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2023-09-08 11:12:25 作者: 抱貓
    雲初在黑夜中板著個臉,質問道:「怎麼了?不可以?這輩子就沒睡過這麼硬的床,明天我就搬去酒店。」

    「……」

    真不知道哪個字眼刺激到他的神經,話音剛落,他倏地一個翻身,手臂撐在她兩側,深邃的雙眼注視著她,眸底的墨色在對視中變得愈發濃稠。

    雲初反應遲緩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精緻得無可挑剔的臉,「你......想幹什麼?」

    下一秒,男人捏住她的下顎,然後俯首低頭就這麼吻了下去。

    未經人事的雲初驚得瞳眸驀地睜大,情緒翻湧,蔥白的手指抓著他的肩膀想推開,卻頓覺綿軟無力,於是在半推半就中遂了他的願。

    **

    翌日清晨,淡金色的陽光從落地窗透射進來。

    空氣中尚存曖昧的餘溫。

    雲初從床上醒來的時候,身旁竟連個人影都沒有,身上僅隨隨便便地套了件被揉得皺巴巴的睡裙。

    想到昨晚的事兒,她又氣又惱,明明在討論這張床硬不硬的問題,怎麼就……突然……那樣了呢。

    昨天他們還在吵架,關於他來「抓姦」的事兒,她的氣還沒消!!

    現在這算什麼!?

    雲初總算理解了什麼叫一炮毀所有,她下床簡單地洗了簌,穿好衣服後走去外面往樓下大廳掃了眼,一眼瞥見正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地用早餐的詭計多端的男人。

    還有站在他身側跟他說著話的希貝兒。

    又是希貝兒!!!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耍著小脾氣很委屈地站在樓上喊了他兩聲:「陸祁年,陸祁年......」

    既然他們是夫妻,既然他們昨晚發生了實際的夫妻關係,那她吩咐他做點事兒也沒什麼不行吧!

    待樓下的兩人一同抬眸掃過來時,她倏地就抱膝蹲在地上,睜著一雙無辜的杏眸,衝著樓下的男人使喚道,「走不動了,你想想辦法。」

    希貝兒一臉不理解地看著她。

    陸祁年神色略帶玩味,鮮少見她主動要求他抱她,漫不經心地多看了幾眼,但又怕她真的裝著裝著還真委屈上了似的,起身抬腳走了上去,一把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來,往樓下走。

    這一幕。

    看得希貝兒瞠目結舌,眼中儘是對雲初的不齒,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嬌作成這樣。

    雲初被穩噹噹地抱著,周身瀰漫著男人清冷又克制的香氣,她繞著他的脖子,小聲說:「那個女孩喜歡你,你沒發現嗎?」

    陸祁年腳步一頓,眸中並無過多的神色,先是問了一句,「跟我有什麼關係?」又輕輕一笑,壓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皮笑肉不笑地問,「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雲初:「......」

    第18章 、著迷

    雲初愣了兩秒, 被問得一時竟無法反駁,眼睛瞪大了些,強詞奪理道:「我八卦, 不行啊?」

    他薄唇輕扯,頗有些好笑。

    她還繼續損他, 說, 「就是覺得新鮮, 人家那麼漂亮又懂事, 年紀也比你小那麼多,怎麼會喜歡上你呢?這也太沒眼光了……」

    他不說話, 手上的力道卻刻意一松。

    雲初輕輕地啊了一聲,「你要幹嘛?惱羞成怒了?」她差點以為自己要摔下去, 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脖子,上半身貼在了他身上。

    陸祁年突然低眸注視著她,似有若無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臉上, 斂眉低語地問:「沒眼光?你確定你這輩子都不會愛上我,嗯?」

    「……啊?」雲初霎時被問懵了,短暫地呆滯了兩秒, 不清楚他問這個問題是為了什麼。

    他的臉離她太近,近得只要輕輕一俯首就能親上她。

    雲初甚感不自在地撇開了臉,小聲說:「我覺得我眼光沒有問題。」

    陸祁年眼睛一眯, 幾不可聞地發出一聲嗤笑。

    她又補充了句,「所以,你大可放心。」

    「……」

    隨後, 男人極其冷漠地抱著她走完了接下來的半程樓梯, 到了平面, 多一步都不願, 不客氣地將她放在了地上。

    **

    希貝兒給她端出來早餐,特別西式的吐司、煎蛋和香腸。

    平時吃中餐吃膩了,雲初現在就喜歡吃這種垃圾食品,但這個月底有個古典舞的國際錦標賽,要保持好身材,不敢吃太多。

    比較營養高蛋白的煎蛋吃完,她咬著吐司,瞧了希貝兒一眼,拿叉子叉起比較容易發胖的香腸,吃掉了一半,另一半放在了陸祁年的餐盤上。

    希貝兒:?

    陸祁年看看那半根香腸,再側眸看她。

    雲初托著腮,雙眼很無辜,咬著唇說:「我不能再胖了,我還有比賽,但是食物浪費了不太好,老公你不會介意的吧?」

    陸祁年:「……」

    希貝兒覺得剛剛在樓上明明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著,卻撒謊說自己走不動讓人抱下來的行為就已經很離譜了,現在居然還將自己啃得難看的香腸扔在了陸先生那兒,讓他幫她吃下去!?

    從小被自己爸爸的大男子主義耳濡目染的希貝兒有些難以接受,特別心疼地看著陸祁年,不明白他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妻子。

    陸祁年笑了笑,嗓音清涼地反問:「我要是介意呢?」

    雲初眼睛瞪大,努力在他的眼神中去搜刮是否有嫌棄的意味,要不是下半身還稍微有點撕裂的痛,她定能站起來叉腰以顯示自己的氣場,質問他:「你有什麼資格介意?親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嫌噁心呢,現在開始選擇性潔癖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