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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就是太容易心軟了！蘇念年借著去衛生間的理由，一邊刷手機，一邊憤憤地想。

    在祁凝密切的關注下，她都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看那些貓貓視頻了！

    這時，她發現自己的微信收到了一個名叫【不晚】的人的好友申請。

    不晚：【蘇小姐你好，我是田晚，我們在xx餐館的露台見過。】

    蘇念年記得田晚，她皺了皺眉，儘管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得到自己的姓名和聯繫方式的，她還是通過了申請。

    念念不忘：【有事嗎？】

    不晚：【蘇小姐，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跟你說件事。】

    蘇念年沒多想就答應了，田晚接著撥來了微信電話。

    「……是關於那個男人的事，」電話那頭田晚語氣侷促，「蘇小姐，你知不知道他在當天晚上墜樓了？」

    蘇念年知道，出事的第二天，她和祁凝還在逛街時路過了餐館那邊。

    「警方查到那天他是和我一起去吃晚飯的，就來找我取過證，他們說……他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

    蘇念年的瞳孔縮了縮。

    「不僅是這樣，當天的監控還被人破壞了，本來調查陷入了僵局，但有一個服務員今早聯繫警方，表示看到在我和他前後，只有兩個女性進入過露台。」

    蘇念年想，兩個女性其中一個是她，那麼另一個人就是兇手？

    「服務員有說另一個人長什麼樣嗎？」蘇念年問道。

    「我不清楚，只知道是個長發的漂亮女性，但警方那邊應該有根據口供做出的嫌疑人畫像。」

    蘇念年並沒有對這個男人的死感到同情，畢竟光是他一個人，就毀掉過不知多少個家庭，但既然田晚在說，她也就繼續聽著。

    「還有就是——警方問過我那人身上的擊打傷來源，我說是我趁他喝醉打的，所以如果有人來問你，你往我身上推就好了。」

    蘇念年抓住重點：「擊打傷？除了這個和墜樓傷以外，他還有別的傷嗎？」

    「對，他的手筋被人挑斷了，所以警方初步推測嫌疑人有醫學背景。」

    蘇念年沉默了一陣，在田晚開始忐忑地亂想時，她開口了：「嗯，謝謝你告訴我。」

    田晚的心飄忽了一下，嘴邊不自覺地帶上笑容，但更讓她驚喜的事還在後面。

    「我記得你是戲劇系的？」

    「啊，」田晚愣了愣，趕緊接話，「是的！」

    「以後你要走演藝圈道路嗎？」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想的……」說到這個，田晚的心情就難免苦澀起來，「但是現在應該不太可能了。」死者的家人遷怒於她，堵死了她在這方面的路。

    一向不喜歡欠人情的蘇念年說道：「我給你一張這周日慈善晚會的邀請函，你可以來認識點人。」

    ……什麼？

    田晚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掛斷電話後，她還迷茫著。

    但很快的，一張電子邀請函由蘇念年發了過來。

    竟然是真的……田晚反覆地點開邀請函，一遍一遍地看，眼睛有些發酸。

    與此同時，愧疚感湧上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在警方偶然看見蘇念年的照片，知道了她是聲名在外的大畫家，就用下作的手段套來了她的名字與聯繫方式，可蘇念年不僅沒有在意，還對她這麼好……

    田晚垂著頭，收緊自己的手，又慢慢放開，說她本性貪婪也好……但她就是還想要更多。

    而蘇念年這邊，她剛發完邀請函，衛生間的門就被祁凝敲響了。

    「年年，你在裡面待了好久，你還好吧？」

    「我很好……！」

    祁凝最近未免也太黏人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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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畫展當天。

    這一天氣溫很低，蘇念年裹上了厚厚的羽絨服，像個小粽子一樣縮在車后座，她身邊是祁凝，開車的則是任勞任怨的經紀人。

    當車在畫展會場門口停下時，蘇念年拉起了祁凝的手，隱隱有些雀躍：這是她第一次辦畫展時有人陪伴。

    祁凝垂眸看向兩人相握的手，這兩天蘇念年在生她的悶氣，還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上次兩人產生肢體接觸，還是相擁而眠的那一晚。

    「這麼高興？」祁凝回握住蘇念年，嘴邊帶上了笑意。

    蘇念年重重點頭：「嗯！」

    不光因為有祁凝陪著，還因為她終於畫出了滿意的主題作。

    這幅作品和她以往的風格大相逕庭，她希望能讓祁凝看見，更希望她看了之後會喜歡。

    她叮囑祁凝：「等一下揭幕布的時候，你和我一起站最前面，這樣看得最清楚。」

    祁凝笑：「神神秘秘的。」她在蘇念年剛畫完的時候就想看，卻被攔著不讓。

    畫展會場內暖氣打得很足，蘇念年便脫去了外套，她裡面穿的是為出席慈善晚會準備的服裝，高定的白色魚尾禮裙，顯得她優雅又矜貴。

    祁凝則穿了和蘇念年款型相似的一條黑色晚禮裙，無論是收緊的腰線，還是露出的白皙肌膚，都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目光。

    她們理所應當地吸引了大多數在場人士的注意，因為蘇念年以往很少露面的關係，一時沒人認出她。

    而蘇念年本人則完全沒有成了人群焦點的意識，她拉著祁凝直直地往會場中央走，一心想著要帶她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