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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44:47 作者: 葫祿
    她不甘心,又拽了一下門,很快又被按下去。

    趙謹扯著她一邊胳膊,逼她轉身,捏緊她的下巴讓她把臉抬起來,直視他猩紅的雙眼:「這會兒知道當貞/潔/烈/女了,訂婚約的時候你屁都不放一個?」

    他的力氣很大,指甲都陷進她的皮肉。

    隋知掙脫不開,咬緊牙關,攥緊了拳頭。

    「我問你。」趙謹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嘴裡難聞的酒臭氣也像攙著血腥味,語氣裡帶著不解的掙扎,「是我對你不好嗎?所以要這樣毀了我?」

    隋知一怔,握成拳的手,遲遲沒有抬起來。

    她不得不承認,在兩人有婚約之前,趙謹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小舅舅,是連別人家的親舅舅都比不過的。

    「什麼年代了?誰他媽娶自己外甥女啊,亂/倫也不是這麼亂的!」趙謹的爛醉如泥的身子撐到了極限,他說著話,身子已經搖搖欲墜向隋知的方向倒。

    偏他的手還扣著她的下巴。

    酒臭氣越來越近,隋知忍無可忍,彎起膝蓋,一腳揣在他大腿上。

    趙謹連眼睛都沒睜開,兩條腿「噔噔噔」往後退,最後一屁股扎進假山的水池裡,在裡面游得好好的白金龍魚一臉茫然地被濺了出去。

    隋知知道趙謹喝多了身上發軟,但也沒想到軟成這樣。

    她看傻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她看著瞬間完全不清醒的趙謹,哪也不扶,一邊閉著眼亂嚷一邊身子下陷,不由得再度攥緊拳頭,又深吸一口氣。

    她先從洗手台旁邊拿了鍍金的空紙簍,把白金龍魚從地上鏟起來,放回水裡。

    再去撈一半身子栽進水裡的趙謹。

    拉一個喝醉的人,和拉一個清醒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因為醉的人自己不會用力。

    可趙謹非但自己不用力,而且還在隋知拉他的時候,頭一歪,上半身也栽進去了。

    眼看著他下去以後假山池裡不斷有氣泡往上冒,趙謹手腳並用掙扎,可是不管她再怎麼拽,他的上半身就是不上來!隋知頓時不敢再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了,因為他醉成這樣這樣,他會溺斃的!

    隋知腳踩著池邊天然石借力,兩手抓著他的肩膀,勉強使他鼻子露出水面的同時回頭呼喊:「有人嗎?外面還有人嗎?」

    無人回應。

    剛才在門口的兩個服務生都被他吐了一身後趕走,眼下金碧輝煌的走廊,應該空無一人。

    隋知忽然害怕了。

    沒人能幫她。

    趙謹的身子以極小的幅度在下墜,他的褲子上還有她泥濘腳印踩過的痕跡,如果這時候,她的家人,或者他的家人過來,看見趙謹這副樣子,她該BBZL 怎麼辦。

    怎麼辦。

    聞到一股瑰異的香氣時,感受到門已經打開的隋知身子一僵。

    她的眼睛被趙謹激起的水花遮蓋的半朦朧,勉強看到進來的是個男人。

    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身上的香氣意外好聞。

    如青色煙雨,絲絲入扣地纏進鼻腔,細水流年,浮世沉歡,可遠觀卻不可入其中。

    「要幫忙?」面對這樣荒唐的場面,男人主動開了口,只是慢悠悠的慵懶語速,比起幫忙,更像是哪路神仙路過,大發一場慈悲。

    隋知點頭。

    可他的語氣忽然冷下來,像是訓誡那般居高臨下道:「說話。」

    隋知身上被濺起的池水打濕,凍得打了個哆嗦,咽了下口水問:「可不可以,幫幫我,救人?」

    作者有話說:

    綏陵設定參考借鑑「馬王堆漢墓」「金沙遺址」「明定陵」「海昏侯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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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收《招財進我》求收藏~

    文案:

    再遇到蔣佑白,陶竹策劃了三次表白。

    第一次,她寫了封情書。

    ……給他的時候,和兜里的水費單弄混了。

    蔣佑白:沒錢就去賺,不要指望我。

    第二次,她又寫了一封情書。

    ……給他的時候,被大風吹跑了。

    蔣佑白:隨地扔垃圾是不好的習慣。

    第三次,她送了他一束花。

    ……那時候他住院,醫院門口只有最後一束賣不出去的菊花。

    蔣佑白:給老子死!

    三次表白失敗後,她終於沒了再靠近的勇氣。

    但她的喜歡,還是被人發現了。

    陶竹被她們圍著質問,或驚愕或諷刺的言語直戳她的後脊,更有甚者,說她是他偷養的小媳婦兒。

    鋪天蓋地的困窘惹得她眼底發澀,她忍著所有,梗著脖子解釋:「我跟他,不是你們說的那種關係!」

    說完,她回頭,看見了神色閒散的蔣佑白。

    他走到她身邊,其他人下意識退散一圈。

    他掛在唇邊笑很淡,卻透著壞到骨子裡的勁。

    蔣佑白湊在她耳邊,說的話聲不大,卻讓他人聽得清清楚楚:「咱倆關係那麼多,你跟她們說的是哪種?」

    第2章 綏陵風水∥

    男人沒再看隋知,邁著長腿慢條斯理的朝趙謹走過去。

    直到他到假山旁,背對著她,隋知才想到,今天的這家餐廳被趙家包場了。趙家在燕城聲名顯赫,無人敢惹,既然包了場,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人在?

    她不禁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男人的背影,只見男人慢悠悠地彎腰,曲著胳膊,撐著池邊天然石,閒散的態度,仿佛是在他面前淹死個人,他也興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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