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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機器人勸完，蘇憬瀾打斷了它，「我們是來結婚的。」

    機器人瞬間綻放笑容，列印出排隊號給她們，「祝兩位姐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結婚窗口往前左拐，無需等待。」

    在座等候的都是辦理離婚手續的夫妻。

    結婚窗口前站著一對年輕的夫妻，走近了才看出來兩個都是女孩子，短髮的女孩子梳了大背頭，雌雄莫辨。

    「兩位請坐。」婚姻登記員熱情洋溢，拿出申請結婚登記聲明書給即將結為連理的蘇憬瀾和寧久微，「請出示身份證等有效證件，或人臉直接驗證。」

    登記員指了指攝像頭。

    寧久微和蘇憬瀾選擇了刷臉，在工作人員審核個人信息資料的時候填寫登記聲明書。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操作流程，婚姻登記員依舊保持著耐心，確定兩人的信息資料後進行例行詢問。

    「請問兩位是自願結為夫妻的嗎？」

    蘇憬瀾嗯了一聲，寧久微微笑頷首，手上書寫的動作沒停。

    填寫好聲明書，按上手印，蘇憬瀾將兩份聲明一起給婚姻登記員。

    「二位的信息資料已通過審核，請問二位帶照片了嗎？如果沒有，需要去那個房間拍照。」

    「沒有。」蘇憬瀾擦著手指上的紅色印泥，和寧久微進拍攝間。

    結婚人少，攝影師有充足的時間為新人拍出滿意的結婚證照，見來的兩人長得像明星一樣好看，眼睛瞬間亮了。

    「兩位想坐著拍還是站著拍？」攝影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微禿的頭髮略顯稀疏，身上穿著工作制服，他扶著三腳架給建議，「兩位新人身高差不多，身材比例也相近，坐著拍會更好。」

    寧久微和蘇憬瀾聽從了建議，在喜慶的大紅背景板前坐了下來。

    連拍了三張，張張滿意，攝影師讓她們選一張做結婚證，寧久微心裡選好了第一張，問身邊即將成為妻子的蘇憬瀾，「你喜歡哪一張？」

    「第一張。」蘇憬瀾的選擇和她一樣，當著攝影師的面情話連篇，「你是我初戀，我唯一的女朋友，唯一的愛人，唯一的妻子。」

    「這麼多一。」寧久微打趣了一句，蘇憬瀾摟住她腰，笑意盎然地回應，「我是一啊。」

    攝影師咳嗽了一下，扶鏡框掩飾尷尬，「兩位新人，你們可以去窗口拿結婚證了。」

    結婚證製作速度極快，婚姻登記員敲上鋼印，遞給寧久微和蘇憬瀾，「現在可以去那個房間宣誓了。」

    工作人員早等候在門邊，臉上的笑容明媚得仿佛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她引領新人走上宣誓台，在莊嚴肅穆的國徽下對身邊的愛人許誓。

    「我們自願結為夫妻。」目視著前方牆壁上的宣誓詞，寧久微和蘇憬瀾認真誠摯地起誓，「一起肩負婚姻賦予的所有責任，所有義務，風雨同舟，互相尊重，互相扶持，相濡以沫，不離不棄。今後，無論遇到何種困境，堅守今日的誓言，矢志不渝。」

    宣完誓，寧久微看蘇憬瀾，蘇憬瀾也在看她，兩人相視而笑，怦然而動的心率緩緩落於原位。

    「恭喜兩位結為夫妻，你們的婚姻關係從這一刻起生效，受法律保護，得國家的祝福。我衷心祝願你們，祝你們婚姻幸福，家庭美滿。」

    從民政局出來，誓言猶在耳邊迴蕩，恍惚有種身處夢境的不真切，寧久微回頭看民政局，蘇憬瀾攬住了她的肩。

    陽光明艷，熱風迎面而來吹起青絲，寧久微捏緊手裡的結婚證，不真切感被結結實實的擁抱驅散，取而代之的是滾燙的情動。

    「我們結婚了，寧久微。」蘇憬瀾太喜歡現在的感覺了，比女朋友關係更牢固，誰敢打寧久微的主意她都可以名正言順地宣告主權。

    寧久微親|吻蘇憬瀾臉頰，留下淡淡的紅楓色唇印，稱呼她，「老婆。」

    「哎。」蘇憬瀾心花怒放地應聲，「夫人。」

    寧久微只是笑，沒應，蘇憬瀾勾著她的肩膀貼近了又叫了一聲，「夫人。」

    呼吸噴灑在耳廓上，酥酥|麻麻的，寧久微忍不住顫了一下，「聽到了，老婆。」

    她轉頭看向停車場，找林助理的身影。

    來民政局是林風眠開車送她們過來的，把她們放門口後找位置停車，不知道這會兒人在哪裡。

    正找著，黑色保時捷開到了她們面前，降下的車窗里林助理眉開眼笑，向她們道喜。

    「夫人，我們的領證喜訊你打算發工作號還是私人號？」蘇憬瀾問得特別有心機，在車裡坐好後給結婚證拍照。

    兩本結婚證一模一樣，區別只在持證人名字，一本寫著寧久微，一本寫著蘇憬瀾。

    「我沒打算發朋友圈。」二選一不一定要選擇，可以兩個都不選。

    「嗯？」蘇憬瀾的目光從結婚證轉移到寧久微身上，「給你一次重新回答的機會。」

    寧久微寵溺地笑著，把自己的手機給了蘇憬瀾，「你喜歡發哪個微信，就發哪個微信。」

    既然這麼說，那兩個都發。

    蘇憬瀾接過寧久微的手機，換了個角度拍了一張，在工作號和私人號的朋友圈各發了一條。

    精簡明了的一句：結婚了。

    配圖結婚證。

    工作號上加的都是同事和客戶，一發出去收到了點讚和評論，消息源源不斷地發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