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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19:05 作者: 貳兩肉
雲挽蘇繼續脫。
「好好好!」圭梟一隻手捂住眼,另一隻手慌亂指著樹林之後的那座殿宇,「在那在那,別脫了,噁心人!」
雲挽蘇忍笑,一巴掌還在他腦門上,轉身邊走邊將衣裳重新穿好。
入林前的石子路兩側長了各色的花,這般看著同陰府氣氛格格不入。他此前說陰府不是好地方,看不到生的氣息。
圭藏將話聽進去了,從人間找了生機帶回來。
再往後走,便是傳說中的石菩樹,黑花周圍亮著星點螢火,分外的好看。雲挽蘇只遠遠看著,眸中異色一閃而過,駐足片刻便邁步離開了。
圭梟將人放走,生怕他哥責罵,亦是轉頭跳海,當一條縮頭魚。
這邊,未曾掛牌的大殿殿門緊閉,隱隱有交談聲。雲挽蘇片刻不猶豫,抬手直接推開了。
談話眾人皆是一愣,為首的圭藏也帶了幾分意外。守門鬼差才要出手攔人,圭藏出聲阻攔。
雲挽蘇得以順利到他身邊,在一眾異樣目光中,坐到圭臧身側,伸手環著他的腰身,輕聲告狀:「圭梟欺負我。」
「你去冥川殿等我一會兒,待這裡忙完了我再來幫你出頭?」
「不。」
雲挽蘇自來了陰府,也稱得上乖巧,最是依賴圭臧,仗著寵愛為所欲為,現下這般便算不得是無理取鬧。
圭臧說:「你在此處也是沒趣。」
雲挽蘇掃一圈眾人,心中默默記下幾個熟悉面孔。
西北戰神—炎無羈,至善星君—周不夜,以及文墨星君—遼清。
片刻,他收了視線,埋下首來,囁嚅說:「我要同你待在一處,你們說你們的,我不打擾便是。」說著便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闔眼假寐。
遼清:「鬼君既有別的事,我看今日就到這裡吧,之後的事之後議。」
圭藏頷首,「也好。」
炎無羈率先起身,緊接著眾人陸陸續續出了大殿。
雲挽蘇倏地睜眼,「你與天上的神仙也識得?」
「你怎知他們是神仙?」
「……我在極之淵曾見過那個藥官。」
「既如此,明知故們多沒意思?」圭藏扶他起來,「不若你直接問我,我都告訴你。」
雲挽蘇便不客氣,直截了當說:「你打算做什麼?」
「現在嗎?」圭臧撥開他的衣襟,手掌一直探到滑嫩的後腰,輕輕摩挲著,「我打算做什麼,挽蘇現在可明白了。」
雲挽蘇按住他的手,「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圭藏,你自己說的,我問你便答的。」
「怎麼辦,說了你肯定要恨我了。」圭藏著迷地擁著他纏綿。
「你將我留在陰府時,怎麼不怕我恨?」雲挽蘇任由他做什麼,喘著熱氣道:「我只問你最後一次,你準備做什麼?」
「殺了白盡澤。」圭藏如是說著,徹底將他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揮掉矮几的杯盞,將人放上去。
望見他胸口的傷痕時,動作一頓,低頭吻那粉色的疤。
「你...」雲挽蘇抿唇,悶悶憋住這聲動靜,雙手推了一把,被疊著按在頭頂動彈不得。
「想問我怎麼殺?」圭藏輕笑,吻慢慢移到他臉前,「讓那隻鳳凰親手殺,別人動不了白盡澤,他可以啊。」
「啊!」
圭臧咬他,不疼,卻將雲挽蘇驚得額頭冒汗,「我不明白,為何一定要這般。」
「如今不是我死,就是白盡澤死,沒得選了。」圭藏徹底沒入後,貼在他耳邊,道:「挽蘇,若讓你選,你希望我和他,誰活?」
雲挽蘇不選,掙脫了雙手,重重的掐在圭臧的脊背上。
眼角疼了幾串淚下來,朦朦朧朧望著圭臧。他不曾表露半刻的享受,待身上人柔了些,他說:「我想回一趟十里荷境,可以嗎?」
「不可以。」圭藏一口回絕。懸棺中是斷不能去的,倘若被白盡澤覺察到就徹底完了。
雲挽蘇也料到他會這般說,沉默片刻,輕輕地喘出了聲。
這一刻他是享受的。
這對圭臧來說極為受用,案幾實在硬,他摟人起來,吻去汗珠,一路深深淺淺到了內殿。
雲挽蘇不願躺下,跪坐起來,腰身慢慢地動,說:「你想餘羨將白盡澤殺了,怎麼殺?也像對我這般,勾引餘羨?」
「哪能,挽蘇,我和你說過的,我只有你,也只要你。」
「我不信你。」雲挽蘇身子一顫, 埋下頭,「你運籌帷幄,我也只是你的棋子。倘若哪天用不到了,定也能狠心捨棄,如此還說什麼愛不愛...」他被迫和圭臧換了位置,躺回榻上,承了那一下,不自覺蜷了腳趾,碰撞中零零碎碎說:「我有愛的人……那人不是你……」
「我不許。」圭臧愈發用力,瞧著他也如痴如醉,心中便只有雀躍,「挽蘇,你不一樣。無論你信還是不信,我對你的愛從未假過,誰都傷不了你,也休想從我這裡將你搶走了...挽蘇...挽蘇...」
被褥滑到了地上,墨發跟著垂下,闔眼的人有話說,便存著一絲意識,落到他懷裡靠著。
「我曾有愛人,一葉道觀逢應閒。他酷愛荷花,可偏我是一朵蓮,他修仙飛升,從此失了音訊……莫要覺得這故事悲涼,於我而言,有缺憾才刻骨,若沒有對他的思念,我便活不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