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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1:12:25 作者: 抱貓
陸祁年回去,似有心事地拉開椅子坐下。
雲初跟正在烤生蚝的老闆聊得開心,老闆的女兒也是學跳舞的,雖跟雲初不是同一個舞種,關聯也很大,有共同話題聊得停不下來。
男人默默剝了盤蝦給她。
雲初心臟驀然一跳,覺得他突然變得溫柔了許多,雙手乾淨地拿起筷子,蘸著醬來吃。
老闆問他們是什麼關係,男女朋友嗎?
陸祁年盯著她漂亮得黑白分明的眼眸,低低沉沉地笑:「她是我太太。」
老闆被嚇了一跳,估計是鮮少看到大學生這麼早就結婚的,略有驚訝。
雲初嗔怪地看他一眼,不想他說得那麼直白,撒一下謊又不會怎麼樣,這狗男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吧!!
吃飽之後,陸祁年結了帳,生物鐘時間到,雲初已經有些累了,睏倦地揉了揉眼睛,走出門口,仰頭問他:「我們現在去哪兒?」
陸祁年攀著她瘦小的肩膀,往車上帶。
雲初原本是想看頭頂的一顆星星,卻無意跌撞進他深邃的眼眸。
在昏暗的夜裡,他的薄唇貼著她的耳朵,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耳畔,沙啞的嗓音似乎渲染著天生的蠱惑,告訴她,「我們去開房。」
雲初眨了眨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要不要說得這麼變態!!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那兩個字一併說出來似的!!!
第35章 、著迷
她今晚出來得匆忙, 身上一件緊身的棕色內搭和一條黑色直筒長褲,露出小半截的腰,形同防曬衫的白色輕薄外套掛在肩上, 纖瘦高挑又羸弱,仿若風一吹就能被吹跑。
她天生耐寒抗冷, 雖手腳冰涼, 但不會凍得發顫, 而此刻卻因為陸祁年的一句話抖了兩下, 被冷到了。
雲初呵呵笑兩聲,不給面子地裝腔作勢:「我們陸總什麼時候也學會幽默了?」
陸祁年頗有眼力見地脫下西裝外套, 轉而套在她身上,扯唇笑了笑:「誰幽默?」繼續湊到她耳邊, 低淡地開口,「我不像你,淨說大話。」
雲初總覺得他語氣里含著微末的譏誚, 轉身瞅他一眼,卻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摳不出來,仿佛那只是她心虛的猜想。
她咽了咽口水, 一時語塞。
陸祁年站在她背後,手順勢從她腰側穿過一把摟住,骨節分明的大手恰好觸到她短上衣下露出的那半截肌膚上, 似有電流蹚過,激得她全身發麻,平白生出了一股戰慄。
她是真的瘦, 男人一隻手臂就將她環住, 徹底擁在身前, 還動彈不得。
雲初惱羞成怒地說:「陸祁年, 你在外面能不能放尊重一點!」
陸祁年笑了,彎下腰,另一隻手從她膝蓋底下鑽過,一把將她抱上車,揉了揉她腦袋,刻意問她:「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
雲初翻了個白眼,才不會如他所願。
他上了車坐在駕駛位上,並不著急發動車子,側眸掃她一眼,想起許自為在電話里說的話,一邊思考一邊無意識地抬手扯了扯扣得一絲不苟的襯衫領口,指尖碰上扣子隨意地解開了兩顆,露出小片的鎖骨,顯得有些疏懶和禁慾。
雲初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開車,突然在這裡發騷,搞這齣是在給誰看,而且還悄悄看了她一眼,雖然她承認他這漫不經心的動作確實是挺有那味兒的,但在這地點和在這車上突然這樣不太合適吧??
陸祁年掀眸再看她一眼,還沒問出「你今晚怎麼會來」這句話,就被女人一句嫌棄的話給打斷了。
他們的腦迴路從來不在一條線上,默契這種東西不存在。
雲初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奇怪又刺鼻的味道,仔細嗅了一下後發現罪歸禍首是搭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
這味道其實一點兒都不濃,可能是女人天生反感不屬於她個人的香水味,不巧被她敏銳的嗅覺嗅到了。
她嫌棄地脫下他的外套,臉上的表情接近於最真實的反應,不客氣地扔還給他,更像是砸在他身上,沉著臉逐字下令地說:「臭死了,你要麼把它扔了,要麼想想辦法,別讓我聞到。」
陸祁年也聞了一下,不用幾秒就蹙起了眉,連他自個兒也嫌棄起來,利落直爽地打開車門,長腿邁出去找了個垃圾桶一甩手扔了。
他真扔了!
幾位數的手工定製西裝,說扔就扔,不帶半點兒猶豫!!
雲初一臉微訝,沒說什麼,想著反正他有錢,名下那麼多地產,扔一件衣服算什麼。
可能在他眼裡幾千上萬塊的東西,就相當於別人眼中幾十塊一樣,確實沒什麼好心疼的。
其實進出風月場合被沾上香水味很正常,搭個電梯湊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一兩分鐘或者走路經過時擦肩了一下,對方噴的香水過濃就有可能被沾上。
雲初剛剛輕輕一聞就能聞出來,那款香水很廉價,應該不是從那位霍小姐身上傳過來的,以陸祁年的身價和品位就算是養情人也不至於飢不擇食,但她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她覺得她最近真是魔怔了。
雲初沒有那麼心機深沉,在陸祁年這隻老狐狸面前說她是一隻愛炸毛的小白兔都不為過,所有情緒開心的、不開心的、嫌棄和討厭都會擺在臉上,雖然偶爾會克制,提醒自己收斂或者裝一下。
但小白兔終究是小白兔,哪是狐狸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