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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24:32 作者: 枕上檀痕/十七汀
他湊的極近,之前只是輕微嗅聞的動作忽然變重,他又湊過去狠狠吸了一口。
君伶一貫冷凝的表情忽然僵住,神情變得有些窘迫,他微微側頭避開了蕭晏池的親近,被靠近的那一側耳廓紅的幾欲滴血。
「雄主……」他近乎呻/吟的低喃出這句話,說出口的嗓音卻沙啞的連他自己都吃驚。
「怎麼會……」蕭晏池驚訝極了,上輩子他就喜歡吃甜食,養出來的名貴花草有一半就被他自己弄來折騰這些甜點了,香草烏茶糕是他最心儀的一款。
只不過香草名貴難伺弄,烏茶熬煮的火候又極難控制,他也很少能將二者混合完美。
可是君伶身上的味道,怎麼會是這個?
他不信邪的又湊了上去,味道真實的仿佛那塊白玉一樣柔嫩的肌膚底下就藏著他最喜歡的甜點。
蕭晏池的心裡此時布滿了四個大字:「好吃,想舔……」
「雄主……」君伶幾乎被他突然的親近折磨瘋了,顧不上這味道會不會引得他不快,自己偏過頭去,半跪著向後挪動了一步。
再不避讓開,他怕是就要出醜了。
雌蟲天生就難以抗拒雄蟲的靠近。
無論多麼強悍的雌蟲,一旦遇到雄蟲的靠近,就會渾身發軟力氣全無。幾乎不用對方用出精神力,單就靠雄蟲的氣息,都能使得雌蟲們戒備全失,任由雄蟲擺弄。
越是心儀,就越是無法抗拒雄蟲的氣息。
他無法聞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所有的雌蟲都擁有強橫的肉/體,與之相對的卻是它們無法彌補的缺點:它們比之雄蟲精神力很弱,對於信息素的捕捉也極其遲鈍。
原本只是單純怕對方排斥屬於第一精神體催化出的信息素,可此時他略帶紅暈的臉,還有眼眸里前所未見的迷茫與羞澀,都將原本正常的畫面染上了難以言說的曖昧。
所幸蕭晏池毫無所覺,只是被他避讓的動作驚醒,才猛然覺察到自己剛才幾乎要將整個人都貼到君伶身上去了。
他連忙直起身子,一句「抱歉」卡在嗓子眼,差點說出來……
若是對君伶溫和一點倒是可以理解,也不是所有雄蟲都熱愛凌/虐和殺/戮,可從來沒有向雌蟲低頭的雄蟲。
他看著君伶臉上的未褪的紅暈,忍不住在心裡長嘆一聲:剛剛打算要和君伶處好關係,下一刻立馬又仗著自己雄蟲的身份去接近他,尤其是他剛才差點碰了雌蟲的腺體……
蕭晏池幾乎要低/吟出聲,那可是只有雄主才能觸碰的屬於雌蟲的腺體啊!
他剛才的行為和【晏池】有什麼兩樣?雌蟲在這裡的地位雖然比古代守貞的少女好一些,可腺體卻也是極為隱蔽私密的地方,輕易不會讓雄蟲觸碰。而雄蟲出動觸碰,則相當於是在向雌蟲求/歡。
【晏池】在傷害他的身體,而自己明知他那麼厭惡【晏池】卻還那般靠近他的腺體……
第二性/征未發育的雄蟲幾乎不會生出什麼慾念,發育前的它們不具備這項能力,而發育後的雄蟲卻擁有一段極難自控的時間段,那就是獨屬於雄蟲的發情期。
在發/情期間,雄蟲只會讓自己最信賴的雌蟲們接近,因為這個階段的雄蟲精神力波動巨大,一不小心就可能對自我的識海造成損傷。
與發/情期的雄蟲交/合,誕下雄蟲的機率也更大,所以爭奪這個期間的雄/蟲歸屬權,幾乎是諸多雌侍和雌君之間經常爆發的大型戰爭。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雄蟲是比雌蟲更加接近於人類的存在。
它們很難蟲化,肉/體如同人類一樣脆弱,可精神力強悍。
它們沒有腺體,但是它們的雄性激素卻可以催化雌蟲為它們發/情,此種催化宛如烙印,一個被雄蟲在腺體打下精神烙印的雌蟲,這一生都只會因為一隻雄蟲而動情。除非它的等級遠高於雄蟲,才能擺脫這種控制。
如果說雌蟲是天生的戰士,那麼雄蟲就是為了統治它們而生的馴養者。
……
君伶假借扣好領口的動作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下來,混亂了一瞬間的大腦很快清醒,他自然發現了蕭晏池對於這個味道的反應。
不僅談不上厭惡,甚至稱得上是喜愛。
他原本就在心裡隱約存在的想法這下愈發篤定了。
對於想要爭奪肉/體控制權的精神體們來說,原生精神體的一切都被他們深深排斥著。
雖然魂屬同源,但這就像是憑藉味道圈畫地盤的野獸們,另一個野獸的味道無論與自己如何相似,都是會本能抗拒的。
蕭晏池之舉,只有一個意義。
那就是他本能歸順於第一精神體,自然的將自己視作了附庸。
而這樣的精神體,早晚有一天會被恢復精力的第一精神體徹底吞噬掉。
作者有話說:
每天23:59:59日更。
沒見過世面,這個收藏快讓我有點慌….
大家有什麼意見和建議都可以提,虛心接受。
5 飩
無論在哪片星域,光與水都是生命存在的第一前提。
書房裡有個觀星頂,對於貴族雄蟲而言,星際旅遊簡單的像是隨口吃了一餐的家常便飯。可對於常年因病被困在病房中的蕭晏池來說,這樣浩瀚美麗的星空,簡直就是盛景。
君伶站在他身後,替他調整著觀星用的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