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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2:20:57 作者: 石阿措
    到底會是什麼人擄走了溫庭姝?

    強盜?江宴搖了搖頭,江宴與這些人打過不少交道,江宴不認為他們會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擄走一個官員之女,這簡直是不要命的行為。

    和溫庭姝有仇的人?她那樣一個溫婉端莊的大家閨秀會有什麼仇人?江宴排除了仇家劫人。

    覬覦她的權貴子弟?江宴略一思考,想不到這汴陽城中誰有這個膽子,溫府在汴陽城中乃是數一數二的大家。

    還是宋子卿?那個極其重名譽的偽君子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

    江宴想來想去都沒有任何頭緒,面色仿佛被冰凍住,越來越冷。

    壓下胸口難以言說的憤怒與惶恐,江宴努力維持鎮定,認真地去思索,忽然,他鳳眸凝了下,隨後走到柳樹下,正准騎馬離去,忽然察覺有人在暗中窺探自己,江宴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鞋面,順手撿起一枚石子,起身後,手一揮,石子倏忽飛向斜刺里,緊接著聽到一聲尖細的慘叫,那人撲跌在地,正欲逃跑,江宴卻飛掠而去,抓住她的後衣領,將她甩在地上。

    江宴冷厲地俯視著來人,鳳眸一眯,「你是母親身邊的人。」

    第95章 勸阻 ◇

    ◎……◎

    銀紅軟煙羅帳緩緩被人從里掀開來, 帳內設有西施榻,榻上鋪著厚軟舒適的繡墊,清河公主風情萬種地倚在其中, 兩名宮女侍立在兩旁。

    清河公主鳳目打量著站在她面前仍舊蒙著眼睛的溫庭姝。

    這就是讓她兒子動心的女人?不過爾爾, 清河公主還以為會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呢,清河公主嗤笑一聲,她兒子的眼光越來越差了。

    細眼女子附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幾句,清河公主美眸微眯了下,「這小丫頭片子心眼忒多。」

    聽到清河公主的聲音, 溫庭姝心咯噔一跳,她的手已經被人捆綁住,掙脫了幾遍都沒能掙脫開, 她眼睛轉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有些緊張地問:「你是什麼人?」

    溫庭姝的眼睛上蒙著布條,什麼都看不見。

    清河公主托著香腮兒, 不答反問:「你就是江宴鍾情的女人?」

    溫庭姝聽著她嬌媚的聲音,不禁怔了下, 她不會是江宴曾經的情人, 因愛生恨,把她劫持過來了吧?

    溫庭姝也不回答她的話,反問道:「你是江宴的舊情人麼?」

    清河公主笑了下, 忽然覺得有點意思, 她支起身子,說道:「是有如何?」

    溫庭姝蹙了下眉, 「如果是的話, 我不明白你抓我過來有什麼用處, 我和他已經分開了。」

    她既然把她抓了過來, 應該已經知道她和江宴的關係,所以溫庭姝沒有隱瞞此事。

    清河公主笑容漸漸斂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變得有些冷,隨後唇角卻劃開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剛剛不是說他是你的情人,他很厲害,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不會放過我們麼?現在又分開了?」清河公主越往下說,語氣越發嚴厲,「怎麼,用得上他的時候,你們就是情人,用不上了就一腳把人踢開?」

    溫庭姝臉驀然一紅,有些羞慚,「才沒有。」

    溫庭姝聽著她的語氣總覺得她在為江宴打抱不平,溫庭姝實在摸不透她的目的。

    「那是怎樣?」她的聲音悠悠傳來。

    因為看不到她的臉,溫庭姝只能根據她的語氣去猜測她的想法,溫庭姝隱隱覺得她好像沒打算傷害自己,一番思考過後,溫庭姝道:「我承認我之前說的話是謊話,我和他的確已經分開了。」

    「為什麼要分開?是因為玩膩他了?」前面的女子又問道。

    溫庭姝不禁蹙起眉頭,有些生氣,覺得這女人莫名其妙,「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一直在問如此奇怪的問題?」

    前面的女人不說話了。

    溫庭姝漸漸變得忐忑起來,她生氣了麼?她不會一氣之下想把她殺了吧?溫庭姝內心感到不安起來,這時腳步聲漸近,溫庭姝更覺得慌張,心咚咚亂跳,突然,眼前變得一片光明,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條被人摘了下來。

    溫庭姝看到慵懶地倚在西施榻上,美艷絕倫的女人,不由有些驚艷,待從她的眉眼間看到江宴的影子,溫庭姝頓時吃了一驚,「你……你是江宴的母親,清河公主吧?」

    她的神情舉止簡直與江宴如出一轍。

    清河公主沒想到她如此有眼力,不由笑了起來,「本宮的確是江宴的母親。」

    溫庭姝愣住,不知如何面對站在這般狀況。

    她想不通清河公主為何要把自己擄來,她明明可以直接傳喚她過來,她是身份尊貴的公主,溫庭姝不可能違抗她,她卻選擇這種強盜般的手段把她擄來,溫庭姝感到很不可思議。溫庭姝突然明白江宴為何如此肆意妄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他完全遺傳了清河公主的性情。

    清河公主臉上笑意莫測:「你知道本宮為何把你擄來麼?」

    溫庭姝想著她方才說過的話,內心驚疑不定。她知道清河公主是因為江宴才把她擄來,但具體為什麼,溫庭姝猜不透,於是她搖了搖頭。

    清河公主神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看了她好片刻,她才開口:「溫小姐,你可知曉本宮的兒子已經打算上戰場殺敵,那地方刀劍無眼,這一去,只怕是有去無回了。」她的語氣透著哀愁與悵惘。

    溫庭姝心中一震,滿臉的錯愕,原來柯無憂說的離開汴陽是要上戰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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