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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1:12:25 作者: 抱貓
他身上有一股發騷的香水味,男人噴香水雲初沒什麼意見,連陸祁年這樣的人身上也會有香水味,但徐悅身上的味道太濃烈騷氣了,她不喜歡,更喜歡陸祁年身上的那種冷冷淡淡的味道。
雲初皺著下鼻子,條件反射地沒忍住後退兩步,低頭去看他遞過來的名片。
雲初的躲避動作看在徐悅眼裡,稍稍打擊了一下他的自尊,明明他也是在夜店經常被搭訕的人物,竟然被如此嫌棄。
他摸了摸鼻頭,自討沒趣地說:「反正你記得將他帶過來就是了,這傷勢容不得半點兒輕視,不然有你後悔的。」
徐悅走後,雲初將名片隨手放在書房上,與陸祁年對視了一眼,忽然嗅出了一絲微妙的尷尬,她問他:「你怎麼不去醫院啊?」
陸祁年說,「沒你想得那麼嚴重。」
雲初嚴肅地說:「怎麼不嚴重了?我沒眼睛去看的嗎?你當我瞎啊?」
陸祁年右手手指隨意敲了敲桌面,淡笑著說:「不給你看就是怕你亂想,人家唬你的,你還真信?能不能有點警惕心?」
一開始徐悅往嚴重里說的時候,他確實存著私心沒喊停也沒制止,原因是想看看她的反應和表情,可一旦看見之後又不忍心真的去騙她。
之所以不告訴她傷勢不是因為擔心她看見之後害怕,亦不是悶騷地打算自己默默承受一切,而是這傷因她而起,不願她了解之後過多地自責與愧疚,鑽死角尖地因此事而認為自己一輩子虧欠於他罷了。
他救她,是他心甘情願,是他自願闖進去。
哪怕命沒了,也跟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她和他之間壓根談不上虧欠。
雲初執拗地說:「不管嚴不嚴重,都要按時去醫院看一看啊!我什麼事也沒有,就只是簡單的腦震盪,你非要按我在醫院,怎麼到了你自己就區別對待了?」
她還以為照陸祁年的性格只會「嗯」一聲,或是說「我會去」這樣言簡意賅的話,熟料他頓了幾秒,問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雲初一開始沒懂他問這是什麼意思,天真單純地交代:「我剛說了,周三我期末大考,然後就放暑假了,一直放到九月一日。」
陸祁年告訴她:「那就周四去。」
雲初:「?」
她略有些不明白,陸祁年先問她什麼時候有空,緊接著說要周四去的意思是要她陪他過去嗎?
可是,徐悅的意思明明是他不肯去才讓她帶他過去的啊,既然他肯去的話,她好像也沒必要一定要過去了吧。
雲初刻意說:「我還不知道那天是不是真的有空。」
言外之意,不一定能陪你去。
陸祁年只用一隻手輕輕巧巧地就將她拉到了大腿上坐著,嗓音低低地笑了聲,不咸不淡地說:「沒空就不去了,等你什麼時候有空再去。」
「你有病吧?」雲初推攘了他一把,低斥道,「那是你自己的手!傷成這樣了還一點都不在意,要是真的廢了怎麼辦?」她嗤了聲,「我可不管你!」
陸祁年盯著她口是心非的表情,深邃的眼眸里浮現出寵溺的笑,摟著她的腰,輕佻又賤兮兮道:「嗯,我有病。」
「……」雲初被他這無形的「威脅」弄得哭笑不得,張了張嘴,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駁回去。
真他麼幼稚!!
她仰起臉看他,不知為何瞬覺他們周身的縈繞著一股與往日不一般的氛圍,說不清道不明,默了許久,只能一臉無奈地說,「那讓我看看具體什麼時候有空吧。」
陸祁年:「記得提前告知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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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館多待了一晚,決定好要跳什麼舞之後,雲初就快速返校練習準備期末大考去了。
學校附近的公寓轉賣的事,她懶得管,提起來都覺得晦氣,乾脆直接將爛攤子扔給了陸祁年,至於他打算怎麼處理,那是他的事兒。
反正她現在吃的用的花的幾乎都是他的錢,他的卡隨便她刷,一個房子不過就幾百萬,給了他又如何。
雲初基本功紮實,學舞快,一天不到就學會了動作,再反覆練習一兩天基本能到熟練的程度,一周左右的時間來準備考試可謂綽綽有餘。
下午練完舞,她和祝檸打算一塊兒去外面吃頓飯再回寢室。
祝檸坐在舞蹈室的牆邊,不停地刷各種各樣的美食店鋪,絞盡腦汁都不想到今晚要吃什麼,像是沒胃口都吃膩了似的。
雲初換完衣服,剛打開手機瞄了眼,驚奇地瞧見周吆在十五秒前往將近兩個月毫無動靜的寢室群里發了兩條信息,還艾特了所有人。
她打開一看——
一條是學校社團公眾號的聯誼邀請函。
另一條是:【@所有人,你們有空嗎?最近沒什麼課,我們策劃了舞蹈系和金融系的聯誼活動,就今晚七點在學校隔壁的荔園餐廳,但是你們舞蹈系很多人都不來,我湊不夠人數,有空的話能來幫幫忙嗎?拜託拜託,完事我給你們發紅包!】
周吆是學校學生會的成員之一,平時學校里的聯誼活動都是她們部門去專門策劃的。
平時就經常聽她抱怨說女生不願意去聯誼,又湊不夠人數,場子太冷了根本辦不起來,策劃也是白策劃!
大學裡的女生大多比較宅,不宅的基本也有男朋友。
自然是不願意去湊熱鬧的,她們也不相信聯誼能聯誼出什麼感天動地的愛情來,更沒興趣犧牲寶貴的一晚上去陪一群男生吃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