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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2:20:57 作者: 石阿措
    江宴手背輕蹭著她的臉頰:「我覺得你越來越好看了,讓人一看就無法再無法移開眼睛,你是不是給我灌了迷魂湯?」

    這男人果然還是改不了說甜言蜜語的習慣,不過溫庭姝此刻已經不再排斥,只覺得內心甜滋滋的,就像是被灌了蜜一般,忍不住也跟他開起了玩笑:「對啊,我在你的飯菜里下了迷魂藥,以後你會對我言聽計從,你怕不怕?」

    江宴失笑,親了下她的額頭,垂眸看她,「簡直……求之不得。」說著又柔聲寵溺道:「我的姝兒可真是厲害呢。」

    溫庭姝臉埋在他的懷中,為自己幼稚的話語而害臊。

    江宴撫著她的發,思考片刻,他放開她,凝望著她的臉,慎重地說道:「姝兒,我過段時間要去京城一趟,我想順便回汴陽一趟,然後向你母親提親。」

    溫庭姝一怔,看著他眼眸毋容置疑的認真,心中不禁升起甜蜜的感覺,「我也沒答應要嫁給你啊。」溫庭姝眼睛左顧右盼,就是不敢放在他的身上,簡直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羞答答的,最後實在承受不住他的目光,驀然坐起了身。

    江宴聽出她的言不由衷,笑了起來,也跟著起身,故作委屈道:「姝兒,忘了昨夜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得對我負責。」

    溫庭姝看著他幽怨委屈的目光,不由驚訝道:「明明你對我做了過分的事情……」他真是惡人先告狀,溫庭姝說著掀開衣服,給他看自己的膝蓋,「你看,都成這樣了?」

    江宴瞬間被她雪白嫩滑的肌膚吸引,目光一暗,而後又笑著扯開自己的衣襟,背過身去給她看自己背後的幾道血痕,而後轉身看著她,笑道:「姝兒,你也挺狠,昨夜差點把我弄.死。」

    「你……」溫庭姝臉熱辣辣的,也不知道他背上的傷是她何時留下的,「那…還不是你太蠻橫了!盡欺負人。」他們這會兒是在比較誰受的傷更重?這是否太幼稚了?

    說到受傷,溫庭姝驀然想起他胸膛上的那道疤痕,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你昨夜不是說要給我看你身上的傷麼?」

    江宴穿好衣服,聞言一挑修眉,目光掠向她,不認帳:「有麼?我不記得了。」

    溫庭姝見他敷衍自己,心中很是生氣,昨夜他怎麼都不肯脫下上衣給她看那傷疤,今日還糊弄她,溫庭姝不由較真起來,趁他不備,突然將他往涼簟一推,而後跨坐在他身上。

    「姝兒……你真是讓我驚喜,沒想到你也有如此迫不及待的時候。」

    江宴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而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不止江宴驚愕,就連溫庭姝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她不會是被鬼俯身了吧?雖覺羞恥,但是騎虎難下。

    「不要轉移話題,你快給我看看,你方才不是給說要和我一起共浴,難道……」溫庭姝學著他平日裡曖昧的眼神,睨了他一眼,「共浴的時候你也穿著衣服麼?」溫庭姝明白自己之所以會有如此大膽出格的舉動,完全是因為江宴對自己的縱容,她知道他不會生氣,甚至喜歡自己主動,只不過她平日裡覺得那樣做太過於羞恥,而不願意去做那樣的事,但其實她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江宴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青澀卻又顯得無比勾人的曖昧眼神,心中像是被羽毛拂過有些癢,他沉默下來,佯裝思考片刻,才意味深長地笑道:「你要我給你看也可,不過我要一點甜頭。」

    江宴難得見她露出如此讓人心動的一面,當然希望她更加的主動一些。

    甜頭?得寸進尺,溫庭姝才不會給他任何甜頭,溫庭姝輕哼一聲,「我記得有人說過,要給我當奴隸,奴隸就是這麼反抗自己的主人麼?」

    「天,姝兒,你怎麼還會說這種話?」江宴鳳眸掠過激動之色,語氣也變得高昂。

    溫庭姝有些不理解他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興奮,她懵了下,突然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那麼,我的主人,我若是不願,你可是要對我霸王硬上弓?」江宴笑吟吟地說道,隨後又無奈似地攤開兩手,聲音曖昧又蠱惑:「那就對我為所欲為吧。」

    溫庭姝痴痴地看著他,只覺得狐狸精都不及他那挑眉抬眸間的風情勾引人,等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他的美色迷了眼,臉不禁一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對他做什麼呢。她明明只是要看一下他的傷疤,卻被他弄得如此曖昧。「你自己把衣服脫了吧。」溫庭姝道,她才不要幫他脫,免得又被他一番輕薄,他這人一找到機會,絕對會對她出手。

    江宴失笑了聲,如果她這句話用在別的情境之下那大概會讓他心亂情迷,知道她此刻心思純粹,江宴心生些許遺憾,還感到有些不安,他脫下上衣,將那肌壘分明的結實胸膛以及那道從左胸延續到最下方腹肌上扭曲猙獰的傷疤一併展露在溫庭姝的眼前。

    溫庭姝在他脫衣服那一瞬還感到有些害羞,直到看到他身上那道深長的傷疤,心底卻只剩下滿滿的心疼和難過,「怎麼受的傷?」

    看到溫庭姝臉上沒有害怕和厭惡,江宴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又看她眼眶漸漸變紅,盈了一層水光,心口一柔,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語氣輕鬆道:「在戰場上受傷是很正常的事,不必擔心。」

    見他似乎不願意多提,溫庭姝便不再追問下去,縴手不由小心翼翼地輕撫著他那道疤痕,就在此時,江宴突然發出一很小的,類似『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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