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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2:20:57 作者: 石阿措
江北塘沒想到會撞見清河公主,看到她腿上浸出的血跡, 他濃眉皺了下, 也沒說什麼,便翻身下馬。
清河公主不動聲色地理了理凌亂的發, 又忙整了整衣服, 待江北塘行至她面前時, 清河公主又變回了平日裡那驕傲的模樣。
江北塘並沒有留意到清河公主的小動作, 也沒有留意到她的變化,只是看著她慘白的臉,又看了眼那橫倒的大樹和地上遺留的一些痕跡,內心已經有了判斷,他淡聲問:「公主沒事吧?」
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神色,清河心中有些不悅,自己就算死了於他而言也沒什麼所謂吧!清河公主這般想著內心不禁有些氣憤,語氣變得不善起來:「你眼睛瞎了麼?沒看見本宮受了傷?」
江北塘被噎了下,他當然知道她受了傷,只是下意識地詢問了句,其實想想他的確是在白問,「公主可還能走?」
「我要能走還會坐在這裡麼?」清河公主忍不住又嗆了他一句,見他表情僵硬,覺得自己語氣太差了些,補救似地說道:「好像骨折了。」
江北塘頭有些疼,他並不想行英雄救美之事,也一直在避免與她糾纏,但見到了總不能視而不見,江北塘遲疑了會兒,才道:「公主,臣幫你檢查一下傷勢。」
見他總算有了點關心的樣子,清河公主才覺滿意,她點了點頭,又見他神色猶豫並沒有動手,猜他大概覺得男女有別,便主動撩開裙子,挽起褲子,大大方方地說道:「你看吧。」
那一片雪白光滑的肌膚映入江北塘的眼帘,江北塘差點忍不住別開視線,知道自己若這樣做的話會讓氣氛變得更加曖昧,便忍住了那股衝動,見她絲毫沒有女兒家的矜持與羞澀之態,江北塘當即也不再多想,認真地幫她檢查傷口,她膝蓋處時,破了一大口子,只見一大片的鮮血,觸目驚心,他身上沒有藥,她這傷口只能等到回營帳再處理了,江北塘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了一乾淨布條,「公主,你這傷口需要先止血。」言罷動作熟練地替她包紮了傷口。
清河公主看著他專注認真地為自己包紮傷口的模樣,唇角不由自主地彎起,如此近距離地看他的臉,清河公主越發覺得他生得英俊無儔,眉眼深邃似海,不知不覺間看入了迷。
江北塘感覺得到清河公主那熾熱的目光,卻裝作看不見,快速地包紮完傷口,江北塘又去檢查她的其他部位,一碰她的腳,清河公主瞬間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哪裡還顧得著看男色。
江北塘看了看她的腳腕,手按在她腳腕某個部位,清河公主瞬間疼得直叫喚:「疼疼,江北塘,你別那麼用力。」
江北塘皺了下眉,「公主且忍耐一下。」言罷不等她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便猛地幫她將脫臼的關節復位。
清河公主猝不及防,疼得面色蒼白,冷汗直冒汗,手指甲狠狠地陷入江北塘手臂的肉中,氣道:「你……你在做什麼?想謀害本宮?」
江北塘不理會她的質問,只淡淡道:「好了,公主站起來看看。」
清河公主聞言呆了呆,感覺腳腕不疼了,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他,內心不禁感到有些抱歉,但卻拉不下臉道歉,她嘗試著起身,除了膝蓋上的傷口還疼之外,走路已經不成問題。
清河公主正要誇他幾句,卻聽他語氣冷淡地說道:
「臣送公主回營帳。」
清河公主瞬間覺得有些掃興,但還是點了點頭,「嗯。」
清河公主的馬因為受了驚嚇,跑了,這會兒只能與江北塘共騎一馬,她內心登時又暗喜起來,她原本正愁沒有與他親近的機會呢。
她這邊覺得歡喜,江北塘那邊卻有些頭疼,「公主可能自己上馬?」
清河公主這會兒傷口沒那麼疼了,不禁故態復萌地想要調戲他,便故意哎呦一聲,跌入他的懷中,手攀向他的肩膀,「本宮腿疼得很,你抱本宮。」
江北塘反射性地想要推開她,可手掌剛碰到她的手臂,她便哎呦哎呦的喊疼,雖然知曉她是故意為之,但她臉色很不好,唇也失了血色,傷卻不是假的,江北塘內心嘆了口氣,只能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直接把她抱上了馬。
清河公主正等著他上馬,然而江北塘卻不打算與她共騎一馬,而是牽著韁繩往營帳的方向而去,清河公主見狀臉上的笑容瞬間收了回去,內心覺得好沒意思,「江北塘,你這麼走何時才能到營帳?本宮腿很疼,你立刻上馬,咱們早些回營帳。」清河公主不高興道。
江北塘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語氣堅定:「公主,男女授受不親,被人看見,會損害到公主的閨譽。」
清河想也沒想便說道:「那你給本宮當駙馬吧。」
話剛說完,不止江北塘,連清河公主自己都吃驚了。
清河公主從一開始就只是抱著與他做情人的心態,可此刻,讓他當自己駙馬的念頭突然間冒了出來,而且說完之後,她並不覺得後悔,反而心跳加速,有股隱隱的期待。
清河公主穩了穩心神,想了片刻,還是沒有收回這句話。
這不是玩笑話。她今年已經是二八年紀,也到了挑選駙馬的時候,與其讓父皇來挑,不如她自己來挑。雖然與江北塘相處的時間還短,但他很合她心意,她甚至從他身上找不到一處她討厭的地方。
江北塘忍不住轉頭看了清河公主一眼,想要確定她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