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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2:20:57 作者: 石阿措
她怎麼會看上這個呆頭鵝?秋月搖了搖頭,腹謗道。
秋月方才一直守在外頭,當她聽到江宴喊著李擎時,不禁嚇了一跳,還以為李擎犯了什麼事,之後門又重新緊閉,李擎趕了過來,李擎本來還想敲門,卻被秋月阻止,李擎只好守在門外,等待裡面人的傳喚。
「走了。」秋月走下台階,瞪了李擎一眼,道。
李擎看了眼屋內,有些擔憂地說道:「還是別走吧,萬一爺傳喚……」
「小姐和姑爺這會兒肯定和好了。」秋月說道。
李擎還是一動不動。
秋月有些生氣,兩人難得獨處,秋月原來想找個地方和他說點體己話,奈何木頭不解風情,秋月內心感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傻子,你家爺辦事要多久,你不清楚?你要在這聽牆角?」
李擎黝黑的臉一紅,沉默下來,正要隨她離去,看到懷中的蘭草,又連忙將蘭草放了回去,而後才回到秋月身邊。
秋月見狀又搖了搖頭,暗嘆一口氣,抬腳就要走,手腕卻被李擎拽住,隨後一寬大的手掌包裹著了她的小手。
秋月一怔,抬眸看了李擎一眼,他目視著前方,不苟言笑,但牽著她的手很緊,秋月心中的氣瞬間消失殆盡,唇角悄然一彎,心裡甜滋滋的。
* *
「姝兒,屋外沒人了。」
江宴耳力極好,見溫庭姝黛眉蹙顰,咬緊下唇,唇瓣都被咬出了血,不由心疼,俯身憐愛地親了親她,「姝兒,別咬傷自己。」
溫庭姝方才實在不敢看鏡中的自己,再她的再三哀求下,江宴放過了她,抱起她,讓她坐在妝檯上。
溫庭姝擔心自己會從妝檯上掉下去,一直緊緊地摟著他,她餳著眼兒,看見自己那近在咫尺的繡鞋以及繃緊的足背,有股神魂錯亂的茫然感。
江宴忽然湊過來親她的唇,溫庭姝沒有拒絕,反而張嘴迎合他。
也不知親了多久,江宴終於放過了她,與她的唇分開,將她抱到床上。
溫庭姝一沾床,立刻鑽進了被子裡再不肯出來,她不敢相信方才那個放浪輕浮的女人是她,她還同意江宴的請求,說了一些調情的話,溫庭姝此刻根本沒臉見他。
江宴看著躲在被子裡的人,怔了一下,而後失笑,他俯身,伏在她的頭側,溫柔低語:「姝兒,現在才害羞,可遲了。」
那聲音透著一股慵懶沙啞的味道,令溫庭姝不禁想到他方才不知收斂的狂浪模樣,溫庭姝臉登時更加緋紅,「你……你出去叫水,我要洗澡。」
江宴輕笑出聲,昵聲道:「好啊,我和你一起洗。」
溫庭姝想都沒想,便拒絕道:「不要。」
江宴聽著她嬌嗔的話語,唇邊弧度加大,沒有再拂她的意,定定看了她片刻之後,才起身,撿起地上的外衣穿上,
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江宴吸了一口夜裡的空氣,只覺渾身說不出的舒爽暢快,差點忍不住高喊一聲,但怕驚著裡面的人。他還是忍住了那股衝動。
秋月知道他們定會要水,便早早讓廚房備了水。
水送進來後,溫庭姝也不管江宴,自己先去洗了澡,江宴還想跟著她進浴室,卻被她推了出去。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後,溫庭姝立刻躺到床里側自己先睡了。
江宴從浴室出來,本來還想把人哄好,卻不想溫庭姝已經進入了黑甜鄉。
江宴坐在床畔,看她突然翻了個身,面衝著他,一手拖著香腮,身上擁著薄被,露出一條手臂,臉上的紅暈還未曾完全褪去。
江宴唇邊浮起笑意,伸手將她的手臂放進被中,隨後熄了燈火,掀開被子,躺了上去,將她攬入懷中,與她共枕而眠。
* *
次日一早,溫庭姝洗漱之後,坐在妝檯前由春花幫她梳妝。
溫庭姝坐在圓凳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頗有些彆扭,說到底這都要怪江宴,本來這就是一個正常的梳妝的地方,可經過昨夜之後,溫庭姝再也無法正視這妝檯。
看著鏡中的自己,溫庭姝滿腦子都是昨夜放浪的自己。
「小姐,您這翡翠玉簪怎麼斷了?」春花見溫庭姝今日仍舊一身翠綠的衣裳,便打算拿出那隻翡翠玉簪給她搭配,卻發現那根簪子斷成了兩截。
春花皺了皺眉頭,又道:「小姐,是不是秋月沒注意把它摔斷了?」
溫庭姝目光瞥向那隻簪子,眸中閃過尷尬之色,昨夜她的發纏在鏡子的浮雕上,簪子掉地上斷了,溫庭姝臉微微發燙,正想著如何解釋,秋月卻走了進來,剛好聽到了春花的話。
秋月不滿地看向春花,道:「春花,你別冤枉我,那隻簪子昨夜還在小姐頭上好好地戴著呢。小姐,你說是麼?」
溫庭姝臉上浮起抹羞赧之色,她微點頭,若無其事地回答:「嗯。是我不小心摔壞的,不關秋月的事。」
春花有些疑惑,小姐一向行事穩重,從來不會摔壞什麼東西,除非是故意的。
春花實在想不通溫庭姝為什麼會不小心摔壞簪子,內心雖是疑惑,但她也不敢多問。
溫庭姝見春花沒有追問,內心正要鬆一口氣,目光忽然瞥到妝檯下的一些痕跡,溫庭姝心猛地一跳,她側目看了春花一眼,見她沒有注意自己,便不動聲色地拿出羅帕擦乾淨妝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