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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19:05 作者: 貳兩肉
    「白盡澤,我們這般,是在雲雨嗎?」

    「是。」雪凰腰側的袋子鬆開了,一隻手掌滑進衣衫里,掐著細軟的腰肢,指腹在上輕輕磨蹭。

    白盡澤慢條斯理親吻他,帶著翻身讓他躺在自己身上。

    汗濕衣物貼著身,餘羨不自在,褪下了丟在地上。

    他知羞,拿被子將自己同白盡澤蓋著,安安穩穩靠在白盡澤懷裡,再沒了動作。

    白盡澤燒了一團火,始作俑者卻一絲不掛趴在他懷裡準備睡下了。

    白儘儘問:「話本里,是這般雲雨的?」

    餘羨頷首,喉間乾澀不好受,無意識地蹭他,溢出幾聲嘆息,說:「不穿衣裳躺在一處,同蓋一床被子,也像這樣彼此抱著。」雪凰篤定道:「是這樣,明日我同你便算真的在一起了。」

    白盡澤扶額想笑,卻只是張開手臂擁抱著他。他以為餘羨都懂,由此可見也並不全懂。那本話本不許要了,畫都畫了,也不畫一個全的。

    「可是白盡澤,我還是有點奇怪。」餘羨用下巴去蹭他的脖頸,張嘴咬了一口,「我那處,有點疼……」他說的極小聲,這話的羞臉程度並不亞於適才當面淌的鼻血。

    「嗯。」白盡澤的手摸索過去,才觸碰到,雪凰猶如驚弓之鳥,坐了起來,低頭自己看著。

    「你別摸…」餘羨用手擋著。又是方才那副可憐的模樣看著人,再說一遍:「這樣……有點奇怪。」

    「試一試,若是一直奇怪,我就不碰了,好不好?」白盡澤的面頰也添了紅,因餘羨坐的地方沒選好,每一下都激得他立刻想將人占為己。

    餘羨慢吞吞將自己的手拿開,同時將臉別開了……

    並未一直奇怪,餘羨還嘗到了甜頭,動情之時,向白盡澤索吻,含含糊糊說喜歡。

    床笫之歡原是這樣的。

    白盡澤忽而放開了手,吻的同時放倒了雪凰。雪凰腦中混沌,陷於被褥中,軟得起不來了。

    「白盡澤,教我。」他知道應當不止這些,遂纏著白盡澤。

    「可以嗎?」白盡澤未動,胸口的起伏不小,那是克制後的呼吸。

    餘羨嗯了一聲,「可以。」

    有東西硌著他了,餘羨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頷首又道:「都可以。」

    『都可以』三個字說著和聽著都灑脫,可餘羨不知竟會這般地承重。受下了所有,腳趾都控制不住地蜷縮而起。

    由內至外的滾燙,淹沒了他。

    換了位置,雪凰坐起來,兩手撐著白盡澤還是搖搖欲墜。

    話本上畫了這個姿勢,可畫中兩人這處蓋了被子。誰能想到,被褥之下,會是這樣的光景。

    雪凰不曾出力,卻似才挑了水,移過山一般的勞累,大汗滿面,出口不成句,那句「慢些」,被白盡澤的親吻堵了回去,吞咽下肚。

    幾個動作罷了,真能翻來覆去一整夜。

    翌日晌午,餘羨倏地睜眼。身側無人,何時換上乾淨衣裳的他已記不清了。

    緩和片刻後翻身坐起,赤腳踩地往外跑。天是亮了,有山霧,又落著淅瀝小雨,入目灰灰暗暗。

    白盡澤眼見雪凰要踩在雨中了,飛出白綾將人擋了回去。

    「你不在,我當是做了夢,」餘羨等人過來了同他解釋,巴巴站著不動,兩手藏在袖中,「我怕只是一個夢。」

    「不是夢。」白盡澤看不得他認錯委屈,分明未曾做錯什麼。他帶人回房,邊問:「身子難不難受?」

    「只有一點點。」餘羨想要他抱,攀到他身上掛著,等他抬手抱自己。

    「白盡澤,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你也真的不是為了哄我,對嗎?」餘羨低聲嘟囔,「若不是,就夜夜都做,直到你只是我的為止。」

    「你哪能受得住。」白盡澤並未把人放下來,一起落座案前,說:「雲挽蘇來找過你,見你未醒便回去了。」

    「我也正要找他。」餘羨用臉蹭他,用以醒瞌睡。

    「找他做什麼?」白盡澤隱約能猜到一些。

    「同他說,昨晚我和你……」

    一根手指按在雪凰張合的唇瓣上,止住了話。

    白盡澤輕咬他一口:「不許說。」

    第77章 為何是極之淵?

    雲挽蘇輕快往山下去,逢應閒這幾日有事在身,時常不在觀中,此次上山未能告知逢應閒,怕他擔心便走得快了些。

    下至靈山外邊那片廣袤林子,隱約聽得一點動靜,窸窸窣窣不絕於耳。雲挽蘇膽子小,怕是食人猛獸,卻也抵不過好奇心,提著膽撥開草叢。

    若是猛獸,早該撲出來了。

    順著毛髮一看,是只奄奄一息的紅狐狸,趴在裡邊叢里不動了。

    雲挽蘇吃驚一瞬,靈山挨著極之淵,半個嚴寒之地,如何都不該出現紅狐...

    他撩起袖子想助紅狐出來,怎料紅狐忽而睜眼,齜牙張嘴將伸到面前的那隻手抓咬得血肉模糊。

    「啊!」

    雲挽蘇吃痛收回手,退身跌坐到地上。雪狐化作人形,飛赴過來鉗住他的脖頸,破口罵道:「該死,你該死!」

    紅狐此番應激舉動皆因他身上的氣味,咬緊牙關勢要將雲挽蘇掐死。

    雲挽蘇窒息一瞬,手指點了點,似有話要說。紅狐見他反抗不能,害不到自己,將信將疑鬆開一些,「你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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