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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30:34 作者: 陀陀
要說周唯先前看待陳瑜清這個人存在的作用,不過是希望他能調劑一下莊斐枯燥乏味的生活。
但現在……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女人為長得好看的男人心甘情願地奔碌……不然,她創業賺那麼多錢幹嘛呢?
「去啊,你剛才不是說,她來了你就去試試的嗎?」周唯慫恿。
莊斐沒勇氣。
她捧起易拉罐喝酒,餘光卻忍不住偷偷瞄向陳瑜清。她實在想不通他來這裡的理由,他不是說她人真不行的嗎?那還來什麼來呢,她又沒有邀請他。
還不請自來。
還有他手裡的那一大簇紅玫瑰花是什麼意思呢?也不見他送給誰。
耳邊有不認識陳瑜清的新員工小聲同身旁的人問起來:「那個人是誰啊?長得好帥啊,我好想跟他談戀愛啊。」
趙曉晗簡單地向人介紹:「那是我們斐總上家單位的合伙人。」
她沒提起陳瑜清的另一重身份。
——他也是我們斐總前男友的好兄弟。
「啊?」但僅僅是前合伙人的身份,已經讓新人感覺到了空氣中無聲的硝煙:「那他出現在這裡豈不是很尷尬?」
畢竟以前合夥的人,現在散夥了。
是來砸場的吧。
「誰說不是呢。」趙曉晗很小聲:「不知道他來幹什麼?」
莊斐又一次偷偷打量過去,目光又被他逮個正著。
莊斐慌慌張張地想要躲避他的視線,結果……他、他居然隔空向她舉了舉杯。
他對她笑了一下。
他很少笑,因此他那產量稀少的笑勾著人沉淪。
第七次視線較量的時候,莊斐覺得自己已經徹底淪陷在他的美色之下了。
她要去和他拉扯了。
她於是捧著聽易拉罐,以這場宴會主人翁的身份,走到他身旁,挨著他身旁坐下。
「你知不知道,今天來這兒的,都是我的人。」
陳瑜清放下易拉罐,掀開眼皮,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知道。」
「那你呢?」莊斐吸了下鼻子,有些委屈,趁著酒意,她再一次試探他。
「我也是。」陳瑜清靜默須臾。
「是麼?」
這答案令莊斐有些意外,她湊過去一些,溫熱的呼吸撲在陳瑜清的鼻腔里,混雜著果酒的清香。
她勾起狹長的眼尾:「你過來一點兒呢。」
「我剛才沒聽清,你也是什麼?」
陳瑜清果真聽話地再靠近她一些。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僅剩下幾公分,他弓肩她仰頭。
哪怕只是靠近,也讓她感覺周遭的空氣在一點兒一點兒被剝離,變得潦草而稀薄。
「我也是」,陳瑜清的聲音低卻清晰,「你的人。」
莊斐沒想到他說起調情的話來是如此這般自然,仿佛已對著別人調弄過多遍。一晚上的酒勁湧上心頭,她衝動了,她抬起細細的手臂,勾著他的肩頸往下壓。
他順著她的方向垂下肩頸。
「那好啊。」她姿態嬌媚地勾著他的脖子,也試著與他調情:「反正你怎麼樣都行,不如你叛了他來幫我?」
空氣中有什麼曖昧元素正在迅速升溫,繾綣纏綿引誘一時,成年男女控制不住欲望攀升。
莊斐漸漸在他灼熱的目光中軟了腿,她好像有些控不住場了。
而他的眼神里,侵略、略奪、強勢,盡全是這樣的詮釋。
莊斐感覺自己完蛋了。
果然……
厭世主陳瑜清把這種曖昧又濕潤的氛圍拿捏得死死的。下一秒,他反手扣住她的下巴,輕輕往上抬撥,他扯起唇角,極快地舔了下唇角,隨後低頭,毫不客氣地親了下去。
他無視一群看呆了的朋友。
十指像被針輕刺了一下,隨後全身湧起密密麻麻的麻痹感,大腦發了空,腳尖情不自禁地踮起。
與從前為數不多的親吻相比,這是第一次,她享受這樣的親密,她無所適從,她忍不住鬆開唇齒,去迎合去索取也同樣地去將他掠奪。
莊斐被親得有點兒懵,但似乎又有點兒清醒。
他的唇冰冰涼涼的,和他接吻的時候好像嘴巴里含著一顆球形的薄荷糖,咬一下,薄荷味便在口腔里四溢開來。
從此,滿身滿腦都是他的氣息。
等他終於親夠了停下來,他彎下腦袋,鼻腔里仍低低喘著喑啞的氣息,那樣的氣息在莊斐的耳畔周圍四側流溢,侵蝕著她的五臟六腑。
「莊斐。」他伏在她耳邊輕聲低語:「既然你那麼恨他,不如我叛他叛個徹底?」
第28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男朋友這麼乖,又……
駐唱悄然退了場, 酒吧里不知何時響起偽善者之歌,招搖過耳邊、恣意過腦海……
【我清醒時刻平息著/撕裂的軀殼懸著/聚散在拉扯/散一個/成全自我】
這一刻,在眾人眼裡是震驚、是荒唐、是不可思議……
這兩個人是誰啊?
一個是宦暉的前女友,一個是宦暉的好兄弟。
可他們剛才擁吻在一起。
而這些分散在酒吧各個角落、吧檯、卡座的朋友們又是誰啊?
是不久前, 還在宦暉的工廠里任職的員工們。
他們見證過莊斐和宦暉的愛情。
他們見證過宦暉和陳瑜清的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