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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19:05 作者: 貳兩肉
    ……今夜該如何睡。

    難怪方才松得如此乾脆,原是打定了這般主意。餘羨縮回水中泡著,大有泡一夜的打算。

    「你身子不好,水涼了受不住,真要一直泡?」白盡澤伸手探探水溫,見他始終不吭聲,鬆口道:「逗你的。何時都有乾淨的衣裳為你備著。」

    「你一定要這樣看著?」餘羨面上的紅暈褪去不少,但是水底下那根異樣並沒有,他心裡急得很,三言兩語就被白盡澤逗得不行。面上卻滴水不漏,「方才出來,我看雲挽蘇一臉擔憂,你去說我無事。」

    白盡澤心情好,興致高,溫溫柔柔地答:「想將我支開用這種由頭不行,主動親我,這個方法更好些。」

    兩人直面,餘羨愣著不動,目光看他幾個來回,隱約想明白一件事。白盡澤何事都看得透透的,此番就是有意挑逗。

    「白盡澤。」

    「嗯?」白盡澤等待他主動,湊近蹭著他的鼻尖說,「準備好了?」

    餘羨掀起水花,擋住他的視線,快速從桶中站起來,那件素白的衣衫已經套在身上。他赤腳往床榻走,說:「不必迴避了。」

    「耍賴。」白盡澤撤了浴桶,含笑跟過來,圈著腰把人放倒在榻,面上的水學著餘羨方才的模樣蹭在他的衣襟上。

    餘羨不攔,偏頭看他。過去這麼久仍舊沒有睡意,遂好奇地問:「你給我吃了什麼,打過一架我還是這麼精神。」

    白盡澤揮滅蠟燭,獨獨留下床邊的一盞,淡然自若道:「周不夜那兒得來的丹藥。」

    「煉這種丹藥是做何用?」

    白盡澤默了片刻,翻身往他身側躺,留那盞燭火是為了看餘羨羞臉,此刻他正看著:「助興。」

    餘羨:「助興?」

    「累了吃上一顆,便能纏纏綿綿糾纏整夜,除此外,第二日也不會覺得疲乏,算得上補藥了。」

    「你...」

    餘羨起身便要將那盞晃眼的蠟燭吹滅,白盡澤伸長手臂把人帶回來,壓在身下,擒住了手腕按在一側,「該哄小雪凰了,今日的不快今日解決,攢到明日就哄不乖了。」

    「不要你哄。」餘羨扭動手腕,「我不想同你做糾纏整夜的事。乏了,你鬆開。」

    白盡澤嗯了一聲,即便鬆了手餘羨還是動不了,單單只有手被定在耳側。白盡澤雙手撐在榻的兩側,居高臨下望著侷促的小人。

    餘羨喉結滾動,緩緩吐了一口氣:「白盡澤,你越來越...惡劣了。」

    白盡澤聞之想笑,同他解釋:「不是越來越,以前克制,現在不想克制,這哪叫惡劣,是回歸本真。」

    「狡辯。」餘羨說,「我同你談談正事,先鬆開。」

    「何正事?」白盡澤盯著餘羨,唇邊溢了些笑意,怕他麻,鬆了束縛,擁著:「說來聽聽。」

    他掀被褥給餘羨蓋上,手臂落在腰側。絲質衣衫布料偏薄,柔軟的腰肢盈盈一握,就好似沒穿。衣衫的溫熱貼著白盡澤,就像他方才說的,從前克制,現在不想了。

    餘羨弓著身,抵著白盡澤,嗡聲問:「你還聽不聽正事了?」他捉住腰上的手甩開了。

    「你說,我聽著。」白盡澤的唇從他的面頰一路蹭下來,吻在淨白的脖頸上,留嘴給餘羨說正事。

    餘羨招架不住,悶聲溢出喉嚨,斷斷續續說:「你,白盡澤,你這般,我,我不和你說了。」

    白盡澤愉悅地在他唇上啄一口,躺平後正經不少:「好,你說吧。」

    「我時常聽到的那串脆響,大概知道是什麼發出來的了。」餘羨藉助燭光看白盡澤,「我追靈梵到了村口,那裡甚是熱鬧,我看寨子中女子穿著艷麗,項圈的墜子是銀鈴,發出的聲音同我聽到的很像。」

    「看來,要找的是位女子。」

    「可那項圈上的鈴兒多,發出的響聲過於密集,同我聽到的有這一點出入。」餘羨說:「明日去看看,除了項圈還有什麼能用鈴鐺做墜。」

    夜風蕭瑟,風聲鶴唳,餘羨往白盡澤懷裡靠,還想說什麼。簡易的門被吹開,接著砸在土牆上,動靜之大,樑柱搖晃。

    白盡澤撈著餘羨滾下榻,下一刻他們躺過的床榻被一柄鐵刃劈成兩截。木屑紛飛,幾乎將土牆插成窟窿。來勢洶洶,威力之大。

    「稀客啊。」白盡澤對餘羨這麼說,見風大召來外袍給他披肩上,「本是夜靜風和,好好的良辰,可惜被打斷了。」

    第43章 甚是喜歡。

    餘羨扭頭看門口的黑影,背著月光糊作一團,白盡澤卻好似知道是誰,不緊不慢回過身,連武器都不曾召出。

    「多有叨擾。」那人似在笑,話音添了幾分妖嬈,並不使人反感。

    這聲音熟悉得很,餘羨回想在哪兒聽過。男子又說:「餘羨,上回醉香樓沒同你好好說上幾句實在是遺憾。」

    醉香樓?憶起來了。是他曾誤傷過的雙花。

    東君尚且不是白盡澤的對手,雙花此番前來無疑是自尋死路。雖不能說是無冤無仇,也到不了特意尋上門的地步。

    劈開床榻的那柄劍忽而騰起,直直落回雙花手中。頃刻間,房頂被掀翻了。白盡澤惱了,帶餘羨奔出屋子,屏障阻隔坍塌而飛濺的石木。

    雙花毫無懼色,哪怕他知道,面前這位是迄今無人能及的第一神尊。

    「東君救過我的命,他遇險我要救,即便豁出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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