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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15:45 作者: 白絮沉
    「你....你對這個感興趣?」

    那雙金橙色瞳孔微微往旁邊移。

    「只是多了解一些知識罷了,你要是想試試,我們現在就可以試試。」

    白郁也沒想到系統會給他換成這個,不過這也沒什麼關係,既然楚澤淮這麼說了,那他就順著對方的話語說下去。

    「我明天還有任務,所以——」

    白郁點頭表示明白,正打算繼續在腦海里和月季花溝通一下細節時,就感覺領口被拽住,猝不及防之下被拽了過去,唇上傳來柔軟且溫熱的觸感。

    「——所以今晚對我溫柔一點,好嗎?」

    第125章

    鞦韆在空中搖搖晃晃,周圍是夜風也吹散不了的濃郁花香。

    「我以為你會再溫柔一點的。」

    沙啞的聲音響起,裡面還蘊含著一絲無奈。

    「我難道還不夠溫柔嗎?」

    白郁吻了吻對方被汗水浸濕的額角,用藤蔓將全身無力的飛鳥摟在懷中。

    他還特意花了點能量去開花,這對一個不在開花期的植物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愛和溫柔了。

    楚澤淮:......

    他總感覺他們兩個對溫柔的認知大相逕庭。

    帶著不同刺的藤蔓、落在顫抖肌膚上的花瓣、被貫穿時不自覺留下的眼淚.....

    對方的肩膀上現在還留著他咬的牙印,卻依舊能一臉純良地說自己相當溫柔。

    爭辯的話在楚澤淮的喉嚨里轉了一圈,最後還是被咽下,換成了一句語氣很輕的縱容:「算了,隨你怎麼想。」

    換個角度,他們這麼長時間都忙於工作,熱情激烈一點,也很正常。

    「我剛才還以為你要反駁我。」

    白郁伸手擦去對方臉上的花粉。

    一部分花粉很輕易地被撥弄下去,另一部分花粉被汗水打濕,黏糊糊地粘在側臉上,配上對方還帶著點水色的金橙色眼瞳,看得白郁喉結微動。

    不愧是他看中且已經拐到手的頂尖食材,明明也沒有做什麼,卻讓開花期結束的植物甘願為他再次長出花苞。

    「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何必為了這一點小事爭論。」

    更何況爭論沒有一點用,做都做了,白郁也壓根不會聽。

    楚澤淮動了下已經恢復了些的手臂,隨後勾住了白郁的脖頸:「我有點困,帶我回臥室,我之後還有一個出洲的任務。」

    白郁抱起對方的動作頓了下:「又有出洲的任務?局長不是說最近不讓你出洲了嗎?」

    「事態變得嚴重了,四洲聯盟那邊下了強制命令,甚至還啟動了執行官的投票會議,她也阻止不了。」

    楚澤淮解釋一句,在困意湧上的那一刻,他湊上前親了親白郁的側臉,

    「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你也是。」

    夜色繁星下,樹葉仍舊在風的吹拂下互相摩擦,發出一成不變的「簌簌」聲,之前不停搖晃的鞦韆,也慢慢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

    那夜的平靜和溫馨就像是曇花一現,楚澤淮繼續當他忙碌又危險的執行官,白郁表面安安分分地在清河市當調查員,背地裡夥同季悅和沈榕,成功混進了光輝神教。

    只要給他一個接觸『海魘』的機會,他就能掀翻這個組織最大的目標和底牌。

    在此之前,所有的欺騙和漫長的潛伏,都是有意義的。

    耐心。

    要有足夠的耐心。

    『海魘』即將成為超S級污染物,事情迫在眉睫,但過去幾百年的經驗告訴他,越是到了關鍵緊急的時候,就越是要沉得住氣。

    他不需要和光輝神教進行長久的糾纏,他只需要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南洲,光輝神教內部

    「神使大人,幸不辱命。」

    季悅一隻手搭在白郁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輕掩住自己的朱唇,

    「我已經成功控制住了他,至於接下來怎麼做,還是要聽您的命令。」

    神使手中拿著一塊藍晶石,抬眼看著那雙沒有任何神采的墨色鳳眸,淡淡道:「老規矩,先去念一遍教義。」

    他手一揮,空中出現一串西洲文字。

    這是每個進入光輝神教的人必須要做的事情,當他們念出這段教義後,神使就能知道此人到底是否真心認同教義。

    這個方法幫光輝神教揪出來不少臥底,當初的薩爾,也是敗在了這一關。

    白郁分辨了一下裡面的內容,用毫無感情的聲線念了一遍。

    教義和他了解到的沒什麼不同,翻譯過來後的意思,差不多就是相信神明會降臨世間統治世人,普通人將不復存在,一個只有進化者的新世界就此誕生。

    在他最後一個話音落下後,神使頓了頓,看著白郁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沉,空氣中似乎開始有殺意瀰漫,壓迫感充斥著整個空間。

    季悅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這一關是最難過去的,如果白郁真的在這裡暴露,她該怎麼幫對方離開這裡?

    之前想過的各種plan在腦海中交織,作為一個習慣性給自己留很多條退路的植,季悅之前當然也想過白薔薇暴露之後的事。

    相比於一旁內心開始緊張的季悅,當事植倒是一點也不慌,仍舊用那雙沒什麼神采的眼眸望著神使。

    還有心思從對方的巨大獨眼聯想到了一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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