌又暈倒,秦琳想到蔣馳期流竄在論壇上的臭臉酷照頓時有點拿不準主意。

    她悄悄把話筒捂住,用手肘懟贏天揚,「喂喂,你兄弟平時脾氣怎麼樣?」

    贏天揚面色凝重:「非常差。」

    「啊……」

    秦琳深吸一口氣,又移開話筒,態度十分溫和,「蔣馳期你還在嗎?」

    「在,」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你如果不方便看她沒關係,我給我舍友——」

    「有點方便。」

    蔣馳期隨意地回,很欠兒地拿尤簌那邊沒抽過血的左手玩。

    他握著她手腕晃蕩,看手指在半空中擺動又脫力下垂。

    「我一會送她回寢室。」他又補了句。

    秦琳:!

    我靠,這麼主動?

    你愛上了你愛上了你愛上了……

    秦琳頓了一會,意有所指,「或許,你知道白雪公主中毒後是怎麼甦醒的嗎?」

    蔣馳期:「……」

    「好吧,反正你們好好相處,」秦琳又囑咐了一遍。

    那邊插來一句贏天揚無語的反駁,「都暈了還怎麼相處?」

    「感覺沒準是被男人的氣質迷暈的,」

    「……服了你的腦迴路。」

    那邊一直插科打諢,蔣馳期剛準備掛電話,秦琳比剛才略顯正經的聲音傳出,「蔣馳期,等簌簌醒了之後,你能不能,離她遠點……不對,不能離遠。」

    「就是,心理距離近點,但身體距離遠點。」

    蔣馳期嘗試著理解秦琳的話,兩秒後,落了一句「行」,掛斷電話。

    女寢的宿舍樓號隨之發到他手機上。

    ……

    腦袋像是灌了鉛,還有點想吐,尤簌小臉皺成一團,睜開眼就看見蔣馳期低頭時的發旋。

    他似乎有感應,聽見近在咫尺的一聲難受哼聲直接收了手機,看過來。

    尤簌擰眉,面色比剛才更苦瓜。

    她記起了剛才的事。

    好像是抽血後猛地站起來暈了,直接撞到了蔣馳期懷裡?現在場地也轉移了,尤簌側目看著軍綠色的簡易行軍床,更羞赧。

    肯定不是她在無意識下陰暗爬行過來的,那麼——

    啊……

    這種受人照顧後的感激話語肯定要說的,沒準還要更進一步請人吃飯表示感謝,難搞的異性社交。尤簌目光落在包紮處,心裡逐漸抓狂。

    她不該貪圖那點學分的!

    「那個……」

    蔣馳期邊擺弄著葡萄糖瓶子,邊淡聲嗯了下。

    「我剛才,你……」尤簌磕磕絆絆。

    「不用謝。」

    謝謝,你知道我是想說這個的。

    尤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瞬間心理輕鬆了不少,撐著半坐起來,胳膊傳來些疼痛感也不管,「那我先回寢室了。」

    改天請你吃飯,改天……

    尤簌說不出口。

    你對這種人情往來也不太感冒的是吧?

    蔣馳期沒太大表示,只是看見尤簌起身無意颳了下臉後,忽然低聲笑了下。

    笑得尤簌感到有些莫名,她又木木地蹭了兩下臉,還以為是沾到髒東西了。

    胃裡還是不太舒服,尤簌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那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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