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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31:57 作者: 桃嶼
    徐之也一副冰山冷漠臉,語氣輕慢卻擲地有聲。

    聞言,瑤沢當即便要動手,他攥住徐之也領帶, 兩人眼眶內像是能迸出火苗。

    瑤沢:「徐之也, 你當刑場是你家開的麼?」

    在他眼裡, 仿佛人命只是一張白紙,只需要他輕動手指, 就可以撕成兩半。

    徐之也只冷眼晲著,「這個就不勞瑤大少擔心, 我徐之也想搞一個人, 就能保證刑場有我一份股。」

    瑤父知道徐之也沒有和他開玩笑, 因為就在剛剛秘書給他發了條信息, 說是保險箱有份機密文件丟失。

    那份文件秘書不知道是什麼, 但他知道裡面是瑤家和雲家勾結境外販DU的證據。

    瑤沢看著父親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立刻放開徐之也, 去扶瑤父, 「爸, 到底發生了什麼?」

    瑤父再沒有剛剛的氣勢,一臉賠笑,「之也,我和你父親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你知道瑤也不是我親女兒,我養她一場不成想養成這個樣子,我們不要因為一個外人撕破臉。」

    「如果論外人的話,徐家之外的都是外人。」徐之也整了整領帶,看了眼急救室,「我內人和親妹妹還在急救室呢。」

    瑤沢扶著緩緩倒地的父親,「徐之也,我妹妹,不對,瑤也做的缺德事是她,不關我們瑤家事。」

    徐之也眉峰不由蹙起,像是聽了個極大的笑話,「她沾上DU,應該和你們兩父子脫不開關係吧。」

    瑤家培養瑤也花費的資金不比培養瑤沢,商人本色,徐之也不相信重利的瑤家會這麼有良心。

    綜瑤也從小到大的反常,合理讓人確定這一切都和他們父子有關。

    「她這是狗急跳牆,白眼狼想要拉住整個瑤家給她陪葬,徐之也你沒必要因為一個瑤也為難整個瑤家吧。」瑤沢情緒激動說道。

    徐之也雙手插兜,居高俯視地上的兩父子,「確實狗急跳牆了,300個G的網盤也著實讓我震驚。」

    瑤沐川看向瑤沢,「什麼300G?」

    徐之也從口袋裡拿出剛剛陳朝送來的截圖,扔到了瑤沐川腳邊,「太噁心了,你還是自己看吧。」

    下一秒,瑤沢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你逼她去...」

    徐之也:「黃、賭、毒,你們瑤家涉獵的挺廣。」

    瑤沐川捂著心臟,強撐一口氣道:「怎麼?你真的以為拿著這些就能將我瑤家斷送?世侄,你不要太天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你該懂。」

    徐之也眉峰輕佻,「我懂。」

    徐之也話音剛落,醫院外的警車聲便響徹天際。

    在瑤家父子起身之際,十幾名持槍緝毒警已齊齊入內。

    瑤家父子被帶離時,瑤沐川全身一僵,暈厥在地。

    瑤沢猛然掙扎,「爸!爸!」

    「徐之也,你真的以為你們徐家就經得起查麼?」瑤沢掙扎著,不願被帶離,「警察,我也實名舉報徐之也的母親雲端,她也有參與我們的計劃。」

    徐之也眼神中甚至沒有絲毫情緒波動,而是嘴角微微勾起,那瞬間像死神臨世。

    瑤沢明了,雲端院子已經被收拾乾淨,「徐之也,你那麼厲害,你老婆和妹妹怎麼還躺在急救室,你這麼厲害,你猜猜這個醫院還能安全多久。你以為你惹得是我們瑤家麼?你惹得是整個圈子,我們完了,你們也得陪葬。」

    瑤沢故意說的模稜兩可,而徐之也臉上也終於有了其他的細微表情變化。

    瑤家父子剛被押走,梁嘉承便全副武裝進了醫院。

    「徐總,我們剛剛查出,醫院被安裝了炸/彈。」梁嘉承神色嚴肅,語氣急迫,「足夠炸毀整個醫院。」

    徐之也先看向急救室,「所以呢?」

    梁嘉承:「我們正在緊急疏散。」

    徐之也眼眶微紅,但語氣依舊平靜,「我妻子和妹妹還在,她們都很膽小,我走了,她們會害怕的。」

    梁嘉承也皺起眉頭,並拿出對講機,「0012,0012,急救室有兩名患者,我將陪同在此,請你們繼續疏散任務。」

    「梁警官,她們不會想麻煩你的。」徐之也坐回到連椅上,說道。

    梁嘉承解下迷彩帽子,與徐之也並肩坐下,「我是人民解放軍,這不是麻煩。」

    徐之也注視著急救室,「我時常在想,當初娶明芽是不是反而在害她。」

    「我也總是會想,如果當初我沒有出去執行任務,芽芽現在嫁的人會不會是我。」梁嘉承一同看向急救室說道。

    徐之也沉默不語,但心臟已如刀割般。

    在他娶明芽的第一天,就試圖幻想過如果明芽嫁的是別人,他該當如何。

    答案是會心如刀割,悔恨終生。

    「你妹妹和我說,即使我在,芽芽也會選擇你。」梁嘉承淡然道,「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承認梁家無法像你一樣幫到明珠地產。」

    徐之也可以不顧及所有,金錢也好,人脈也罷,只要他願意,他便會傾其全部、

    「明伯父和我通了電話,說你把寸土寸金的華商送給了明珠地產。」明眼人看著是送地皮,但其實是將明家再次捧回滬上世家名流圈。

    那已經不是多少金錢可以衡量的,那是抓住了滬上的發展命脈。

    此後的百年,滬上有多少成就,他明家便占了一半。

    「明芽自嫁給我凡事就小心翼翼的,我知道是因為明家。」徐之也眼角落下一滴淚,他從前練習滑雪摔到肋骨都沒有哼一聲,可現在一想到明芽就難過的像是喘不過氣。「我現在就是看不得她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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