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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43:07 作者: 梨酒兒
    有些他以為再也不會有的東西,在某個瞬間,突然好像又有了。

    蘇桃皙站著,想打噴嚏,鼻子痒痒的,於是忍不住的揉了揉,在這風雨中,凍得脖子也聳了起來。

    突然魏淵伸手,從她手裡把傘拿了過去。

    他個子高,力氣大,撐著這把傘輕輕鬆鬆,又停了下BBZL,他把身上外套脫了下來,遞給蘇桃皙。

    「自己穿著。」他說。

    他把外套脫了裡面是一件T恤,外套給她的話,他肯定得很冷。

    蘇桃皙趕緊搖頭,說不要他的衣服。

    魏淵卻只是冷臉強調:「拿著。」

    蘇桃皙怕他生氣,於是接了過來。

    魏淵的外套很大,和她身量太不相符,穿在身上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不過穿上的瞬間蘇桃皙就感覺好暖和啊,原來冰冰涼涼的皮膚好像都被捂熱了。

    瞬間的溫暖,連凍紅的耳朵都好像有溫度了。

    「走吧。」魏淵拿著傘直起身,拔腿往前走。

    蘇桃皙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邊。

    蘇桃皙步子不是很快,又要注意腳下是不是有水坑,走的更加謹慎。

    魏淵把傘拿走之後,啪嗒的響聲離她遠了,魏淵走到路口時,察覺到什麼,停下來轉頭看了她一眼。

    「拉住。」他說了一句。

    蘇桃皙也生怕自己走的太慢,會是魏淵都負擔,於是趕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嗯,我抓的好緊的。」她乖乖的點頭。

    魏淵看她手指死死的抓著他衣角,緊張的聚精會神,小臉鼓起來,連頭髮絲都透露著緊張。

    小孩子挺可愛的,他心裡突然就在想。

    魏淵也放慢了腳步。

    這一段回去的路似乎比任何一次都要長,可時間卻偏偏覺得過得很快。

    蘇桃皙披著他的衣服,突然抬頭來問他,聲音軟軟的,十分關切:「哥哥冷不冷?」

    「不冷。」魏淵回答。

    「可是……」蘇桃皙話在嘴邊打轉,她疑惑的皺起眉頭,另一隻手伸出來,摸了摸自己額頭。

    「我覺得有點冷,但又很熱。」

    她聲音很小,魏淵也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魏淵本來是不太愛說話的,這時候卻問她:「晚上飯吃了嗎?」

    「沒有。」蘇桃皙挨在他身邊,說:「我做了蛋炒飯,等哥哥回來一起吃。」

    魏淵:「以後我回來的晚的話,你就自己先吃。」

    「不行。」蘇桃皙堅持的認為,絕對不可以。

    「我會得哥哥回來一起吃的,我一定不可以先吃。」

    她有的吃就是了,可哥哥不一樣,她希望哥哥一定要吃飽。

    她太堅持了,是自己根深蒂固都堅持,不管誰說都沒用。

    她堅定的認為,讓哥哥吃飽最重要。

    「哥哥幹活那麼累,我覺得很拖累哥哥。」蘇桃皙和他說真心話,愧疚的低下了頭。

    她心裡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他,他不用每天放學之後還來這裡。

    夢鯉姐姐說過,他以前只有寒暑假會去幹活掙錢,而現在天天去,不是因為她還能是因為什麼。

    魏淵心沉了沉,看她低頭不語,也沒說話。

    兩人靜靜的往前走。

    快到家門口時,他才說了一句:「不關你的事,不要多想。」

    第15章 我錯了。

    到家之後,吃了飯,魏淵跟蘇桃皙說,讓她洗個熱水澡。

    桃皙有點不舒服,頭暈沉沉的,明明好冷,BBZL她摸著自己身上卻是熱的,甚至越來越燙。

    她答應了魏淵一句,然後回自己的小雜物間去找衣服。

    睡衣是昨天晚上剛洗的,因為今天天氣不太好,所以洗了一直沒有干,桃皙沒有其它衣服能穿了,只能先將就一下。

    她拿著衣服,準備去洗澡。

    可她坐在沙發上,渾身酸痛,連手都抬不起來,眼前冒著星星點點,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不知不覺她就睡著了。

    魏淵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是九點多,他看見雜物間那邊沒有動靜,想她可能是累了,頓了下,沒過去。

    魏淵把房門關上,順手把燈也關上了。

    第二天是周六,初中和高中都放假。

    魏淵一大早起來,準備下面吃,去外面買了點牛腩,準備做麻辣牛腩面。

    昨天賺了一單兩百塊錢,還挺幸運,正好今天放假,可以吃點好的。

    魏淵這麼想著,把面做好,熱騰騰的端出來擺在桌子上。

    他回頭看了一眼,還沒看見蘇桃皙的影子。

    她每天都起的很早,放假不去學校的時候,她會先打掃衛生,然後開始讀英語,今天已經這麼晚了,還沒看見她起來。

    面不能放太久,不然會坨掉。

    於是魏淵去敲她的門。

    敲了幾十秒,裡面沒有任何反應。

    魏淵出聲喊她:「蘇桃皙,起床了。」

    他臉色沉了下來。

    終於,在他又敲了幾下後,門開了。

    蘇桃皙穿著一身單衣,褲子有點短了,只到腳踝上面一點,她唇色蒼白,臉頰卻是紅的,抬頭看向魏淵時,還在小口小口的喘氣。

    沒等魏淵問,她說:「哥哥,我頭好痛。」

    聲音虛弱的幾乎只剩了氣兒,聽個尾音一點點,本來不想說,可實在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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