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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1:12:25 作者: 抱貓
    幸好,在他臉上找不到一絲絲的嫌棄,只是漾著笑,摻了少見興味,旋即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真將那半根香腸吃了。

    他吃了!!真的吃了!!吃下去了!!!

    希貝兒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就走。

    惡作劇得逞的雲初竟無半點兒快感,相反還有些無趣,吃完早餐,回床上再睡了個回籠覺,睡醒了她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針對希貝兒了呢。

    太奇怪了!!!

    **

    希貝兒趁著雲初在樓上睡覺,找到剛從外面回來不知道買了什麼膏藥的陸祁年談了一下。

    四目相對,她總覺得眼前這位以前在學院裡初次碰見的少年已經變了,眼神比以往深邃淡漠,氣質依舊是偏冷的,但他好像不再那麼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希貝兒說:「我看到中國的新聞了,聽說你和雲初小姐結婚是商業聯姻,你是被逼的,不情願的。她還背著你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曖昧親熱,甚至在結婚的前一天都在跟別的男人……」

    她還未說完,陸祁年皺眉打斷她,「希貝兒?」

    希貝兒心疼地問:「真的嗎?你們家不是很有錢嗎?怎麼會連自己的妻子都決定不了?」

    陸祁年將那瓶膏藥放進褲兜,深眸盯著她,不答反問:「所以,這就是你趁著我的妻子在睡覺的時候,來我面前說她壞話的理由?」

    「我沒有。」希貝兒不承認,覺得自己被他誤解了,忙解釋說,「我只是在陳述我看見的事實,沒有真的要說她壞話的意思。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就算是明星也沒幾個能比得上她,從外表來看,她方方面面都配得上你,但是性格……」

    陸祁年:「你怎麼知道你所看到的新聞就是事實?我覺得她性格很好啊!」

    就是幼稚了點,調皮了點,還有不粘人了點。

    他很滿意。

    「哪裡好了?」希貝兒蹙眉,「那些新聞都不是空穴來風,無端造謠,視頻都被拍到了,難不成是在演戲嗎?都是假的嗎?」

    她十分肯定自己所看到的視頻里的女人就是雲初,也十分肯定雲初在跟別的男人曖昧,陸祁年這反問的語氣反而讓她覺得他在自欺欺人,在騙她,亦在騙他自己。

    陸祁年大概率是不想跟她多費口舌,一口氣說了出來:「希貝兒,雖然你不算是我們陸家的傭人,曾經還算是半個朋友,但這不是你過分插手我私生活的理由。如你所見,陸家很有錢,我並不是不能決定自己的妻子,所以娶雲初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喜歡她?」希貝兒難以置信地問,「她並不像你喜歡的類型。」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類型?我喜不喜歡她這件事,沒必要跟你交代,今天你找我說的這些話,我不希望你再轉述給我的太太,懂了嗎?」

    說完,他邁開步子,走進了門口。

    只剩下希貝兒一個人在院子裡,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

    雲初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覺某個部位一涼。

    待她朦朦朧朧地醒來時,瞅見男人坐在床的一側,正拿著一個不知名的膏藥,往她身下抹……

    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她和他兩個人。

    昨晚已經發生了關係,什麼沒看過?沒摸過?本不應該感到羞恥的,可雲初仍然做不到如此自然地跟他坦誠相見。

    意識到他在幹什麼的下一秒,即刻就甩開了他的手,拿被子匆忙地蓋住自己。

    她牙齒打顫,又氣又惱地問他:「陸祁年,你在幹什麼?你從哪裡買的東西來給我抹,噁心死了。」

    陸祁年撩起唇,平靜地解釋說:「你受傷了。」

    雲初:「你放屁!」她死不承認,還帶著一點起床氣地怒罵他,「你就是自己找了些藉口,專門趁著我睡覺來侵犯我!不要以為我們是夫妻,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侵犯你?」陸祁年眉梢挑了挑,跟看小孩兒似的,突然溫柔說道,「你敢說你昨晚一點都不享受麼?初初,發脾氣亂說話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嗯?」

    「……」

    男人嗓音低啞得近乎蠱惑,看似溫柔,卻隱隱透著幾分強勢,「我怎麼侵犯你了?要是感覺被侵犯了,昨晚親你的時候怎麼不推開我,說話?你明明有那麼多機會能推開,哪怕說一個不字,我也能停下來,就算是這樣,也說我在侵/犯你?」

    雲初被他逼問得既難堪又羞恥,被他的咄咄逼人弄得有些想哭了。

    她扯過被子蓋著自己的臉,並不想看見他,冷漠地說,「就算不是侵犯,那我們也只是在各取所需罷了,本來就不是戀人,上了床又怎樣,享受又怎樣,你沒必要過多的關心。說那麼多難道是想讓我誇你一句技術好嗎?」

    陸祁年快被她的語無倫次繞暈了,她一不占理就喜歡繞各種彎子胡亂說話,頗顯無奈地問:「我是這個意思?」

    雲初:「反正你不用假惺惺地對我好,受沒受傷我自己清楚,你太關心會顯得我很為難很難堪,總之我們這段婚姻只需要忠誠就夠了。」

    陸祁年告訴她:「受沒受傷我看得比你清楚。」

    雲初就知道他說出來沒好話,掀開被子瞪著他,如炸了毛的貓,氣惱道:「陸祁年!」

    誰知,他竟站了起來,不知被哪個字眼刺激到了,將那瓶東西擱在桌面上,看似要準備走出去,聲音低低道,「你不用為難,我關心你只是因為這是我造成的。你要是覺得為難,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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