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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2:20:57 作者: 石阿措
    清河公主立刻柳眉倒豎,氣憤地瞪著他,「你管本宮叫他什麼?還有你,你還小麼?竟然偷襲兒子,你要不要臉?萬一傷到他如何是好?」

    面對清河公主一連串的責難,江北塘沉著眉眼,不悅道:「我不過試一下他的身手,我自有分寸。」

    清河公主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好試的?以前不試,現在來試,遲了吧!」

    清河公主和江北塘兩人性情不合,只要是私下見面,就會發生爭執,而且從來不肯向對方妥協分毫,所以往往最後的結果都是不歡而散。

    江宴早已經習慣他們這樣的相處,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沒有進行勸說,逕自往屋內走去。

    清河公主見江宴離去,也沒心思跟江北塘繼續爭執下去,她還想問問自己這兒子怎麼就當了劍嘯閣尊主,衝著江北塘冷哼一聲,隨著江宴而去。

    江北塘也有事要詢問江宴,便也跟了上去,只是沒走幾步,便有丫鬟過來,說是江瑾春請他過去商議一些事,江北塘看了眼他們母子的背影,最後還是調轉步伐,先去了江瑾春那邊。

    清河公主跟上了江宴的步伐,在到達台階前時,衝著他一伸纖纖玉手,江宴無奈一笑,伸出手臂。

    清河扶著他的手臂,風情嬌裊地邁上台階,她這位兒子完全不似他爹江北塘,懂女人,也憐香惜玉,有時候清河公主會有種被兒子寵,被他縱容著的感覺。

    兩人進了屋,落座。

    清河公主笑意盈盈地說道:「寶寶,為娘真沒想到你就是劍嘯閣的尊主,之前為娘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去打探這位神秘的尊主,卻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完,笑容一收,又一臉抱怨道:「你不告訴你爹就算了,怎麼還瞞著為娘呢?」

    江宴微微一笑道:「母親你也沒問過我。」

    清河公主愣了下,看向他的眼眸滿含著幽怨,「我不問,你就不說。你這孩子,當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兩人聊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江北塘忽然派人來請江宴去一趟。

    「母親,我先過去一趟。」江宴起身隨丫鬟過去,

    「等一下,我與你一起去。」想到那江瑾春,清河公主有些不放心他,便跟了過去。

    江宴和清河公主來到江瑾春的客房,堂內只有江北塘和江瑾春。

    江北塘端坐在太師椅上,面色有些凝重,江瑾春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

    看到江宴進來,江瑾春暗暗打量他容貌氣度,隨後眉不覺蹙起,嫌他容貌生得像清河公主,過於冶艷。

    江宴看到江瑾春,朝著她欠身行禮,隨後逕自找位置坐下。

    清河公主則看都不看那兩人一眼,直接坐到了江宴的身旁。

    江宴淡淡地問道:「父親找我來有何事吩咐?」

    江北塘開門見山地說道:「叫你前來,是與你商議你的親事。你與婉清住在一起幾日,於她名聲有礙,我和你姑母商議過了,打算把她許配給你。」

    還沒等江宴開口說話,清河公主忽然一掌擊向桌案,滿臉怒容,「江北塘,你當本宮的兒子是撿破……」清河公主及時收住口,看了江瑾春一眼,見她臉色蒼白,眼眸也有著憤怒之色,到底還是顧著她的顏面,沒有說出傷人的話來,她女兒是可憐,她也覺得可憐,但若因為她女兒可憐,就要她的兒子娶她,這就不是可憐,而是可恨了。而且江宴是她的兒子,他們兩人憑什麼擅作主張,說定下定下了。

    「江北塘,你給本宮出來。本宮有話與你說。」清河公主起身,氣憤地瞪著他,不容拒絕地說道,隨後走了出去。

    江北塘見清河公主動如此大的怒火,只能與江瑾春說道:「瑾春,我去去便回。」言罷走出了屋子。

    兩人去了旁邊的一屋子,一坐下,清河公主便禁不住怒聲道:「江北塘,你有病?她女兒已經被人糟蹋了,還要什麼名譽?她沒人要了,就要江宴娶他?他是撿破爛的?」

    江北塘面上罩了一層寒霜,「清河,你說話莫要如此難聽。這也是給江宴贖罪的機會。」

    「要不是江宴救了她,她早死了,這算不算贖了罪?怎麼,救了她,還要負責她一輩子?」清河公主越說越氣,忍無可忍,拿起一旁的花瓶就往他身上砸去,卻被江北塘反應迅速的接過。

    江北塘沉著眉眼將花瓶放下,「這事不是在商量了麼?」

    清河公主冷笑道:「你這是商議的口吻?分明就是在命令。」

    客房內。

    江宴和江瑾春相對無言。

    江瑾春對江宴的記憶仍舊停留在他十歲那年,他那時候長得就不像她的兄長,生得粉雕玉琢似的,不論是長相還是那傲然的眉眼,都像極清河公主,江瑾春不喜歡清河公主,因為她毀了她兄長的前程,還拆散了一對有情人。

    因為不喜歡清河公主,連同著這位長得像清河公主的小侄子,她也不喜歡。

    如今的江宴愈發與清河公主相像,江瑾春更加厭惡他,然而自己的女兒喜歡,她也沒辦法。

    「我聽清兒說了,是你救了她。」江瑾春語氣冷淡,臉上並無感激之色。

    江宴微頷首,他看得出來她還因為秦寶鯤的事恨著自己,意料之中,所以沒什麼感想。

    看著他一臉從容淡定的模樣,江瑾春內心更加怨恨,刻薄地說道:「既然要救,為何不早點救?女子的清白等同於生命,清兒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你未能及時救下她,她仍舊會一輩子陷入痛苦之中。」江瑾春目光怨毒地看著他,「此事就和你當初害了鯤兒一樣,別妄圖我會感激你,忘了你對鯤兒做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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