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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照樾忍俊不禁，「蘇總不在裡面，有什麼事發消息和蘇總說吧。」她瞥了眼袋子，說：「如果是要把裡面的東西給蘇總，你可以直接進去放下，蘇總回來就能看見。」

    「回來？」林風眠不解，「蘇總上哪兒了？」

    林照樾送還她兩個字，「秘密。」

    不說就不說，林風眠進去放東西。

    林照樾在門口看著她，等她一起離開。

    電梯裡，林風眠給總裁發消息，蘇憬瀾看了沒回，關掉手機震動提醒，把手機放回了床頭柜上。

    寧久微還在和聞宛鳶發消息，纖細漂亮的手指扣在手機上，毫無波瀾的臉色讓人看不出來她們倆在聊什麼，是不是仍在談論假談戀愛應付催婚的事。

    見寧久微認真得旁若無人，蘇憬瀾曲起手臂枕著自己，放在被子底下的另一隻手穿過重重阻礙，伸進寧久微的被子底下，揪住了她的衣角。

    寧久微一直留意著蘇憬瀾，在她的手鑽過來的第一時間有了心理防備，蘇憬瀾輕扯衣角，溫柔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睏倦，「寧設計師還沒聊完嗎？」

    「快了。」她提防著蘇憬瀾，對突然響起的語音視頻請求猝不及防，指腹一碰，敏銳的屏幕感應為她接通了視頻。

    寧久微：「……」

    文字消息滿足不了聞宛鳶的需求，她抱著試一試的心向寧久微發起了視頻通話，有時候就是要試一試，試了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比如現在。

    「阿暮！」聞宛鳶穿著可愛的卡通T恤，和人前新銳設計師形象絲毫不符，垂散在肩頭的長髮毛躁蓬鬆，以最真實的面目見寧久微，「你居然會接視頻！」

    「不小心碰到的。」被子底下的衣角被人扯著，眼前是聞宛鳶的臉，寧久微有種偷情的不安感，「我掛了。」

    「哎哎哎，別掛。」聞宛鳶求她，「難得能和我的好姐姐視頻，寧姐姐別掛呀。」

    寧久微往枕邊瞥了一眼，攝像頭範圍有限，聞宛鳶看不見蘇憬瀾，但聞宛鳶心思細膩，捕捉到了寧久微的眼神，她打趣寧久微，「難道是寧姐姐金屋裡藏了嬌，不敢和我視頻？」

    「沒有。」寧久微看著手機屏幕，感覺蘇憬瀾的手越來越過分，指尖勾起衣角輕輕的在側腰上勾了一下，她單手握手機，另一隻手伸到被子底下，攥住亂動的蘇憬瀾，面上波瀾不驚，轉移話題，「要說的話微信里都已經說了。」

    靈活有力的手指束縛著動作，蘇憬瀾喜歡被寧久微攥住的感覺，她囅笑著凝視寧久微，細細感受她的體溫，她掌心指腹的觸感。

    蘇憬瀾乖巧不動，像只被抓住後脖頸的小貓，寧久微不敢輕易放開手，怕一鬆開，蘇憬瀾又亂碰。

    忍下腰上傳來的癢意，聽聞宛鳶在視頻里胡說八道。

    「阿暮，你真的是最適合的女朋友人選，反正你單身，跟我談戀愛不會出事，你要是有女朋友我就不找你了，何況我爸媽也喜歡你，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不會棒打鴛鴦給我亂安排相親。」

    「你說的對。」等聞宛鳶說完，寧久微出乎意料的附和了一句。

    蘇憬瀾心裡一緊，臉上溫柔笑容頓失，聞宛鳶眉開眼笑，樂得坐直了身，「你同意啦？」

    寧久微面不改色，「不同意。」

    「那你剛剛說我說的對！」聞宛鳶歪倒在床上，摟著懷裡的圓潤抱枕，做出傷心的樣子，「就吃一頓飯行嗎？不然我哭給你看。」

    「你哭，我給你錄下來。」寧久微微笑。

    聞宛鳶泫然欲泣，「我真哭啦？到時候你半夜得過來哄我。」

    「聞小姐如果真能哭出來，我過去哄也行。」寧久微了解聞宛鳶，誰哭聞宛鳶都不可能哭。

    她話音剛落，掌心裡攥著的那隻手抽了出去，蘇憬瀾收回手翻身背對。

    柔軟的被面和身體摩擦發出細微聲響，在安靜的臥室里格外清晰，傳到視頻另一頭，聞宛鳶沒起疑，寧久微獨身一人，踽踽行於世，家裡不可能有其他人，更別說大晚上的她的床上了。

    這個世界上有可能睡上寧久微床的人，只有自己，聞宛鳶十分自信。

    「我主動送上門，到你床上哭。」晚上適合說些沒分寸的話，聞宛鳶放肆又放浪，「就看寧姐姐能不能讓我哭一晚上不停了。」

    「……」寧久微聽出了話里的顏色，「我要睡了。」

    寧久微掛斷視頻，不給聞宛鳶再亂說的機會。

    聞宛鳶發來一個餐廳信息，告訴寧久微明晚吃飯的地點和時間。

    「阿暮，明晚過來一起吃飯，不假裝和我談戀愛，以好朋友的身份陪我，你單身我單身，我爸媽不好意思抨擊我是單身狗。」聞宛鳶退而求其次，啟用另一個方案。

    寧久微的目光落在枕邊人身上，散亂的髮絲如她此刻的心情，視頻已經掛斷了，蘇憬瀾沒有說任何話，連一句戲謔都沒有，沉默得仿佛睡著。

    寧久微知道蘇憬瀾沒睡。

    有種想和蘇憬瀾說話的衝動，朱唇輕啟，寧久微欲言又止，將目光轉回到手機上。

    太久沒有動作，手機屏幕暗了下去，寧久微將聞宛鳶發來的語音消息轉成文字，看完之後回她：明天再說。

    寧久微結束聊天，手動開啟睡眠模式，手機放到床頭柜上。

    床頭燈柔和昏暗的光線灑落在身上，給人柔弱可疼的錯覺，寧久微靜默地看著蘇憬瀾，心裡斟酌了一番，打消了解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