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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1:54:39 作者: 蜜糖年代
酒香到了,丁丁帶領一眾服務員早已準點下班,很安靜,只在院子留了一盞燈,這是江嶼給他們的習慣。
燈正好掛在玫瑰花從上,花期已經過了,不是人工培養的花進入衰退期,開得不是很好看,江嶼挑挑揀揀,折了朵還算能看得過去的,捏在手裡,等林瑟舟鎖上了院落的鐵門。
「走吧,我們上去。」林瑟舟說。
江嶼蹲著,起身的時候站不穩,林瑟舟伸手扶,肉貼肉地一觸碰,就像枯葉找到了星火,可以燎原了。
林瑟舟幾乎是扛著把江嶼弄到天台,他們一路斷斷續續地親吻,江嶼手中的玫瑰花依舊緊捏在指尖,花瓣不輕不重地搔著林瑟舟後脖頸,把癢化成了欲,氣氛已經烘托到最高處了。
可那房間的門鎖著,踹不了,只能用鑰匙開。
林瑟舟一手托著江嶼,一手拿鑰匙。
火急火燎下,還得在冷水裡滾一遭,江嶼笑場了,這一笑還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林瑟舟也啼笑皆非,他拍拍江嶼的屁股,「下來,鑰匙找不著了。」
「改天也給改成指紋的得了,太破壞氣氛,」江嶼邊笑邊調侃,「舟哥,我們進去之後是不是還得先打掃啊,都八百年沒來了,那床能睡人嗎?」
「能,」林瑟舟開了門,讓江嶼先進去,「前幾天我來了一趟,把春季的被子收了,順手把屋子也打掃了——都曬過太陽。」
這是早有打算啊。
江嶼誇讚:「真賢惠。」
房間裡到處都是四溢的陽光味,深吸一口氣,沁人心脾。
江嶼把手中玫瑰放入花瓶內,艷紅點綴出平靜的氣氛,把剛剛消下去的欲望再度攪出了旋渦。
江嶼雙手抓著書桌邊緣,指尖因用力過度泛白,他渾身的感知往大腦集中,能清楚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
林瑟舟從背後靠近江嶼,下巴磕著江嶼的肩頭,蹭了蹭他的耳朵。
江嶼覺得癢,可是沒躲。
「十七——」
林瑟舟在外面看著挺正經,私底下,就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這種親密的小動作他能信手拈來。
江嶼很享受,愜意感直衝腦門,身體跟著顫。
「別緊張,」林瑟舟突然想起來這個房間還有江嶼私藏的楊梅酒,他問:「喝點兒酒嗎?」
江嶼眨眨眼,問:「助興啊?」
林瑟舟想了想,他點頭,「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江嶼笑出聲,他倒不是緊張,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始合適——要是那扇該死的門沒上鎖,估計他們現在已經進行得很順利了。
「不喝了,」江嶼垂著頭,「時刻保持頭腦清醒。」
林瑟舟輕輕嗯了聲,沒後話了。
江嶼窘迫,手又往褲兜里放,摸到安全套,他心一橫,拿了出來,給林瑟舟看。
林瑟舟笑了笑,沒動作。
江嶼等久了,抬起眼睛,他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殷紅,跟桌上的玫瑰花交相輝映了。
「舟哥,」江嶼做了充足準備,他問:「做嗎?」
林瑟舟接了安全套,他溫柔地抱住江嶼,沒說別的,只是說:「放鬆一點,你覺得你很緊張。」
江嶼一懵,不知應該怎麼接這話。
林瑟舟嘆了一聲,「十七,你要是緊張,我們就不做了。」
江嶼靠著林瑟舟,悶著眼睛,說話也悶悶的,「不做?並排躺著純聊天啊?」
「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林瑟舟說。
「……我不緊張,」江嶼蹭著林瑟舟的脖頸,「舟哥,我只是……只是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來?」
林瑟舟怔了怔,「你以前沒做過?沒跟別人做過這種事?」
「做過,」江嶼回答了,他抬起頭,一臉豁出去的模樣,「舟哥,我可能那方面不太行。」
林瑟舟:「……」
這場對話著實沒料到能是這個走向。
江嶼看林瑟舟的反應,不太好意思了,頭一縮,人又慫回去了,「我跟別人談過,肯定也做過這些事兒。但是吧……應該跟我這腿也有關係,事情做一半我就提不起勁兒了,覺得索然無味,我……」
江嶼絞盡腦汁想給自己找個體面的形容詞,他抓著林瑟舟的衣服,努力給自己找一個支撐點,帶著疑問式語氣對林瑟舟說:「大概有病?」
林瑟舟不知道,更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架著江嶼往床那邊走,從江嶼的眉梢吻到唇角,林瑟舟安撫江嶼的情緒,轉眼就把人壓在身下。
「那這個位置也試過?」
林瑟舟的手在江嶼身上到處點火,江嶼頭皮發麻,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話,「這倒沒有……」
林瑟舟笑了聲,「沒關係,我來。」
耳邊是塑料膜撕開的聲音,很清楚,江嶼不敢回頭看,等林瑟舟弄完。
林瑟舟渾身是汗,他盯著那塑膠袋,神色複雜,「十七,買得不對啊。」
「啊?」江嶼懵了,「超薄薄荷,大號,你說的啊。」
林瑟舟把包裝盒給江嶼看,碩大的LOGO下一排小字——
螺旋形。
「……」江嶼:「我操。」
「十七,」林瑟舟說:「我在床上一直非常強勢,可能會把你弄疼,受不了了告訴我,別哭。」
江嶼刺激大發了,他被卡住咽喉似的,叫不出一個完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