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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1:12:25 作者: 抱貓
隨後,她眼睜睜看著站在花臂男背後的雲初不怕死地從隔壁桌拿了個酒瓶走過去,就這麼……往那人頭上一砸。
「嘭!」
現場恐慌一片。
花臂男頭上流出了血,怒火攻心地轉身,抬手想揍她。
正巧,梁嶼回來抓住那人,剛準備跑的雲初見狀回來又狠狠地踹了他幾腳,還專挑全身最脆弱的地方踹。
男人雖紋著花臂,卻個頭沒有梁嶼高,輕而易舉地被控制住,臉都丟盡了。
還被雲初這麼一踹,下半身軟得直接蜷在了地上求饒。
「打架了!打架了!」
附近有人起鬨喊了幾句,不知道誰報了警,沒幾分鐘警車開了過來。
花臂男看見警察,哭唧唧地躺在地上耍賴,指著雲初和梁嶼氣沖沖地控訴:「警察叔叔,這是什麼道理,你看這對狗男女,就因為我看著比她男朋友帥,將我打成這樣?有天理嗎?」
雲初:「……?」
目睹全程的祝檸罵了回去:「明明是你欺負這位女生,人家看不下去幫了一把,什麼看你太帥揍你一頓,你……照照鏡子吧。」
花臂男:「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因為太帥被揍了一頓,怎麼想都難以置信。
幸好酒吧里有監控,還有被祝檸喊過來的酒保做了個目擊證人,來去脈很快就理清了。
花臂男先被送去醫院檢查。
雲初和梁嶼被抓進了派出所做筆錄,順便被教育了一頓,大概就是告訴他們非必要情況,不能以暴制暴,且見他們才十九、二十歲的年紀,下令要家長來贖才能離開。
梁嶼無奈地報了自家電話號碼,半小時後就來人了,臭罵一頓給他提溜了回去。
只有雲初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長椅上,怎麼也不肯報電話。
警察心想她是怕被家人訓話,鬧進派出所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好心勸她:「小姑娘,看看時間,已經快三點了。現在沒有公交車、地鐵可以回去,打車不安全,叫家人來接也是為了你的安全,別怕啊。」
「……」
「而且你將人打傷了,還得交一下醫療費不是?那人傷得不輕啊,尤其是……算了,不說了。」
「……」
雲初沒搭理他,大有一種大不了天亮了再走的打算。
警察小哥隔半個小時不厭其煩地來問一句,最後實在忍不住,要查她家庭號碼打給她父母。
雲初急得翻手機,隨便給了一串號碼。
小哥笑著說:「早點給不就好了,這裡有什麼好待的。被爸媽說幾句怎麼了?回家怎麼也比這裡強,再說你處理事情的方式確實有點衝動。」
「……」
雲初抱膝而坐,依舊是一言不發,完全將他當成了透明人。
小哥猜她應該是跟家裡鬧矛盾了,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按她給的號碼撥通了過去,電話里接的不知是什麼人,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雲初。
打完電話,小哥對他的值班同伴小聲說:「這女孩家裡挺有錢的,電話居然是管家接的。」
「正常。」同伴喝了口水,見慣不怪,「剛她男朋友被接走的時候,開的車也不便宜啊,應該是賓利吧?這得多少錢一輛?」
小哥:「你我就別想了。」
雲初對那串號碼背後的人並不抱什麼希望,不覺得真的會有人親自過來接她,方才只是不想讓警察打電話給雲高朗而強塞過去的罷了。
她睏乏地抱著膝蓋坐了一會兒,閉著眼睛,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漸漸沉入夢鄉。
在夢境中,有人問她:當一個家徹底沒了你存在的必要,你會怎麼辦?
雲初不知道。
她很羨慕別人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生活,也羨慕雲礫生病有雲高朗一整天陪著,這可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有人說她太貪心了,雲初不懂。
她只是想要一個家而已,為何卻比登天還難。
不知不覺中,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
片刻後,雲初被叫醒。
她猛然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中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室內明亮的燈光下,陸祁年只穿了件單薄的純色襯衫,領口的扣子難得懶散地被解開了兩顆,露出裡面輪廓分明的鎖骨,背脊挺直,又冷又淡。
他遞給警察小哥一張銀行卡,緊接著右手拿起筆,在一張表上簽字。
雲初怔怔地看著男人完美淡然的側臉,有些不由自主地出神。
警察小哥不知跟陸祁年說了句什麼,她見他眉頭微皺,旋即嘴角抽了抽,處理好一切,連抬腳走過來都不願,直接站在原地無聲地看著她。
見她盯著自己出神,失了耐心地說:「走不走?」
雲初撇了撇嘴,無趣地打了個哈欠,起身跟著他離開。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來這兒,最後也沒有問出口,但那個電話號碼是陸爺爺給她的,她想她能隱隱約約猜到。
身後,警察小哥盯著男人清瘦挺拔的背影,恍然大悟地說:「我說為什麼覺得眼熟,竟然是陸祁年的未婚妻,那剛剛那個就不是她男朋友了。」
「陸祁年是誰?」
「你傻啊?鄴楓集團的總裁!少打遊戲,多看點新聞吧!」
作者有話說:
陸總:給你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