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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臣伸過手，捏著臉蛋將人又掰了回來，笑著問：「滿意了？」

    余飛飛羞得用手遮住了眼，嘴角忍不住的揚起。

    顧臣將人捂眼的手拿開，順著往下勾起她下巴，目光盯著人的唇漸深，接著就往她唇邊湊，還沒親到就聽到門把手咔嚓一聲被人擰開，是Lisa又折回頭探進來半個身子——

    顧臣：「......」

    余飛飛：「......」

    余飛飛連忙將臉偏過一邊，故作的擺弄那一堆被她放的亂七八糟的筆，顧臣迅速收回捏著她下巴的手、剛剛往下探的腰身也一併立直，不由得滾動了下喉結，然後問門口的人：「怎麼了？」

    Lisa稍顯尷尬的額了一聲，然後手指往身後的方向指了指說：「那個，我就是來跟你說下，劉經理已經回去了。」

    顧臣勾著領口扯了下，重新打開旁邊的筆記本電腦，說：「知道了。」聲音已經明顯透著不悅。

    Lisa善於察言觀色，立馬關上了門，雖然不甘心。

    -

    回去酒店推開門，然後門被顧臣反手關上，抬手戳了戳走在前面的余飛飛說：「哥哥今天陪你逛街有點累，能不能犒勞一下？」顧臣現學現賣，很受用她的那聲哥哥。

    「怎麼犒勞？」余飛飛轉過身問。「那——先給你倒杯水。」

    余飛飛說著屁顛屁顛的跑去了茶台跟前，摁下開關，將水熱上。

    「這麼熱的天，你還讓我喝熱水？」顧臣湊近禁不住開口問。

    「不會的，你等等，我給你調一杯飛飛魚獨家秘調專供礦泉飲用水。」她說著探腰下去往旁邊柜子里找東西，她昨天在這兒的時候，記得這邊有可以沖水泡著喝的東西。然後很快找到了一罐，白色的顆粒，冰糖。還有一顆檸檬。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她一下全部弄了出來。

    顧臣都不知道這酒店柜子里有這麼多可以泡水喝的。

    其實余飛飛也不太知道，只是昨晚打遊戲過來倒水喝，無意中看到的。

    不過想想，超大頂級的總統套房，給這些配置其實很正常。

    十分鐘後，她端給顧臣一杯特調的「檸檬水」。

    捧到人跟前，「你嘗嘗，酸酸甜甜，特別好喝。」然後不自覺的舔了下唇，「保證比得過那什麼山泉水。」上學時候有段時間她跟周添真特意研究過的，這杯水也並非沒一點技術含量。

    「好，我嘗嘗。」顧臣知道她今天那道坎兒還沒過去，接過抿了一口，然後細品後輕點了點頭，「好喝。」

    接著猝不及防的，探身湊到人唇邊親了親。

    余飛飛被吻的突然，而且人離開的也快，在她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

    顧臣仿若剛剛親人的不是他似的，繼續喝水。

    余飛飛身後靠著茶台，乾咽了下喉嚨，嘴巴因為缺水，看上去很乾，但是又嫣紅無比，撩起眼皮往上看人，問：「那個，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能說實話嗎？」

    「什麼？」顧臣凝眉：「我有給你說過慌麼？」

    余飛飛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是這個問題，其實我不介意結果的，就是想知道而已，你可不可以說實話？」

    不介意結果還問？

    「我是你第幾個女朋友啊？」

    「......」顧臣將水杯放過旁邊，接著看向她問：「我要說第一個，你信麼？」

    余飛飛搖了搖頭，扁了扁嘴：「不太信！」

    顧臣一副被冤枉到的表情問她：「你怎麼確定我在騙你？」

    余飛飛紅著耳朵，悶著不吭聲。明明就很熟練。

    顧臣似笑非笑的又問：「怎麼不說話？」

    「明明就很熟練。」她禁不住說出了口。

    「熟練什麼？」顧臣勾著一雙桃花眼斜斜的看著人，接著側過臉湊到她唇邊，半吻不吻的停在了那。

    「......」余飛飛呼吸一滯。

    「這個麼？」

    她心快跳到了嗓子眼，被調戲的微惱，將人往後推了一把，然後離人遠了點。

    「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鬧了一番後顧臣走到酒店房間專用的內線固話跟前停住，偏過臉問她。

    「我不太想吃。」她揉了揉頭髮，沒什麼胃口。

    「鵝肝好不好？這裡的煎鵝肝特別嫩特別好吃，我們就吃鵝肝吧！」他已經拿起了固話，開始撥通。

    「我不想吃鵝肝，我吃牛排好了。」她白著一張小臉，乖巧的看著人。

    顧臣瞧了她一眼，這邊電話似乎像是已經撥通，他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說：「Bonjour， j\'a i besoin d\'une commande， d\'un steak de marque， d\'un foie d\'oie frit fran?ais.」你好，我需要點餐，一份招牌牛排，一份法式煎鵝肝。

    這是余飛飛第一次聽他講法語，他聲音獨有的清冽，特別好聽。看過來的眼神溫溫柔柔的，彎起的眉梢帶著三分笑。

    放下電話，顧臣從新走到她的跟前，她兩條腿半耷拉在沙發沿，看著他半蹲下身看她。然後牽過她的手在手心裡捻了捻，撩起眼皮對上她的雙眼說：「送餐要到半個小時後了，你要不要先洗個澡？」剛剛從外邊回來，出了汗，他覺得洗洗會比較舒服點。

    「可是、」她猶豫了下，臊紅著臉說：「我不太想洗。」她知道是天熱，可她總能想多。

    顧臣半起身，湊到人耳朵邊，帶著三分笑意說：「那我去洗，你乖乖在這兒待會兒，別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