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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24:32 作者: 枕上檀痕/十七汀
君伶微微一怔,然後又以百倍的熱情回吻過去。
最後還是蕭晏池受不住,率先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他的身體稍一後退,就被君伶以更快的速度貼了過來,他肌膚冰涼的溫度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傳了過來,讓蕭晏池稍微冷靜了些。
「一醒來還能得到您主動的吻,倒是讓我錯覺自己還在夢裡。」君伶勾著他的頸不放,蕭晏池看似往後移了一下,但也只不過是兩個人一起往另一側躺了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分毫沒變。
「您還沒答應我呢,到底什麼時候我可以在您的懷裡醒來?」
蕭晏池將摟著他的腰的手抬了起來,一下一下輕撫著他銀白的長髮,輕聲道:「抱著你你能睡著?」
他本來的意思是君伶覺淺,抱著他會弄醒他,懷裡的雌蟲卻勾唇低笑一聲,若有所指道:「確實睡不著,適合做點別的事。」
原本撫摸著他長發的手移到他額前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蕭晏池道:「什麼時候解鎖了貧嘴的本事?還拿來逗我?」
「什麼時候說真話也是貧嘴了?」君伶假意抱怨,「您冤枉我,我怎麼敢逗您,不一直是您在逗我嗎?您說快就快,您說慢就慢,我不一直都是聽您的?」
「君伶。」蕭晏池無奈地闔上眼,徹底拿這隻越來越肆意的雌蟲沒辦法了。但是比起之前那個沉默寡言,眼眸里時刻像是積了幾個深冬的雪般的雌蟲,他更喜歡如今懷裡這個會說笑,會軟著身子讓他抱的君伶。
蕭晏池要起身,君伶卻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不讓他起,他一動,上頭就落下來一個輕輕柔柔的吻。
沒有慾念,就像是貪眷著溫暖的小獸,像是渴望縮在溫暖的巢穴里一樣柔順而依賴的趴在他身上。
蕭晏池起床的念頭被他次次壓制,最後索性放任他去了,還抬起一隻手攬上他的腰,讓他趴地更穩了些。
君伶的長髮順著他纖細柔韌的腰身滑落,跟蕭晏池攬在他腰間的手指纏繞在一起,像是有意識般遵循著主人內心的渴望,絲絲縷縷的將這人跟自己牽絆到一起。
「晏池,我好愛你。」君伶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近乎低喃著從口中說出這句話。
「我知道。」蕭晏池輕輕嘆了口氣,將身上的人摟的更緊,他道:「我也是。」
…………
君伶再一次睡著了。
他本就沒有休息多久,空間之外的天色正暗著,再加上他醒來之後兩個人又折騰了一會,這次才像是真的睡熟了。
連動都沒有動,就那樣趴在他身上睡了過去,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和笑意。
蕭晏池的手一直輕撫著他的長髮,輕柔的靈力帶了點寧靜安神的舒緩,撫慰著雌蟲疲累的神經。
空間獸以他的靈力為生,漸漸地他們之間也生出了點聯繫,即便沒有刻意探出神識去看,他也能看到外圍的環境。
斯爾蘭特下雪了。
不是空間獸內仿造的雪,是真正的如同輕薄的柳絮一樣的雪。
光星漸漸明亮的時候,蕭晏池將君伶的身體抱起,十分小心的放到的床榻的另一邊,並給他蓋上了被子。
自始至終他的動作都十分輕柔,其實他不這樣小心也沒事,畢竟他一直在用靈力舒緩著他的神經。此時的君伶已經陷入了沉睡,若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動靜,他都不一定能從夢裡醒來。
空間獸外面的雪剛剛起了苗頭,柳絮一樣隨著風輕晃,日光很亮,雲也很薄,今天倒像是難得的好日子。
蕭晏池沿著河邊一路往上走,等到了了目的地,他蹲下身來耐心侍候著那一片色澤鮮艷的花。
他前世養了一輩子花,有大用的都被家族牢牢看管了起來,一些只有普通安神效果的則隨他處置,大多被他隨手送了人。
但是無論是哪種花,都是帶著目的培育的。
唯獨眼前這一片花叢,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讓它異化,只單純為了它的樣貌罷了。
到底是以靈力為源的植物,生長規律不受四季干擾,哪怕外界風吹雪作,它卻兀自開放地盛麗。
剛落的雪花是極薄的,還沒等落在地上就已經融化了。
蕭晏池抬手接了兩朵,倒像是接到了兩滴雨水。
他起身回望了一眼,然後走遠了。
身後的花海開的極好,暗藏著主人不善言辭的愛語。
他剛走到空間獸前,就見君伶已經披著外衣出來了,一見他登時鬆了口氣,抬手就與他相握。
「您去哪了?我竟然連您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略微帶了些自惱,像是做了什麼值得譴責的事情一樣。
蕭晏池將他匆忙披上的衣服替他穿好,又將上面的扣子一顆顆扣好,「你睡得沉是我用了靈力,你一直緊繃著弦不松,怕是你自己都忘了上次好好睡一覺是什麼時候了。怎麼又醒了?讓你好好睡一覺就這麼難?」
君伶抬眼看他,小聲道:「你不在……我睡不著。」
蕭晏池知道他這是在撒嬌,笑了笑沒再說話。
君伶身上的衣物大多都與軍裝相似,但是沒那麼多裝飾,簡單的衣衫在他身上格外筆挺,十分有味道。
君伶握住了他的手,觸及到他指尖的冰涼時,君伶微蹙了下眉,道:「怎麼這麼冰?」
可能是剛在雪地里待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