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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1:46:20 作者: 施黛
    秦琴點頭,對這丫頭好感度很高:「行,那伯母以後就這麼叫你溪丫頭吧。」

    任嶼舟聽著遲溪和母親的自然對話,感到有些意外,與人關係更進一步,遲溪就是能輕易做到,這是她的社交本事。

    這時,夏彤很熱情地過來拉遲溪上樓,遲溪自然也看清了任嶼舟湊過來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她故意沒理,話都沒跟他說,跟著彤彤徑直上了三樓。

    她以為任醫生最起碼可以忍半個小時的,卻不想十分鐘不到,她才剛換上睡衣就聽到『叮』的一聲信息提示的聲音。

    打開查看,平平整整的幾個字,卻透著明顯起伏的波瀾。

    【來二樓。】

    原來,他的房間在二樓啊。

    作者有話說:

    感謝營養液:大大今天更新了嗎1瓶;

    第34章

    許蘇隨母親進了客房,房門關緊後,她面上輕鬆之色立即消除,轉而有幾分沉重。

    許母有所察覺,也看到了任家的兒子在餐桌上不喜人近的態度,於是忙過去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小蘇,咱們要沉得住氣。」

    她還不夠沉得住氣嘛,許蘇眼神暗了暗。

    方才,遲小姐顧及著長輩們的面子並未主動說明什麼,可她卻已經看出來,遲小姐和嶼舟哥關係不一般,但她還是假裝毫無所察地繼續相看,同時心裡更加清楚,要想吃掉任家這塊蛋糕並不十分容易。

    她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遲溪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幽幽地說:「媽,那個遲小姐比我漂亮很多。」

    她長得不差,再加上母親的關係,原本是有六七分的把握,可那個女人,卻已經做到了十分。

    許母自是看自家女兒更好,於是趕緊寬慰,說話也有些帶偏見的刻薄:「長得像個狐狸精似的有什麼好看的,還是我姑娘小家碧玉的可人疼,再說,我看進門後嶼舟和她也沒說幾句話,他性子隨他爸,可能就是悶些,對你未必不滿意,而且你秦阿姨多喜歡你。」

    許蘇心累地搖了搖頭:「秦阿姨也很喜歡她。」

    聞言,許母蹙著眉頭,頗有如臨大敵的模樣,其實今天也算是她們自作主張了,原來她向秦琴提議攛掇兩個孩子見面,秦琴答應下來卻遲遲定不下日子,最後還是她自己耐不住性子,拉著閨女以看風景,逛古城的名義過來探探口風,在路上才匆匆告知了任家人。

    而秦琴雖有些猝不及防,卻也沒對老姐妹過於苛責,這才有了今天這局面。

    原本沒想過任家的兒子會在,結果卻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當然,除了那位不速之客。

    許母憂心忡忡地拉住女兒的手,殷殷地說:「小蘇,那狐狸精就占了個嶼舟同學的名義,你這有媽和秦姨給你撐腰呢,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在,她肯定不會去向著外人的,而且就算……」

    許母頓了頓,眼睛忽的泛出抹精明的幽光:「就算嶼舟一時被迷了心竅,你也不能打退堂鼓,只要能進任家的門,我們母女倆也算有底氣擺脫你那酒鬼爹。」

    許蘇默了默,沒再多說什麼,手指卻早已悄然攥緊。

    她受夠了庸碌憋屈的腌臢生活,抱怨命運的不公,而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塊巨大的跳板,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遲小姐顧及大家的體面,而她,是早就失了體面的那類人。

    ……

    遲溪這邊收到信息沒立刻回復,將手機放下後,她先去盥洗台洗漱,才剛把臉擦乾,手機鈴聲便響了。

    看來是真的著急了,遲溪不再鬧,很快接起。

    「信息看到了?」

    跟想像中不太一樣,他聲音不緊不慢的,並不見什麼起伏。

    遲溪坐在床上,隨手拿了一個軟軟的枕頭放到身後靠住,輕輕回覆:「嗯,看到了。」

    「故意氣我。」那邊嘆了聲,頓了頓後,聲線跟著緊了些,「真不下來?」

    其實平時她也不會顧及這麼多,可這是她第一次登門拜訪,這種書香門第自然規矩多些,他父母肯定不喜行為一點不拘束的姑娘,何況,今晚他家裡還有別的客人在。

    遲溪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安分些:「不了吧,就隔著一層,萬一被你爸媽看到呢,要不明早再見面吧,好不好?」

    「嗯。」

    這是答應了?遲溪還以為他會不依呢。

    電話空了會誰也沒先言語,遲溪正要說掛了,就從話筒里聽到了隱約的關門,以及踩地板的聲響。

    她腦海里靈犀一動,幾乎是下意識地穿上拖鞋,幾步就小跑到門前,停下。

    不到片刻,預料到的聲音悄然而起。

    伴隨著輕微的敲門聲,他的聲音也從話筒裡面清晰地傳了過來:「不好。開門。」

    她一怔,反應了一會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她方才的問題。

    「明早再見好不好?」

    「不好。」

    遲溪忍不住嘴角彎了彎,但還是心驚的,她的房間就在夏彤隔壁,小孩子睡得都比較晚,她擔心被彤彤聽到,於是趕緊開了門,把任嶼舟拉進屋去。

    「小心點,萬一彤彤還沒睡呢。」遲溪躡手躡腳地關上門,更是將聲音壓得極低。

    看她神色慌慌的,任嶼舟心情總算好了些。

    只是,他依舊故意斂著神色,將人逼退到門側的牆壁上,眼神也犀利起來:「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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