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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44:47 作者: 葫祿
「我們的人都已經都化妝間,車在後門備好,確保萬無一失。」隋知小心翼翼往外走時,助理的聲音再次在她頭頂響起,「不過……今天不小心被服裝師看到,但她保證不會說出去,先生您看……」
謝徊短暫地放空,這會兒才不疾不徐地掀起眼皮,緩聲道:「這件事到此為止。」
「可是……」徐城汶有些猶豫,但想到這是在質疑,他立即改口,「好的,我明白了先生。」
明白?
謝徊審視兩眼,知道他不明白,但也沒多說,揮手讓他離開。
無人的空曠房間,謝徊倏地笑了下。
趙謹啊趙謹。
嗤。
作者有話說:
之妹:一級羊入虎口表演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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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帝後墓葬
在謝徊家第一晚平安度過,隋知第二天早上六點半準時爬起來。
她做了十分鐘的心理準備,亦步亦趨走出客房,卻得知謝徊早已經出門。
「啊?」隋知正在刷牙,一半身子在廁所里,另一半身子探出來,「BBZL 可是我們今天結婚啊?他有通知你幾點回來嗎?」
張叔搖頭,表示自己對先生的行程並沒有知情權。
隋知欲哭無淚:「那……方便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嗎……」
如果這世界上有最慘新娘的選舉的話,隋知真誠地認為,從她報名的那一刻,她就贏了。
電話接通後,她深吸一口氣,把臉撕成兩半,一邊不要臉,一邊二皮臉:「謝先生,我問一下,咱們今天幾點結婚?」
「禮服要改,婚禮延期到下個月。」
「可是……」隋知糾結地扯著電話線,由於太久沒有用座機打過電話,她扯的力度太大,一不小心就把電話線給拽下來了,慌忙插回去導致她前面的話沒聽見,只聽見謝徊說剩下的事他來解決。
「……哦。」隋知撓了撓額頭,總感覺哪裡有邏輯錯誤,但一時沒找出來,提醒道,「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我這裡有現成的禮服,不用改您未婚妻的那套。」
反正只是湊合結個婚嘛,她這裡有婚紗,謝徊穿平時的西裝就行了,不過事情顯然沒她想得這麼簡單。
謝徊:「我謝徊的新娘,穿別人為她定製的婚紗?」
隋知:「……」
掛了電話去吃早飯,隋知在喝杏仁奶時頭腦一靈光,忽然想通了剛才的邏輯。
他說一個月後再結婚,也就是說,他能肯定,一個月後他那個逃婚的新娘也回不來?
為什麼這麼肯定?
難道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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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謝徊都不在,隋知不知道他去忙什麼,也沒過問,在她的小房間裡窩著了一天。
只是把事情連編帶騙地給家人說清楚,就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
如謝徊所說,後來的事情,不用她管,他全都解決好了,到了周一,隋知照常上班。
地質組的小夥伴在現場勘測繪圖,研究所里的各位則是在浩瀚如煙的史籍中,搜集幾個朝代帝後墓葬的建築形式、布局規格,埋葬制度,尤其是地下建築的形制。
考古隊隊長澹臺教授更忙,他四處托關係,去監獄裡見盜過墓的服刑人員。
我國歷經太多朝代更迭,光是搜集這些資料,就足夠幾十個人忙一個月。
雖然還沒有確認,但隋知那個奇怪的第六感又告訴她,這個墓是雍朝的墓。
為此,她在整體資料整理收集結束後,又不禁多翻了幾次有關於雍朝的歷史,未曾想,這一翻,還真被她發現了一個被遺漏的盲點。
雍朝特別重視喪葬禮儀,採用以血緣關係為基礎的宗法制度,均為帝後合葬。
其中,唯一特殊的是雍平帝趙瑾。
他是獨葬。
根據史書記載,當年雍成帝駕崩,孝成皇后為了控制朝堂,強行法讓自己的兒子雍平帝趙瑾娶了自己的親生外孫女李氏。
這李氏看似乖巧懂事,實則人頭畜鳴,不僅沒能如孝成皇后的願讓她掌控朝堂,反而在雍平帝死後與逆賊勾結,讓大雍毀於她之手。
或許是因為做了這樣的事不配入BBZL 帝陵,一直到今天,這個李氏小太后的屍首身處何處仍是個迷。
不少人猜測這淫後的屍首被扔進亂葬崗,讓野狗吃了。
但,猜測始終是猜測。
秉著科學嚴謹的態度,隋知找到了史料,對雍平帝趙瑾的陵墓進行詳細的分析記錄,為勘測綏陵做參考。
她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八點多,下樓正猶豫著是坐地鐵回家,還是奢侈一把打車時,看見了趙謹。
額,是活著的這個。
距離兩人上次見面,已經相隔一個月。
之前隋知剛退婚,趙謹曾經試圖聯繫過她,被她毫不猶豫地拉黑。
網絡上見不到面拉黑拉的爽,現實中碰面尷尬火葬場,隋知眼神飄忽,思索著怎樣才能假裝沒看見。
趙謹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箭步上前:「之之,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拉黑的時候有多迅猛,眼下的隋知就有多慫,她問也不問一句,一邊裝模作樣看手機,一邊回答:「沒事沒事。」
「其實我給你打電話也是想跟你說這個。」趙謹鍥而不捨,「是念念發了朋友圈,不是你告訴其他人的,我不該那樣跟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