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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24:32 作者: 枕上檀痕/十七汀
肌膚色澤如雪,也冰涼如雪。
仿佛他手底下摩挲的不是一塊肌膚,而是冰雪地里浸了冷霜的綢緞,冰冷而細膩。
他的手順著肩,慢慢摸向了頸部,又順著美好的肩頸線,觸碰到了他的下頜。雄蟲的體溫較之雌蟲高出不少,可也僅僅是正常人類的溫度。
可此時,那溫度卻像是燙到了君伶一般,他整個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不自覺的將頭低了下去。蕭晏池俯視著他染上淺淺暈紅的臉,本來只是手背無意碰到了他的側臉,可是君伶這幅忽然情怯羞澀的模樣,倒是讓一直被他直球攻的毫無還手之力的蕭晏池起了點壞心思。
他的手指拂過君伶的下頜,然後捏起君伶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就毫無阻力的將君伶的臉抬了起來。
君伶模樣俊美他早已知道,他的容貌是一種近乎鋒利的俊美,加上他那總是冰冷的神情,總讓人忍不住靠近,卻又怕被他的冷漠凍傷。
可此時那面容染上了緋紅,深海一樣的藍眼睛中眼波蕩漾,仿若海面上的霧氣般迷濛的痴望著蕭晏池。
他的身軀是冰涼的,可是呼吸卻又是滾燙的。
本來只是想惡劣的捉弄一下君伶,可此時他卻被君伶眼中的痴迷與渴望所蠱惑,心底竟然也湧上了一股熱意。
蕭晏池像是被吸引般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靠近了君伶。
他們離的很近,呼吸幾乎都要糾纏到一起。君伶身上香草烏茶的味道像是被這種熱氣熏騰,緩慢的轉濃,濃到幾乎能凝成實質。
蕭晏池的手捏著君伶的下巴,他壓低身子在他耳邊輕聲低喃道:「你的呼吸,好燙啊。」
君伶的喘息急促,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他一張口,聲音竟然是嘶啞的:「雄……雄主……」
蕭晏池從鼻腔中輕哼出一聲輕笑,他聲音低沉,幾乎是催動君伶動/情的利器,他道:「之前告白,不是挺能說?現在啞巴了?」
他的身子靠的太近,說話時曖昧暖熱的氣息輕柔的拂過君伶的耳朵,霎時耳朵就紅成了一片。
君伶低啞的呻/吟一聲,眸中的煙波仿若凝成了水霧,在眼眶中一晃一晃……像是要掉淚。
此刻,就算是君伶聞不到自己腺體的味道,他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動/情了。他的心劇烈的鼓動著,渾身騷動難忍,可一舉一動卻又是克制而馴服的,任由蕭晏池頑劣般的肆意挑/逗。
他這樣的神態讓蕭晏池忍不住心生一股憐惜,顧慮像是被遺忘,他的眼中此時只剩下近在咫尺的君伶。
他的手撫摸著君伶頸部腺體的位置,而後就著那親密的姿勢,輕輕吻住了君伶的耳垂。
君伶整個身子劇烈一顫,不受控制的輕喘了一聲。
他正要低下頭去,避開這再也忍受不住的親昵時,就聽得蕭晏池在他耳邊輕聲道:「原來,我不用精神力,你的腺體也會自己跑出來……」
頸下輕輕鼓動的腺體誠實的暴露了主人情難自控的失態,仿佛一個尋求愛撫的稚兒般,不受君伶控制在蕭晏池的指尖一顫一顫的跳動。
腺體自己顯露,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雌蟲已經徹底動/情了。
作者有話說:
放心,君伶腺體裡曾經被放進去的激素晶體,不是【晏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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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情人節快樂~有沒有情人不重要,快樂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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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腺液
君伶坐在手術台上, 衣領被解開大半,露出雪白的脖頸,皮膚底下細如蛛絲般的血管因疼痛而顫動。
他頸上微微鼓起的腺體處, 扎進去一隻略有點粗的針頭。針頭內部有著數根纖如毛髮的細絲, 它們可以自動定位到腺體內的血管與神經, 抽絲般的將腺體中催生出的腺液提取出來。
腺體本就是比雌蟲的心臟還要脆弱和敏感的地方,被外力生生抽取時的劇痛堪稱一場酷刑。君伶臉色發白的偏過頭, 露出頸子。
八爪型的儀器緊緊吸附著他的脖頸, 細絲在他的腺體內不斷蠕動,透明液體順著靠著吸力才能緩緩流動入容器中。皮膚外部雖然感覺不到, 可是從君伶那慘白的面色中,就足以想像這是何種劇痛。
這一場折磨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君伶臉色慘白, 神情始終淡漠。最終透明的小瓶中,也只有幾滴眼淚大小的液體。腺液澄澈透明, 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 隱約可見其中點點細碎的流光。
蕭晏池手裡捏著那個膠囊大小的密封瓶, 遞給君伶,道:「它要怎麼處理?」
君伶不接, 反而滿是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個膠囊狀的玻璃瓶, 冷聲道:「銷毀吧。」
蕭晏池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中的那個小玩意, 不置可否。
君伶心中懊惱至極,萬萬沒料到本來計劃好的事情又毀在自己手裡, 蕭晏池的精神力根本沒有進入他的大腦, 他就已經動了情。他看了一眼還在盯著那小瓶擺弄的雄蟲, 又在心裡恨鐵不成鋼的暗惱自己過差的意志力。
現在腺液被抽出來, 要想記住蕭晏池的精神力波動, 只能再找別的方法。
蕭晏池將盛放君伶腺液的小膠囊收了起來,一起回了前廳。
這番折騰下來,天色已入深夜。
桑琦還呆在地下的訓練廳里,君伶送蕭晏池上樓之後就一如往常的守在門外,一直等到裡面的雄蟲呼吸平穩的進入睡眠後,這才下樓去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