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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2:20:57 作者: 石阿措
    柯無憂去買交杌之時撞見江宴,江宴問起溫庭姝,得知她在海灘,便改道去了海灘,卻不想讓他碰到溫庭姝和楚南陽糾纏到一起的畫面,柯無憂相信溫庭姝不會喜歡那楚南陽,而且她也從秋月那裡得知溫庭姝是被強迫的,就是不知道江宴會不會誤會,柯無憂不由問道:「姝姝,世子誤會你了麼?」

    溫庭姝看了眼柯無憂,對上她擔憂的目光,復又笑了笑,「沒有,你們不必擔心。」

    溫庭姝本想等江宴回來後便向他辭別,可是聽了江宴說的話後,溫庭姝卻猶豫起來,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放下江宴,但事實上,得知他對自己還余情未了,還想要與她和好時,她的心又變得搖擺不定。

    翌晨,溫庭姝洗漱過後,劍秋送來早膳,溫庭姝從她那裡聽聞江宴今日在府上。用完早膳後,柯無憂閒不住,打算出門,溫庭姝有些擔心江宴來找她要答覆,便也跟隨柯無憂出了門。

    「你今日怎麼突然想到要出門了?」兩人走出將軍府的大門,柯無憂笑吟吟地問道,等了片刻,未曾得到溫庭姝的回應,不由往她那看去,便看到她目光盯著某一方向出神,循著她的目光看去,見不遠處大樹下停著一輛豪華寬大的馬車。車身鑲金刻銀,一看就價值不菲。

    「誰家馬車,這般張揚?」柯無憂驚訝地說道。

    溫庭姝不禁微蹙眉頭,心中隱隱猜測到裡面的人,但還是搖了搖頭,兩人走下台階,剛要經過馬車,馬車的帘子突然從里掀開,只見楚南陽從車上跳下來,一襲博帶廣袖風流瀟灑,他幾步上前,攔住溫庭姝的去路。

    溫庭姝原本以為經過昨夜那一遭,他不會過來找她了,卻沒想到他竟如此大膽,溫庭姝蹙眉道:「楚公子想做什麼?」

    楚南陽言笑晏晏道:「溫小姐要去何處?我送你一程?」說著正要靠近溫庭姝身旁。

    柯無憂卻一個箭步上前,擋在溫庭姝身前,冷笑道:「楚公子還嫌挨打得不夠?」

    楚南陽笑容一滯,桃花眼閃過窘迫之色,而後看向溫庭姝,嬉皮笑臉地說道:「為了我喜歡的姑娘,挨打也值得。」昨夜被溫庭姝煽了一巴掌,楚南陽原本十分生氣,畢竟以他的容貌地位,女人大多竭力捧著他,更沒有女人敢忤逆過他,溫庭姝可謂是在虎口上拔牙,楚南陽本來想找人教訓她一頓,可冷靜下來後,又熄了念頭。因為她那一巴掌,他惦記了她一夜,今日一早,也不知為何,有些心癢想見她,覺得被她打一下竟還挺刺激。

    溫庭姝並不喜歡他,便神色冷淡地回答,「抱歉,我已經有鍾情之人了。楚公子別白費力氣了。」

    楚南陽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爽,又嫌柯無憂礙事,一把將他往旁推了推,搶到溫庭姝面前,「那個定北侯世子?還是你身旁這小白臉子?」

    就連他這閱女無數的花花公子竟然也認不出來柯無憂是女子,溫庭姝看了柯無憂一眼,腦子裡不合時宜地閃過這個念頭。

    「若是那定北侯世子,一介武夫,嗜殺之輩,哪裡有我會疼人,懂溫存?」楚南陽說完看向柯無憂,語氣譏諷:「若是你身旁這柔弱的小白臉子,他有我錢多?」

    溫庭姝實在與他交談不下去,擔心上街會被他跟著,便轉身要回將軍府,楚南陽幾步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別急著走啊。」

    溫庭姝額頭隱隱作痛,蹙眉道:「你還想被扇巴掌麼?」

    楚南陽想到昨夜那一巴掌,臉上不由閃過些許忸怩,但很快,他又不要臉地笑道:「你煽啊,打是疼,罵是愛,你打我便是疼我。我與你說,我活了這麼久,還沒有哪個女人打過我,連我娘都沒打過。你是第一個。」楚南陽越說越來勁,不由將臉送到她面前,沒臉沒皮道:「求你,打我。」

    溫庭姝不由往後躲了下,看著他送上來的笑臉,莫名地覺得他像之前總是出現在她鋪子門口一搖尾乞憐的小狗,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

    楚南陽看著她嫣然的笑容,不由怔怔地出了神。

    溫庭姝自覺失態,瞬間有些難為情,拿著帕子按了按唇角,像是要抹去唇邊那抹笑意似的,正準備走,一抬眸卻看到站在府門口廊下的江宴,他的目光落在她這方向,神色似乎有些冷,溫庭姝不由愣了下,他一直站在那麼?

    溫庭姝心懷不安地走過去,心裡猜測著他站在那裡多久了,會不會誤會什麼,雖然溫庭姝什麼都沒有做,但內心莫名有股做了錯事被人發現的心虛感覺,走到台階前,溫庭姝不由停下腳步。

    江宴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渾身上下無不透著一股睨視萬物的威儀氣度,也讓他多了些許難以親近的冷漠疏離感,溫庭姝心想,若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她對他也許會心存敬畏,但一定不會心生愛慕。

    溫庭姝本覺得他在生氣,不敢上前,但他只是淡淡地說道:「回去了。」

    好像沒生氣。溫庭姝暗暗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眼柯無憂,柯無憂笑嘻嘻地衝著她擺擺手,示意她別管她,一旁的楚南陽只當溫庭姝在看自己,朝著她露出一風流的笑容。

    溫庭姝蹙了蹙眉,一回頭,見江宴臉色僵硬,她輕提裙角,邁上台階,衝著他溫婉一笑,「走吧。」

    江宴表情微微鬆緩,轉身與她一同進去,一路無言。將她送回客房門口後,江宴似乎沒打算離去。溫庭姝想到他昨夜說的那些話,以為他要向自己要答覆,內心正覺得緊張侷促,卻不想他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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