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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44:47 作者: 葫祿
五供,是雍朝時期陵墓里供奉的五件器具,也就是說,只要他們能破解白玉寶座上的字,綏陵里最大的秘密,神秘墓主人的身份,就能順勢而解了。
昏暗的墓穴里,澹臺教授幾乎是雙眼放光,跟他相處這麼多年,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不矜持的樣子,老花鏡一會摘一會兒戴,興奮的快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快快快,快進行記錄!!」
隋知一手拿簽字筆一手拿工作簿,把白玉寶座上的每個細節都記下來,旁邊其他的同事也各司其職,神態極為認真,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像是生怕影響了別人休息。
中途記累了,隋知停下來,又揉了揉耳朵,剛才那麼難受,現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她一時之間還沒那麼快反應過來。
她晃了晃頭,正準備繼續記錄白玉寶座上的靈位,卻忽然發現,令牌之上,一個字都沒有。
作者有話說:
「隔著生與死」-出自《國家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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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子們,由於我自己的問題,目前只能保證日更,但更新時間不定,可以第二天再來看,或者就別追了呀等完結!!千萬不要辛苦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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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分晝夜
隋知深吸了一口氣, 借著撓頭的動作去看其他人的表情,大家各自忙碌,面露疲態, 卻都神色如常,沒有一個人對無字靈牌產生質疑。
……難道,只有她一個人看不到字?
這個猛然跳出來的想法使她的呼吸開始不由自主的急促, 她咽了下口水,用力揉了揉眼睛, 又特意閉上了一小會兒緩解疲勞,再度睜開, 濕潮陰暗的主槨室里,靈牌仍是空空如也。
一股寒意從腹腔里湧起, 往上上不來,往下下不去,在她體內橫衝直撞,以至於連筆都拿不穩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程以歲回頭,正好看見臉色煞白的她, 勸道,「要真特難受別硬撐著, 不然明天我請假陪你去趟醫院吧?」
隋知看了看寶座,又看了看程以歲, 想說點什麼,可是卻又覺得不該說, 搖了搖頭:「沒事。」
她這樣一看就是不對勁,程以歲根本不信, 見她不願意說就猜測:「我感覺你好像平時沒什麼事, 一下墓就總容易BBZL 出問題, 是不是之前那次塌方,你有心理陰影了?」
「……」
「或許吧。」隋知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就給出這麼一個答案,畢竟,連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主槨室在地下深處,沒有陽光,能亮起來全靠後接進來的電燈,燈火輝煌,不分晝夜,等他們記錄完,不知不覺到了晚飯時間。
如果不是因為陵墓里的空氣流速緩慢,到了固定的時間必須要出去,恐怕這會兒醉心主槨室的眾人連晚飯都不想吃。
依次出陵墓後,隋知望著樹枝杈影上泠泠新白月,身拂冷風,思緒終歸被風一吹,逐漸平復正常。
果然是一出來就好多了,那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隋知拿筆敲了敲頭,抑制住即將飛散的胡思亂想。
走回招待所的路上,隋知隨便翻了翻手機的頁面,誰的消息都沒回,切換到電話頁面,撥給謝徊。
大概是很少在這時候接到她電話的緣故,接通後謝徊的第一句話是:「怎麼了?」
隋知囁嚅道:「不知道。」
「不知道?」他尾音略挑,帶著疑惑。
隋知吸了吸鼻子:「我就是,忽然想聽你的聲音。」
電話那邊沉默了下:「受委屈了嗎?」
「……」她不接話了。
隋知知道,謝徊在擔心她。
其實,從認識他以來,哪怕是第一次見面,她能感受到謝徊一直都在盡最大可能照顧她,只要是她提出來的要求,哪怕要他的錢給隋文瑛的公司做嫁衣,他也只是說她幾句,沒有拒絕過。
還有前段時間,他覺得招待所里的床不夠好,給她換了一張新的床,又不想其他同事覺得她搞特殊,就給整個招待所都換了。
不誇張的說,謝徊恨不得把她養在手心裡,以他的財力和地位,毫無疑問也可以做到。
可是,隋知仍是覺得,他們之間有一道跨不過的鴻溝。
原來,她以為那道鴻溝是隋文瑛,後來,又以為那道鴻溝是夫妻之實,直到所有可能性都嘗試過了,她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距離,才知道,這事無關他人,無關風月,至於和什麼有關,她說不清也道不明。
只覺得,他們好像時刻交錯在兩個時空,看起來在擁抱,實際上卻又隔著肉眼看不見的隔閡。
聽她許久不說話,謝徊敲了敲手機聽筒:「之之?」
「嗯。」隋知回過神來應下,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回答他上一個問題,「沒,沒受委屈。」
程以歲拎著工具追上來,她聽隋知身後聽他倆對話聽半天了,一直沒找到跟隋知說話的機會,這會兒見他倆仿佛語言不通似的,忍不住插嘴:「你老婆身體不舒服,蹲在地上哭了半天,你快點來看看她吧!」
她說完,不等隋知沖他興師問罪,抓著工具箱噔噔噔跑開。
隋知一驚,匆忙之下,失手把電話掛斷了。
後來一直到吃晚飯,程以歲都有點躲著她,怕她找她算帳BBZL 。
但其實,隋知一點都不想跟她算帳,相反,她還挺感謝她的,等晚上開完會,她去招待所對面的小賣鋪買了十聽啤酒,敲開了程以歲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