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2023-09-08 13:30:34 作者: 陀陀
    兩個人站著也是站著,不如也問問他?

    陳瑜清沒抱什麼希望地開口:「孫組長。」

    這是孫貴鵬第一次被小瑜總主動打招呼,他有些難已抑制的激動,他甚至聲音抖了抖:「我在。」

    「你結婚了嗎?」

    他......也太不會聊天了吧?

    「小瑜總。」孫貴鵬:「您就看看我這長相,我要說我沒結婚會不會不太合適?」

    「哦。」陳瑜清並不在意,他接著問:「談談你是怎麼求婚的。」

    孫貴鵬:「?」

    他腦子快速一轉,便明白了。

    看來這小瑜總跟斐總是好事將近了。

    要說這小瑜總技術方面那是沒得說,這感情上也未免太空白了點兒。

    孫貴鵬因此很樂意地將自己的感情經驗同他分享:「我啊,我帶著十萬塊錢,牽了兩頭羊,就上我媳婦兒家裡去提親了啊。」

    陳瑜清皺了皺眉,這聽起來比電影院求婚還要草率。

    陳瑜清沒能從同事們口中得到一些不草率的求婚經驗,他於是按照原計劃喊了謝紀釗出來。

    「請你喝酒。」他說。

    謝紀釗爽然應下。

    兩個人坐在路邊的大排檔上,謝紀釗抓一把水煮花生握在手心裡,瞭然地說。

    「說吧,小舅子。你又遇到什麼感情障礙了?」

    陳瑜清清瘦的手指捏住啤酒瓶,和他碰了一下道:「請教你一個問題。」

    謝紀釗一口啤酒差點兒噴出來,他被嗆到,然後不可思議地確認小舅子的用詞:「請教?」

    沒禮貌的人,居然會用請教二字?

    陳瑜清覷他一眼,眼神不善。

    謝紀釗抽紙擦了擦嘴角:「你說吧。」

    陳瑜清喝一口啤酒,將困擾了他一下午的難題說出來:「怎麼才能不草率?」

    「什麼?」

    沒頭沒腦的,謝紀釗聽不懂。

    「結婚。」

    「哈哈哈」,謝紀釗來勁了:「我說小舅子,你這個問題來問我,可就對了。」

    「你要想有一個不草率的結婚,」謝紀釗放下了手裡的花生,搓搓手心:「你首先就得有一個不草率的求婚儀式。」

    謝紀釗說得挺有道理的。

    有跟陳瑜清想到一塊兒去。

    他也是這麼想的,要先有一場不草率的求婚。

    才會有一場不草率的婚禮。

    才會造就莊斐想要的不平凡的婚姻。

    陳瑜清點點頭:「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帶她去滑翔,去跳傘,去蹦極,去做極限運動。」謝紀釗眉飛色舞:「你想想女人嘛,一激動可不就容易衝動嗎?一衝動就答應了唄。」

    第56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今天是你先招惹了……

    陳瑜清沉默了。

    聯想到謝紀釗之前給他出的主意, 他抓起擱擺在街頭塑料桌上的車鑰匙和手機,一言不發就要走。

    「開個玩笑嘛。」謝紀釗伸腿攔住他的去路:「小舅子你怎麼還當真了?」

    「......」陳瑜清抿了抿唇,眉心有些深:「你上回也是開玩笑?」

    謝紀釗想不起來他說的上回是哪回。

    生活需要幽默,謝紀釗活得半真半假。

    陳瑜清唇線繃得直直的, 眉心突地跳一下。於是, 謝紀釗想起來了, 大概他說的是那回。那時候,小舅子剛學會了同人曖昧, 跟小學生談戀愛似的,磨磨蹭蹭沒個實質進展。

    他於是......

    推波助瀾, 人為地製造了他們之間一些誤會, 效果就是非常的好。

    小舅子這人就是要逼他一逼,激他一激。這不,他後來可有出息了,沒受到莊斐的邀請, 就自個兒拎著束花硬闖入去了森林酒吧,把人給吻了就不說了, 還把人從眾目睽睽之下給帶走了。

    所以說, 不管什麼樣性格的男人, 在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時候, 總是能激發出無限的潛能來。

    於是, 謝紀釗繼續扯。

    「別的女人能不能喜歡極限運動不好說,但莊斐......萬一她真的喜歡呢?」

    首先, 她有這方面的基因。

    莊斐的父親就喜歡刺激的運動, 喜歡冬泳,有幾個正常人能喜歡冬泳的?

    陳瑜清默了默:「有不少。」

    「行吧。」謝紀釗手裡抓一根鐵簽,鐵簽上串一個雞全翅:「那我問你敢在黃河裡冬泳的有幾個?黃河游膩味了, 還覬覦我們長江的又有幾個?」

    「沒幾個。」

    但......

    「你不要混淆視聽。」陳瑜清又質疑:「冬泳並不是極限運動。」

    「那是因為他年紀大了,一次極限運動就有可能會把他送走,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冬泳過過癮。」

    謝紀釗拎起啤酒和他碰了碰瓶身,胡扯道:「可莊斐還年輕啊,她沒試過但不代表她不喜歡。」

    和謝紀釗吃完串兒,兩個人蹬著共享單車回家,陳瑜清似乎明白了什麼叫,聽君一席話,如同沒說話。

    浪費這一晚上的時間,聽裁縫扯這些沒營養的內容,還不如他坐在電腦面前,尋求點兒網際網路的啟發。

    兩個人在樓與樓之間選擇了各回各家。

    陳瑜清推開門進去,弓下肩背在玄關處換好拖鞋,又直起腰身安安靜靜地往客廳里走,他沒有開燈,窗外的月光將他的身影打得零落。

    然後——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