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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44:47 作者: 葫祿
「就……」隋知都快哭了,「我從來都沒有這樣喜歡過這樣一個人,喜歡到,連我這個唯物主義者,都渴望與你有來生。」
他的眼睛紅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湧上來,心裡是自虐的疼:「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曾經傷害過你,還喜歡我嗎?」
和從前一樣,這一世偶爾出現的幾個美好的時刻,都會在記憶湧上來的時候,如機/槍掃/射,分崩離析,血肉橫飛。
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隋知側過頭輕吻他的同時小聲問:「那你喜歡我嗎?」
謝徊說:「喜歡。」
學著他的問題,隋知也問:「有多喜歡?」
謝徊緩聲:「我不是唯物主義者,所以我連前生,都喜歡你。」
隋知埋在他的懷裡,聞著沉香氣息,聽到了來自心上人嚴肅而荒唐的告白,感受著如暖流的愛意流遍全身。
「那,」隋知繼續重複,「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曾經傷害過你,還喜歡我嗎?」
「喜歡。」他托高了她的頭,不讓半濕的長髮BBZL 沾在床單上,免得她難受。
隋知眨了眨眼,順著他的動作,翻了身子關上床頭燈,偷偷笑了:「那我也喜歡。」
無燈的深夜,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害羞到手指蜷縮,思維橫衝直撞,聽過沒多久的戲腔脫口而出:「裊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
只聽過一遍的唱詞,被她清晰地烙印在腦海里,她是現實里情竇初開的隋知,也願意成為戲裡用情之至的少女。
七情生動的婉轉唱詞,給靜謐的黑夜裝上曖昧迤邐的點綴,誘人晴動。
腳踝被略粗糙的大手覆住,輕輕一拽,睡裙便和身下床單摩擦蹭至小腹上。
她聽他喑啞的嗓音在耳側如蠱惑:「我想聽在幽閨自憐後面的那句。」
只聽過一遍的曲子,卻熟悉到仿佛聽過成千上萬遍,而他似乎比她還清楚這一點。
他滾燙的手臂環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褪去了她手腕上那條礙事的鐲子,扔到地上。
她的詞斷斷續續,甚至連不上完整的一句:「轉過……這芍藥欄前,緊靠著湖山石邊。和你……把領扣松,衣帶寬……袖稍兒搵著……牙兒苫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好。」他低聲應下,以她的唱詞為遮掩,藏著他的一夜混帳。
天旋地轉,溫柔永無止境。
她頭髮下的床單,和身下的床單,結成一片又一片的潮濕。
一夜無夢。
作者有話說:
唱詞出自《驚夢》,晚一點二更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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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石祭替代
這個周末過的疲乏而充實。
周一早上謝徊到隋知到科研所, 下車前,她不問自答告知他下班時間,向來都是被人伺候的謝徊當即沒了脾氣。
這姑娘在使喚他這種事上, 仿佛刻在骨子裡一般無師自通。
進了辦公室,程以歲看了她一眼,幽幽遞給她件空調衫:「請總裁夫人不要欺負單身人士。」
隋知臉一紅, 穿上衣服後搡她:「再廢話不讓你看我姐了。」
所謂她姐,指的是綏陵出土的石人像, 除了像李庭念的那一樽,在主墓迴廊還陸陸續續出土了其他十三樽石人像, 以及其他四十二樽石獸像。
其中石人像與普通人人等高,面部表情豐富, 或愧疚或虔誠,或驚恐或悲慟。經過測量,它們的平均在155厘米左右,都是正常站立狀態,只有被標記為一號石像, 也就是像李庭念的那個,是下跪姿勢, 高72厘米。
而石獸像形態各異,但出土時都以一種特殊而明確的姿勢擺放在一起, 西方石虎口大張,南方火鳥展翅, 北方蟒蛇乖縮,東方龍爪雄勁, 全都正面人像, 看起來像是某種儀式的祭祀。
這些石人像的衣著和髮型均符合大雍形制, 但是歷史上發掘的雍朝陵墓,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陪葬品,怎麼偏偏就綏陵出現了呢?
而雍朝時期所盛行的人祭,即把人BBZL 殺了祭祀給帝王,截止到目前,在綏陵中也沒有得到任何體現。
綏陵的反常,究竟在向後人傳遞什麼消息?
研究所的人快要把雍朝整個時期的歷史翻過來倒過去的看爛了,竟也沒能找到答案,最後整個研究所的地上全是他們累掉的長短不一的頭髮。
「發現了嗎?」程以歲盯著兩隻碩大的黑眼圈,把頭埋在比她人還高的卷宗里,「跟你姐扯上關係的,從古至今,就沒有一件好事。」
隋知無比贊同地點了點頭,把她的頭拽起來,扔給她另外一沓子資料,貼心地解釋道:「還有這些,要整理完。」
程以歲當時兩眼一黑,差點在千百年後祭祀給綏陵。
在研究所枯燥地忙碌了一個多月後,他們終於找到了一份不算答案的答案。
因為答案又和北燕有關。
北燕是歷史上繼隋朝之後的大一統中原王朝,疆域空前遼闊,太平盛世,以農為本,厲行節約,因此從不用人祭,改用石祭替代。
有證可考,犧牲一詞,在古原義為祭祀而宰殺的牲畜,從北燕時期才引申為為了正義的目的捨棄自己的生命,可見北燕在歷史上地位的重要性。
但是,雍朝的陵墓,怎麼會扯上北燕的墓葬形制呢?北燕插進來的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可以說的上是讓他們措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