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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3:10:24 作者: 沉讓
    「那我問你哪兒不舒服,你又不說——」

    「......」余飛飛被無辜噎住。

    顧臣忍笑湊到人跟前,「好了,我的錯。」

    接著貼過她耳邊繼續說渾話:「你以後會舒服的。」

    余飛飛悶聲,決定不再搭理他。

    她說不過他。

    寬大的鏡面映著她周身斑斑駁駁的痕,瞬間讓她偏過了臉。

    「怎麼不說話?」顧臣悶著聲音撩了一捧熱水到她身上。

    她熱著耳朵不出聲。

    顧臣接著貼到她耳邊,將人親了親,輕嘆:「真想明天可以一直待在屋裡不出去。」

    「......」

    回到屋裡。

    「我下去給你買點藥吧?塗一下。」他控制的不夠好,他覺得傷到了她。

    余飛飛扯著被子搖了搖頭,說不用。

    雖然說不用,他還是出去了,下面剛好有一家藥店深夜還開著門,他很快折回。

    掀開被子去碰,她縮了縮身。

    顧臣知道她害羞,把藥遞給她,然後兜了兜她的後腦勺說:「乖,自己來。」

    臨近天快亮的時候她起夜半天沒從廁所出來,顧臣半睡半醒間去尋人發現人自己蹲在裡邊像是在擦藥。看見他推門進來又瑟縮害羞的往裡退著遮了遮,可長長的襯衫遮不住她腿骨上的暈紅,「我幫你。」

    之後再抱著人睡他淡淡著聲音在人耳邊:「我們都這樣了,害什麼羞?」

    她吭吭唧唧軟著身子往人懷裡鑽,「哪有。」

    「很疼嗎?」他軟著聲音問。

    她撩起眼皮向上看了人一眼,悶著聲音說的不清不楚:「剛開始、是有點、」

    「之後呢?」

    「......」

    她悶著不吭聲,顧臣眼底浮起的笑意倒是漸濃。

    朦朧的那點睡意徹底沒了,夜黑如墨,他的唇循著往下湊近去找她的。

    她愈是動身子被愈固愈緊,吻也愈來愈深,她躲,他舌尖追著不放。糾纏深入,像是要將人一併吞進肚子裡。

    天都快亮了,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又要這樣,余飛飛奇怪他體力怎麼這麼好。

    「顧、顧臣、」她呼吸已經是稍顯不夠,推頌著人,但他胸膛堅實固守,絲毫沒有回應,「你真的是、不打算讓我去上班了——」

    他手下力道未松,「那、要不放你假吧。」

    「......」

    話音剛落,唇又覆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呼吸。

    一早梁思打電話過來,說展廳那邊的客戶要下午來談新方案。

    展廳距離顧臣住的公寓近,他應著,然後準備下午直接從公寓過去那邊。

    余飛飛頭昏昏沉沉的被打擾醒,鬆動了下窩在他懷裡的身體。顧臣放下手機,看過她說:「吵醒你了?」接著又說:「我們如願了,不用早起,可以在房間待到中午,然後下午直接過去展廳談新方案。」說話間他將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了遮她露出的肩頭。

    余飛飛悶悶的應著,往他懷裡又鑽了鑽。

    於是她一直睡到了將近中午的時間方才意識恢復了,腦袋清楚了不少。手探了下身邊,顧臣不在,似乎早已經起了。

    她摸索著下床穿上拖鞋出去找人,然後在廚房的位置,看到人已經將煮好的飯菜裝好了盤,正準備往外端。

    顧臣聽到動靜,扭頭往後,然後就看到她偷偷探過來的頭,他淡著聲音,沖人往衛生間方向偏了偏頭,說:「睡飽了就去洗漱,等下吃飯。」

    她哦的應了聲,然後松著身過去了洗手間。

    之後又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方才坐到了飯桌跟前。

    他今天在家也穿著白襯衫,乾淨清爽的樣子,頭髮還有點濕,像剛沖了澡。

    他將盛好的一碗排骨湯推給她,說:「喝點這個。」

    她嗯著應,然後往跟前又挪了挪,拿起湯匙往嘴裡抿了口。

    「好喝麼?」他看過她問。

    她淡淡的應,說:「好喝。」

    可能因為昨晚的緣故,她一直不太好意思的去看人,話也不太多。他問了她就說,不問就不吭聲默默吃飯。

    他也配合著沒去提,撩起眼皮看過人,將吃的一點一點的給她夾。

    她吃的慢,眼前快要擺滿放不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沖人說:「你餵豬麼?」

    顧臣被她稍顯的嬌憨給惹笑,說:「哦,原來你是豬。」

    余飛飛哭笑不得,覺得自己傻透了,忍不住彆扭著回他:「你才是豬。」

    「哦,我是豬,那你是什麼?」顧臣抿了口湯,忍笑,去逗她。

    余飛飛一口湯嗆住了,咳嗽了幾聲。

    這是由豬轉白菜了。

    這麼一鬧,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她撩起眼皮看人,試探性的問了句:「昨天剛進家,那麼晚——誰給你打電話來著?」

    「陳砦。」

    「陳砦?」

    「嗯。」顧臣夾了口菜往嘴裡放,接著說:「他說他要結婚。」

    「......」余飛飛如出一轍的震驚,禁不住問:「真的假的?」

    顧臣輕笑:「應該是真的,他家人把他帳戶都停了。」

    「為什麼?」

    「大概是不想他去禍害人。」

    「......」

    「陳砦怎麼會突然結婚呢?他連個女朋友都沒。」她想了想覺得這話不嚴謹,然後附加道:「不對,是連個穩定的女朋友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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