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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24:32 作者: 枕上檀痕/十七汀
    君聞壓著劇烈跳動的心臟,小心的避開電子精靈的監控眼,悄悄湊近了懸浮車。

    可是雄蟲的懸浮車上面有密碼,他根本無法破解,也無法進入。

    只能透過車窗看著昏睡在艙內的君辛。

    君聞不敢大聲敲打車窗,只能湊在車窗的縫隙中試圖喚醒君辛。

    它一遍又一遍的小聲呼喚著自己的弟弟,卻得不到絲毫回應。

    君辛就像是死去了一樣,連胸膛的起伏都十分微弱。

    而此時,離去不多時的雄蟲卻再次返回。

    君聞不得已,只得先行離開。

    雄蟲輕而易舉的打開了懸浮車的車門,將裡面小小的幼雌一把撈了出來。

    雄蟲的年紀也不大,但他畢竟是雄蟲,只是用精神力稍微一刺激,君辛就睜開了眼睛。

    幼雌的神經沒有成年雌蟲那樣敏感,再加上君辛的感覺神經沒有發育健全,所以它還保留大半神志。

    君辛在看到陌生環境的那一刻就開始顫抖,拼命抗拒著大腦中雄蟲的指令。

    但是它智力有問題,理解不了眼前這一幕,只能感覺到腦海中兩股意識相抗帶來的刺痛感。

    君辛很害怕,但是它不敢尖叫,只能拼命將自己縮在懸浮車的座位底下。

    雄蟲不但不生氣,反而還覺得很有意思一樣開始大笑。

    君辛就像是被它玩弄於鼓掌中的螞蟻,它掙扎的越厲害,臉上的神情越驚懼,雄蟲的笑聲就越開懷。

    君聞不敢靠的太近,他只能聽見雄蟲用稚嫩的聲線發出殘忍快意的笑。

    君聞捏緊了手中的拳頭,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但是它現在還不能衝上去,對面是一隻雄蟲,能夠輕而易舉的控制它,它要等,等一個機會。

    這裡雖然僻靜,但是電子精靈卻不少,雄蟲往周圍掃視了一眼,伸手抓住了君辛,並且加大了控制力道。

    它帶著君辛一路走進小巷,往小路另一頭的酒店走去。

    那裡沒有多少蟲,也不屬於電子精靈的監控範疇。

    君聞的心卻開始發緊,雄蟲想要避開監控,只有一個原因,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能留下證據。

    法律對雌蟲的保護接近於無,只有在生命權上有一定保護作用。除此之外無論雄蟲對雌蟲做什麼,都在法律的允許範圍之內,除了它想要殺死君辛之外,君聞想不到任何需要雄蟲避開監控的理由。

    君聞最後向君伶的光腦發送了一條定位信息之後,悄悄跟了上去。

    …………

    今天是君伶的生日,蕭晏池忙完那些推不掉的事情之後就到了小世界,可當倆人約定好的時間過了大半個小時,君伶還是沒有來。

    他每次失約都伴隨著意外狀況,所以君伶一旦遲到,蕭晏池就忍不住開始擔心。

    這次也一樣,左等右等君伶還是不見蹤影,蕭晏池實在放心不下,打算動用上次留下的陣法。

    一回生二回熟,他一睜眼,已經來到了君伶的院子裡。

    他心中隱隱感到憂慮,不住地往窗外望去。

    君伶一向不離身的光腦此時正放在臥室的架子上,上面閃著殷紅的點。

    蕭晏池剛開始還不甚在意,可當光腦上最後一條訊息閃爍出來的時候,蕭晏池下意識順著提示音望了過去。

    這條訊息連帶著前面那幾條一齊躍入他眼中,蕭晏池的神色慢慢變得凝重,他的手移向光腦點開了那些觸目驚心的求救訊息……

    君聞?

    這不是,君伶的弟弟嗎?

    蕭晏池眉頭緊鎖,握著光腦的手緊了緊。

    沒時間猶豫了,不管能不能幫忙,至少不能將時間耗在這裡。

    蕭晏池足尖一點,運用靈力迅速向紅點的閃爍方向趕去。

    他將靈力運用到了極致,幾乎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向那裡趕去,卻依然晚了一步。

    他神識鋪開的盡頭,就是紅點閃爍的位置。

    兩個幼雌站在窗邊,而就在前一秒,那裡傳來一聲悶重的物體墜地聲。

    兩個幼雌在反抗的過程中,不甚將雄蟲推下了樓。

    …………

    君聞看著眼前這個高大俊逸的男人,它能感覺到眼前的人不是雄蟲,但除此之外,它對眼前的人一無所知。

    對方先是讓它們呆在這裡不要動,然後就從高樓一躍而下,帶走了樓底雄蟲的屍體。

    君辛已經被折磨到昏迷,它小小的身軀依然在痙攣,君聞牙關打顫,渾身發抖,但依然握著君辛小而冰涼的手。

    雄蟲墜地的那一刻它的腦子一片空白,它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不僅君辛要死,甚至整個家族的人,包括自己的雌父都難逃此劫。

    它不知道這個忽然出現的是什麼人,但此時此刻那人是誰都不再重要了。因為它犯了連誅的死罪,無論是誰都救不了它們。

    君聞的大腦仍然一片空白,恐懼讓它不住地發著抖,只知道抱緊懷裡昏厥的君辛。

    很快,那個人又趕來了。

    高樓對他來說像是沒有影響一樣,他明明沒有翅膀,卻能輕而易舉的飛躍上來。

    君聞怔怔地看著他,渾身僵硬沒有任何反應,直到那人想要從它手中將君辛抱走的時候,它才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嘶啞的咆哮。

    那人沒有生氣,儘管他也滿臉寫著憂慮,但依然用了最溫和的聲音安撫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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