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2023-09-08 13:24:32 作者: 枕上檀痕/十七汀
    蕭晏池一挑眉,道:「不躲?」

    君伶遲疑的看向他,「我要躲嗎?」

    「你可以試試,躲不躲得掉。」蕭晏池輕笑一聲,收刀重新起勢。

    刀鋒快的只剩一道銀光,蕭晏池的身形也快的不可思議,君伶起先並不敢出手,只一昧躲避。可後來見蕭晏池的刀宛如纏身的游蛇般存存緊逼,他開始徹底放開速度。

    蕭晏池的眼睛越來越亮,手下也開始不再留情。

    京都的和平早已磨去了大多數人們的血性,靈力尚因與家族榮譽掛鉤,有不少人努力修習,可各大氏族從上古就流傳的煉體之術已經沒有人下功夫練了。

    宋家的劍道本是一絕,可是宋氏子女只會個花架子,老一輩的又降不下身份與蕭晏池比試,他唯一的對手也只有自己的弟弟蕭子言。

    說不清是從今日看到君伶落在寶石上的那一吻開始,還是在聽到君伶直白的袒露想念開始,總之他的心因為君伶而起了波瀾,他忽然很想衝動一次,衝動的想在君伶面前展露一些不屬於【晏池】,亦不屬於此世界的東西。

    他不知道他是想讓君伶覺察到異樣從而退卻,還是想看到君伶即便知曉異樣仍不改心意的模樣。

    他的心緒越來越亂,刀法卻更穩更快,寬敞的大廳已經施展不開。君伶一步一步退往後院,蕭晏池的刀也步步緊逼緊隨而去。

    蕭晏池緊盯著君伶的身形,刻意錯開了他眸子中的情緒。君伶的優勢在於他蟲族強悍的體能,而蕭晏池前世的「天才」之名也不是虛傳的。

    蕭晏池一個橫劈,被君伶仰身避開,可下一瞬刀鋒又向他右肩重重劈了過來,壓得君伶退無可退,半跪在了地上。

    蕭晏池垂眸看他,聲音平靜:「你還會覺得,我與他沒有一戰之力嗎?」

    刀尖一晃,蕭晏池挑開了君伶衣領最上面的扣子,將冰涼的刀面輕貼在他的右臉上。

    君伶目光中含著一種令人望之欲醉的狂熱,他完全沒有聽見蕭晏池的話,這種熟悉的感覺仿佛要喚起他腦海里被深壓著的某種記憶,伴隨著這種熟悉感而來的衝動,讓他此時只想將眼前的雄蟲狠狠抱在懷裡。

    君伶半跪在地,急促的喘息著,明明沒有耗去多少體能,可他的喘息聲卻重的令人心驚。

    蕭晏池靜靜的望向君伶的眼眸,眼神複雜又充滿探尋。

    君伶像是被他堪稱銳利的目光燙到,不由自主的呢喃出聲:「雄主……我……」

    這一聲里藏著數不盡的渴望與熾烈,他虔誠的目光,毫無防備的姿態,無一不在說明著他內心的火熱純粹的感情。

    白瓷一樣的刀鋒尖利攝人,刀尖順著君伶的下頜慢慢劃向他脆弱的咽喉,君伶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刀尖一頓,剛好停在他性感的喉結上。

    蕭晏池的目光慢慢變得暗沉而危險,停滯了一瞬的刀尖又順著雪一樣純白的肌膚往下划去。

    被挑開的扣子不知蹦到了哪裡,大開的衣領露出他形狀美好的鎖骨,足以想像那掩在衣服底下的,該是何等綺艷的風光。

    骨刀停在了君伶的鎖骨之間,一時之間竟說出不出哪一樣更白。

    「下次告白之前,先弄清楚你喜歡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吧。」蕭晏池手一松,骨刀向下墜去,君伶下意識伸手一接,將骨刀重新握在手裡。

    他怔怔望著蕭晏池的轉身離去的背影,某種感覺在催促著他快些說話,快些留住那個去往前廳的人。

    他低喊道:「就算不清楚又怎麼樣?」

    蕭晏池一愣,轉頭看他。

    君伶還保持著半跪在地的姿勢,仰著頭,眼神堅毅的看著他。

    君伶銀色的長辮有些凌亂,額前的碎發也遮掩了他眸中的神色,不過仍然能瞧出那雙海藍色的眼眸顏色極深,深的仿佛被染上了墨。

    「我喜歡的,就是你。不管你是誰,是什麼樣,我都喜歡你,而不是因為知道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才去喜歡你。」君伶的聲音平穩而堅定,他直視著身前那個身形有些孱弱的雄蟲,又道:「不是因為您救了我,而是因為救我的人是您,所以感激才會變成愛慕。」

    「儘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快的喜歡上您,也許是本能,也許是別的原因,可是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我只有在您身邊的時候,才能感覺到某種一直折磨我的空缺被填滿,我找尋了這麼多年的圓滿,就是呆在您的身邊。」

    君伶滿是渴慕的望著他,也許是想沖他露出一個笑容,可那笑容里分明又有著些許失意和傷心,他道:「無論您是否接受我,可是您對我而言,是比心臟還要重要的存在。」

    作者有話說:

    大家有什麼想看的情節或者腦洞都可以留言。

    在不影響主線的情況下我儘量滿足,因為感覺大家的腦洞都好有趣哦哈哈~

    感謝在2022-02-09 11:36:02~2022-02-10 01:21: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茉子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25 昏厥

    蕭晏池怔住,良久,他才似無可奈何般輕笑了聲,嘆息道:「可真是……」難以抵擋啊。

    他折返回原路,將君伶扶了起來,見君伶還抿著唇定眼瞧著他,他被那眼神瞧得避無可避,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含糊道:「我知道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