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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2:51:00 作者: 惟兮
    吳澤昊:「什麼玩意?」

    「女生打架?」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

    下午第二節 課,一班的班級氣氛有些詭異。

    畢文瑞在講台上面坐鎮,全班人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一下。

    老錢剛剛發火了,還是很大的火,最後叫走了周弦思,林漾,安悅三人。

    第一組一下空出來四個座位,許縱自己一人坐在那,垂眸斂目,眼眸漆黑。他指尖重複的輕敲著面,反覆這個動作,辨不出情緒。

    第一排的吳澤昊一直嘆氣,扒著門外聽動靜。

    那會在操場他們人還沒過去,體育老師就已經把兩個班的人吼開了,又打了電話叫了兩個班主任下去領人,幾個男生只看見周弦思在前面被老錢訓斥的身影,連話都沒能問上一句。

    只能從周圍的議論聲中聽見是周弦思先動的手。

    她那樣文靜的性格,難以想像對方到底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才能讓她氣得先動了手。

    許縱忽然有些煩躁。

    剛把板凳踢開,安悅就從辦公室回來了。

    「你出來下。」許縱直接對她說。

    畢文瑞只當沒看見,用棍子敲桌子:「都別說話。」

    門外。

    安悅毫無隱瞞,把那會的事全說給了許縱聽。

    「她們說的話太難聽,都扯到林漾媽媽身上了,就算周弦思不動手我也準備撕碎她們那張嘴!」她這會還氣著。

    許縱任由她吐槽完,才皺著眉問:「你們打架了?」

    「啊,我們沒打架啊?周弦思只是扔了礦泉水砸到她腳邊,誰知那女生犯賤,直接上來就推人,這誰還能忍得了啊,我……」

    「推了周弦思?」許縱打斷她的話。

    「沒。」安悅這會在氣頭上,也沒多想,「當時察覺三班那群人要動手時就有人喊了體育老師,林漾擋住了周弦思,我趁亂還踢了那女生一腳。」

    說起這話時,安悅才覺得解氣。

    「不過我真沒想到周弦思居然那麼剛,那小身板我看著都覺得柔弱,居然敢跟人叫板。」

    許縱沒理她這話,只是臉色稍緩:「老錢說怎麼處理這事?」

    「我也不知道,老錢問了我幾句話就讓我先回來了,三班的那幾個女生也在,老錢跟三班班主任都在處理這事。」

    安悅把那會擼上去的袖子擼下來:「那我先進去了啊。」

    許縱點頭,一個人站在走廊外面,他從口袋裡抽了根煙出來,並未點燃,只是拿在手上反覆摩挲著煙尾。

    短暫的幾分鐘,他想到了關於周弦思的很多事。

    想到了周弦思因為她父親狀態不對的那段時間。

    想到了周弦思說自己沒有生日的的那個夜晚。

    想到了前幾天周弦思哭的那個夜晚。

    又想到了,今天的周弦思。

    也想到了,自己一時衝動在班級里動手的那個下午。

    只是覺得惺惺相惜,同病相憐嗎?

    他眼睫輕斂,微抿著唇。

    內心深處,有一些從未有過、又難以忽視的的強烈情緒在呼之欲出。

    可沒過數秒。

    許縱自嘲一笑,將手中的煙從中折斷,垂眸盯著腳下。

    他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又有什麼資格去惺惺相惜同病相憐的人?

    -

    屋裡面吳澤昊也剛從安悅嘴裡了解到事情經過,罵罵咧咧地說要去找老錢。

    「你去沒用,」安悅攔住他,「老錢估計一會就要過來,你別去給林漾火上澆油了。」

    煩躁的低罵了一聲,吳澤昊只能選擇冷靜。

    沒過一會,老錢果然來了,他什麼話也沒多說,只叫走了許縱。

    辦公室內,兩班的氣氛仍在無聲對峙,三班的班主任臉色難看,瞪著那幾個女生:「我再問一遍,那些難聽的話是不是你說出口的?」

    陶文霜一開始還嘴硬,但被自己老師一吼,又說還要叫家長只能哆哆嗦嗦的應了:「是我說的。」

    「你在想什麼,陶文霜!」

    「你一個十幾歲的高一學生是怎麼能說出這麼難聽的話的?你聽聽自己能聽得下去嗎?受了這麼多年的教育你連最起碼對人的尊重都沒有?」

    三班的兩三個女生被批評的一動不敢動,那會只是過過嘴癮,沒想到能把事鬧這麼大。畢竟謠言是她們先傳出來的,也是她們先招惹人的。

    好在兩邊沒真打起架來,老錢了解到周弦思只是扔了個水瓶便沒再多說什麼,讓她先回去。

    了解了事情經過,三班的人只能在兩個班主任威嚴的注視下老老實實給林漾道了歉,還被警告誰再敢亂傳這些有的沒的謠言直接記大過。

    解決了這件事,老錢不得不處理她們議論的那個流言,所以他又把許縱叫了過來,三班班主任又把高辰俊拎了過來。

    周弦思出去的時候剛好和許縱撞上,兩人對視一眼,她小聲又彆扭的解釋:「林漾不是那樣的人,你別聽她們的謠傳。」

    許縱:「……」

    等人進了辦公室,周弦思才轉身回班。

    儘管被批評,但她不後悔。

    在那個叫「陶文霜」的女生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周弦思甚至想把水瓶直接扔到人臉上,陶文霜說的話本來就挺欠。

    周弦思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話對人的傷害程度。

    沒人希望自己生來就不被愛,更不希望自己只是被父母用來博取目的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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