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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表情落到蘇念年眼裡，讓後者有些走神：如果祁凝有尾巴的話，現在應該在晃來晃去吧……感覺會很可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念年感覺嘴裡的糖果比平時的更甜一些。

    祁凝把戒指翻來覆去地看了很多遍，才捨得把它戴到了左手的無名指上，心想則想著等到婚禮當天，她一定要像現在這樣，親手把戒指套進蘇念年的手指。

    端詳戒指讓祁凝安靜了一會，但下一秒她就又提出一連串的問題：「要辦婚禮的話，時間定在什麼時候？在哪裡舉辦？你想請什麼人來——」

    蘇念年吃著糖果，含糊不清地開口：「……」

    祁凝沒能聽清她說了什麼，又急得不行，忍不住上前一步，捏住了蘇念年的臉頰，「等一下再吃糖，你先回答我。」一副生怕蘇念年反悔的樣子。

    蘇念年睜大眼睛：「唔唔！」

    祁凝突然的動作差點把她的糖弄掉了，好在千鈞一髮之際，蘇念年把它嚼碎了咽下去，才沒造成糟糕的結果。

    儘管如此，蘇念年還是有點不開心——在她看來，糖果一定要慢慢含化了才足夠好吃。

    蘇念年用控訴的目光瞪向祁凝，把手遞了過去，示意她再給自己一顆糖。

    然而祁凝的理解出現了點偏差，她想也沒想就低下頭，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蘇念年攤開的手掌心上。

    蘇念年呆了呆，眼前浮現出自家金毛把頭湊上來求摸摸的場景。

    這種幻視讓她控制不住地抬起手，順著祁凝的頭髮，從上到下地摸了一把，嘴裡還小聲念叨了一句：「乖狗狗。」

    祁凝：「！！」

    祁凝倏地起身，難以置信地望向蘇念年。

    啊，說漏嘴了……蘇念年心虛地移開視線，打算放祁凝一馬，不再追究那顆可樂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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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刃》首映當天，首映會的現場擠滿了人。

    他們中的大多數是受邀前來觀影的人，除了圈內人士與他們的朋友，就是文藝工作者，剩下的那些，則是抱著□□短炮的記者。

    首映結束後，有個主演訪談的環節，他們大都是為了這個來的——本來預定到場的人沒這麼多，但當蘇念年也會前來觀看首映的小道消息傳開後，記者的人數就大幅激增。

    蘇念年與祁凝結婚的新聞，霸占了半個多月的娛樂版塊頭條，這種流量之下，無論是哪家的記者，都難免想來分一杯羹。

    他們盯著進電影會場的大門不放，都想做第一個拍到蘇念年身影的人。

    而這個時候，蘇念年和祁凝已經繞路到後門，從沒有記者蹲守的地方進入了影廳。

    她們到場的時間有些晚了，座位幾乎都坐滿了，在昏暗的環境中，兩人悄聲無息的到來，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走到座位附近後，蘇念年一眼就看到了胡霜曄，對方正側著臉，神態親密地與旁邊的一位女孩說著話。

    蘇念年回憶了一下，發現那個女孩和胡霜曄交過的幾位女朋友都對不上號。

    是新的女朋友嗎？

    祁凝同樣看到了胡霜曄，她立即就認出了這個正在說笑的女人，是前些天和蘇念年視頻通話的那一位。

    她眯了眯眼睛，不著痕跡地繞到蘇念年的左邊，這樣坐下之後，她就隔在了蘇念年與胡霜曄的中間。

    兩人的動靜引來了胡霜曄的注意，她轉頭看到蘇念年，正高興地要打招呼，就被祁凝擋住了視線。

    胡霜曄對祁凝的印象很不好，見狀頓時就板起臉，想裝出兇悍的樣子嚇嚇她，卻不小心用力過度，擠出了一個似哭非笑的表情。

    從祁凝身後探出頭的蘇念年看到這一幕不由沉默了，她頓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你的臉怎麼了？受傷了嗎？」

    胡霜曄被嗆了一下，表情不禁有些扭曲，等她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後，蘇念年又被祁凝嚴嚴實實地遮住了。

    氣不順的胡霜曄看出了祁凝的目的，一時起了好勝心，越過祁凝也要跟蘇念年講話，「蘇念年，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胖了啊？」

    許久未見胡霜曄、正轉過頭想和她聊兩句的蘇念年：「？」

    她把頭又轉回去了。

    胡霜曄沒意識到不對，「餵、餵——」

    祁凝淡淡地開口：「電影要開始了。」

    她話音一落下，影廳的燈就全部熄滅，黑暗持續了幾秒，大熒幕就亮起了光。

    胡霜曄只好悻悻地坐了回去，心想等電影結束後，她一定要抓著蘇念年聊上一個小時，氣死這個占有欲過強的臭小鬼。

    電影剛開始，是底色灰白的遠景拍攝，隨著鏡頭慢慢拉近，女主角上輩子眾叛親離的境遇被緩緩道來。

    這段鏡頭是無聲的默劇，祁凝看著熒幕中滿臉麻木的自己，在悲愴的配樂下，隱約產生了一些代入感。

    如果是現實中的她遇到了被愛人背叛的事……

    「！」祁凝正出神著，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腿被人摸了一下。

    她條件反射地要去摸別在腰間的刀，卻在下一刻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摸她的人是蘇念年。

    在祁凝這些天的精心照料下，蘇念年的手傷好了大半，除了掌心處還貼著一片繃帶，基本就看不出曾經受過傷的痕跡，而此刻，她正把左手搭在祁凝的大腿上。

    感受到蘇念年的溫度，祁凝的心跳有些亂了，她壓低聲音，開口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