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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30:34 作者: 陀陀
    他的腳步頓住站在了原處,他和擰過脖子往後看的莊斐面面廝覷。

    大概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點在家裡看到對方,空氣一時間靜默住。

    陳瑜清看著莊斐盤腿坐在沙發上,她戴一副框架眼鏡,吊帶睡衣襯得她的曲線玲瓏有致,光潔的腿面上卻支一台筆記本電腦。

    遮掩得挺好。

    脆弱的喉結在月光里滾動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

    看到陳瑜清回來,莊斐似乎有些慌張。她從沙發上翻站起來,合上的筆記本電腦被她擋在身後抵著腰肢。

    她訕訕而有些僵硬地問:「你、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啊?」

    就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作賊心虛。

    陳瑜清走過去,在莊斐面前站定。他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視線打落在莊斐身後的筆記本電腦上:「你在看什麼?」

    看什麼?

    看的內容當然不能告訴他。

    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有時候不一定需要轉移話題,比如現在......

    莊斐掂了掂腳,小腿的線條拉扯得纖細筆直。她在他抿起的唇上落下一吻,輕輕的,濕潤的,帶著她剛吃完的瓜果的清甜。

    是......是蜜桃味。

    陳瑜清剛嘗到點甜頭,還未索取得更多,便被莊斐輕輕推開。

    她的動作很輕緩,語氣比起平時里的乾脆多了些軟噥:「你喝酒了?」

    明明是蹙著眉頭的,但又沒看出來她在生氣,反而更像是一種調弄,帶著酒氣的。

    陳瑜清根本經受不住她這樣,於是,他又欺身往前了一步,單臂緊著她的腰。他手中的力道一抬一舉,莊斐順勢勾著他的頸部輕輕一跳,雙腿攀纏於他窄勁的腰間。

    礙事兒的筆記本電腦被鬆開......

    「啪」地一聲。

    電腦砸在了地面上,一裂成兩瓣。

    莊斐掛在他腰間,低頭看了眼被自己摔壞的電腦,在他的臂彎里笑得亂顫。

    再迎上他的眼時,她吐了吐嫣紅舌尖,抱歉地說:「我忘記我手上的是電腦了......」

    陳瑜清眸色一暗,極快地捕捉捲入口中,他含住她的唇珠抿進唇齒之間,齒與齒磕碰過,他低低地應一聲:「嗯。」

    這吻混了些淡淡的酒味兒,他的舌尖吮舐著她唇肉上的紋路,一遍一遍廝磨。

    窗外的月光移了位置,順著窗戶瀉進來光亮,屋內的男女呼吸交纏著不放。

    ……

    「我去洗澡。」

    剛吃完的路邊攤,啤酒和烤串兒,他雖沒怎麼吃,可身上也免不了沾染了些淡淡的煙火味兒,雖不濃,但他也沒急不可耐到頂著這樣的味道去降低質量。

    莊斐拍拍他的手臂,從他身上跳下來:「去吧。」

    衛生間裡漸漸升騰起水汽。

    莊斐蹲在地上看自己那弱不禁風的電腦,嘖嘖搖了搖頭,男人啊,好費錢。

    水珠混著水流漏到地板上,嘩嘩直響,流水的動靜鑽入莊斐的耳朵里,就像是剛剛下過一場春雨。

    莊斐於是光著腳放輕了步子,推開淋浴房起霧的玻璃門,把腦袋探了進去。

    她像是一隻使壞的貓咪,扒拉著門縫,將偷窺之事行得光明坦蕩,目光狡黠色|氣。

    陳瑜清仰著腦袋,任水流沖刷腦袋上的泡沫液,長直的手指蜷曲起扣在髮絲間搓揉,他洗得專注,對自己所遭遇到的這些窺視全然不知。

    小貓看滿意了。

    還發出一聲來自帶著貓腔的評論。

    「哇,好棒。」

    陳瑜清揉搓腦袋的長指頓住,他睜開眼睛,撩起眼皮偏頭看過來,原來是小貓上了牆梁。

    緊接著,修長的手臂探出來。

    陳瑜清一把將小貓扯進了淋浴房。

    纖薄的肩骨撞上緊實的胸膛。

    隱隱作痛。

    觸覺嗅覺聽覺都在放肆地撐開。

    水流仍沖刷得急劇,將她的頭髮淋得濕透,磨砂玻璃上貼滿濕漉霧氣,水滴從耳後蜿蜒而過,被人覆著輕輕抿去。

    陳瑜清側在她耳邊,聲音低啞而撩人:「為什麼要偷看?」

    不等她回答,他卻將那瘦長白淨的手指緩慢而明目張胆地入侵。

    「你有共享的權力。」

    這是他放出的第一道誘餌,莊斐陷進去,手指沒入他黑色的髮絲間。

    她低頭垂眼。

    他的鎖骨瘦削,紅痣勾人。

    隔著濕漉,扣在她皮膚上的指溫燙得厲害,他雙眼紅得發緊。

    魚急了,要吃人。

    ......

    混合著湍急水流聲的是破破碎碎的嗚咽聲,和苦苦哀求的聲音。

    「陳瑜清。」

    外溢的聲線斷斷續續,混雜著混亂的廝磨,嬌媚極致。

    「我在。」他沉沉地開口,聲音在破碎中越來越蠱惑:「今天你先招惹了我。」

    「莊斐。」

    「你不能次次都不負責。」

    兩人沒在浴池裡,莊斐靠在他身上,淘氣地掬一把泡沫擦在他沾染著水汽的臉上。

    她開口同他說話:「小魚乾,我這一輩子都陪著你,好不好呀?」

    「莊斐。」陳瑜清漫不經心地道:「說話要算話。」

    這句話他說得多了,也似乎有些哀怨:「你不能總騙我。」

    「不騙你。」莊斐偏過腦袋看他:「以後不管多忙,每周我都會空出一天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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