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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憬瀾大學本科讀的，也是人工智慧專業。

    蘇憬瀾失神地看著備忘錄上的話，抬起的眸光觸及寧久微的瞳仁，她拿走寧久微的手機，在那段話下寫道：我曾想過去江臨大學。

    下課鈴聲響，時晚煦控制的時間剛剛好，講完了今天要上的內容。

    大課之間有二十分鐘時間間隔，時晚煦喝了口水，收拾東西。

    整棟教學樓人聲鼎沸，腳步聲不絕於耳，教室里更是鬧哄哄的，學生不用再壓低說話聲。

    寧久微收起資料，等講台邊圍著時醫生問問題的學生離開，上前和時晚煦說話，邊說邊一起往外走。

    「兩節課上下來感覺怎麼樣？」時晚煦挽著包，步履優雅，和寧久微說話時看著她，「有沒有興趣以後都來聽課？」

    「好啊。」寧久微求之不得，江稷大學的心理學教授親自盛情邀請，更是卻之不恭，「時老師另外兩節課的上課時間什麼時候？」

    「周一上午一二兩節，早上八點上課。」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學生擦肩而過，時晚煦和寧久微越走越近，手臂幾乎挨碰到，「今天上的內容和周一的一樣，只是學生不同，你哪天有時間，哪天來。對了，我們加個微信，方便聯繫。」

    她們曾經的關係，不能私下聯繫，不僅是微信，連私人電話號碼都沒有，寧久微要找她，就去醫院，或者給她醫院辦公室的座機打電話。

    倫理守則規定心理醫生三年內不可以與患者發生多重關係，她和時晚煦嚴格意義上甚至連朋友都不能做，如今早過了三年之期，可以做朋友了。

    寧久微打開微信二維碼，停下來給時晚煦掃。

    跟在後面的蘇憬瀾見狀，微眯了下眼睛。

    「接下來我沒事，帶你在學校里逛逛？」叮的提示聲響，時晚煦在備註信息上寫自己的名字，發送好友申請。

    寧久微暗暗看了眼蘇憬瀾，委婉拒絕，「以後有的是機會，下次吧。」

    「好，下次，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兩人加了好友，在行政辦公樓分別。

    一路沉默相隨的蘇憬瀾開口，「隨意走走？」

    「嗯。」

    她們從行政辦公樓的另一道門出來，沿著路往前，校園裡有的學生行色匆匆，有的和同學有說有笑走得慢吞吞，寧久微和蘇憬瀾是第三種，不說話走得漫無目的。

    「這幾棟都是教學樓。」走了一段路，蘇憬瀾身為江稷大學曾經的學子，憑藉著卓越的記憶為寧久微介紹，「那裡是學生活動中心，那棟是體育館。」

    兩人繞過圓心花壇，走上靠邊的人行專用道，和路中央年輕朝氣的學生錯開。

    正是上課期間，校園裡的學生漸漸少去，蘇憬瀾遙遙指了棟高層建築物，「那是圖書館，沒課的時候，我一般會去那裡。」

    寧久微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圖書館向來是每個學校的地標性建築，即使第一次來，也能一眼認出那是圖書館。

    寧久微停下腳步。

    她面無表情，平時常掛著的溫和笑容此刻不見蹤影，蘇憬瀾知覺她有心事，揚唇溫柔對她笑。

    「如果你當初沒改高考志願，我們就能在同一所大學了。」蘇憬瀾笑著看向圖書館，「我們都是江稷第一中學的學生，雖然高中不同班，但到了大學，關係肯定會很親密。」

    「原來蘇總也是江稷第一中學的學生。」寧久微一副對蘇憬瀾完全沒印象的樣子，眼裡流露意外的笑意，向圖書館走去。

    蘇憬瀾愣了愣，落後兩步跟上去，她動了動唇，卻如鯁在喉，一時間接不上話。

    有幾棟教學樓分南北樓，中間走廊連接，寧久微和蘇憬瀾從中間門廊穿過去，一步步步下台階，朝著圖書館走近。

    圖書館前幾十個台階，走近了更能感受到它的高，寧久微抬頭看了眼，拾級而上。

    她留意身邊人的動向，蘇憬瀾始終跟在她身邊，和她並肩而行。

    進了圖書館，再往前就是閘機，只有本校的學生和校友能通過，門禁系統沒有疊代升級為人工智慧臉部識別，靠刷卡進出。

    蘇憬瀾手持校友卡，問學妹學弟們借卡很容易。

    「要進去嗎？」蘇憬瀾問。

    「只有一張卡，我們兩個人怎麼進去？」

    蘇憬瀾把自己的校友卡給寧久微，問剛出來的一個同學借卡。

    熱情的學妹早注意到了她們倆，長得高又漂亮，一看就是回校的校友，她二話不說，幫蘇憬瀾刷開了通道。

    蘇憬瀾斂起了身上的氣勢，溫柔笑著向學妹道謝，「謝謝學妹。」

    「不用謝，學姐。」學妹心花怒放，一口一個學姐叫得超甜，「學姐要不要留個微信，下次你忘了帶校友卡，我再來幫你刷。」

    剛得到對方的幫助，拒絕有些難以說出口，蘇憬瀾正猶豫要不要答應，寧久微回頭叫她，「蘇憬瀾。」

    蘇憬瀾立即通過閘機，她隔著合上的閘機對學妹說：「下次再加吧。」

    同在學校都不一定能再遇上，更別說一個在讀一個是已畢業多年的校友了。

    電梯外的牆上貼著樓層指示圖，她們所在的位置是二樓大廳，寧久微掃了眼樓層分布，問蘇憬瀾，「哪層圖書館人最少？」

    學校的圖書館哪裡都人多，要說人少的地方，只能是具體到書架了，蘇憬瀾按下十層，帶寧久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