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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0:23:16 作者: 玉寺人
    盛弋掃了一眼,湊過去仔細看了看。

    「這是之前我在倫敦的時候和朋友一起投資的一個小公司。」她看著數額,眼睛亮亮的:「看起來賺了嘛。」

    「看來你商業頭腦也不容小覷。」莊青聞言,繃不住笑了:「賺的還不少呢!」

    「嘻嘻,每年年底都有分紅說明每年都賺錢,要不然我這卡里早空了。」

    盛弋三兩下的把麵包吃完,咽下後拿了瓶王阿姨煮好的西米露出門:「媽,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

    開車去工地的路上盛弋就已經聯繫了席澤,她這段時間不是在醫院就是在中海,電腦和圖紙一直放在行西那邊歸他管。

    畢竟修改什麼的盛弋本人不在,席澤就只能按照她的設計圖自己來了。

    「弋姐,你已經在去工地的路上啦?我這邊有點事,下午才能過去。」席澤的聲音有些抱歉:「到時候我再把你的電腦和文件夾都帶過去,弋姐您看行麼?」

    「這有什麼不行的,你忙你的。」盛弋一貫是好脾氣的,只是笑笑:「不著急,我也很久沒去工地了,自己先逛逛。」

    「好,弋姐你人真好。」

    盛弋絕對想不到,席澤嘴甜的掛斷電話後,就看著面前銀白色的筆電,眉目里陷入了一種隱隱有些興奮的狀態。

    他其實並不像他口中的『在忙』,相反的,頗為悠閒地坐在行西辦公室里的椅子上瞎轉悠,百般聊賴的樣子。

    直到十分鐘後,幾天未見的老闆大人推門進來,席澤才來了精神。

    他眼睛一亮,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許哥,我想和你說個事兒。」

    「說什麼?」許行霽橫他一眼:「你要辭職啊這麼激動*T ?」

    ……

    席澤哭:「打死我也不辭職!」

    「那你怎麼不去工地還在公司待著?」因為盛弋曾經說過給席澤『做粥』的事情,許行霽時不時想起就對他看著頗為不順眼,陰陽怪氣:「趕緊去。」

    「許哥,我真有事兒!」席澤急了,又好像怕被人聽到似的,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迅速地說了一句:「我好像發現了一個弋姐的秘密。」

    許行霽一怔,長眉下意識的蹙起:「什麼?」

    「許哥,你等一下。」席澤轉身回了一下辦公桌,拿起盛弋的電腦後拉著許行霽到了無人的休息室,然後才煞有其事的打開:「許哥,您看看這些。」

    他說著,點開一個名為『XXJ』的文件夾,許行霽掃了一眼,整個人頃刻就僵住了。

    「許哥,我也不是故意要偷看弋姐的隱私的,就是這段時間因為工作的緣故,弋姐的電腦不是一直都放在我這兒麼,昨天要找點資料,一不小心就點開了這個文件夾……」席澤絮絮叨叨的解釋著,說著還莫名的激動起來:「結果這個文件夾里都是許總您的作品啊,甚至還有剪報里的照片,最早甚至都能追溯到高中時期的手稿!這都是弋姐收集的吧。」

    完全沒注意到旁邊已經完全變成了活化石一樣只知道盯著電腦的許行霽,席澤興奮地下了定論:「許哥,弋姐是不是喜歡你啊?」

    只有喜歡一個人,才會細心的收集他這麼多年的作品吧?

    甚至可以說到了『物無巨細』的地步了,況且除了手稿和作品以外,這文件夾里還有許行霽高中和大學時期的照片。

    比起現在,那時候的少年青澀很多,一看角度就知道是偷拍的,眉眼之間的戾氣很重,整個人都散發著濃濃的厭世中二感。

    而這些照片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盛弋拍的。

    有一張,照片裡的許行霽穿著校服,高挑清瘦的骨架支著寬大的校服,穿的懶懶散散,雙手撐在走廊里的欄杆上,唇間痞氣十足。

    即便是離得遠,只照到了半張側臉,似乎也能瞧出來照片裡少年全然無所謂的態度似的。

    許行霽記性不錯,還記得自己這是什麼時候——他在高三時期接到保送通知的那一天。

    從此不用留在學校,林瀾,他覺得痛快,不顧學校里不能抽菸的規定公然就點了一根。

    久違的年少輕狂,竟然被少女的相機記錄了下來。

    文件夾里密密麻麻的照片和文件就像是無形的網,一點一點的網住了許行霽的思緒,大腦,胸口,讓他腦子裡當機,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盛弋說她從十六歲就開始喜歡的那個人……

    一幕幕一幕幕,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作者有話說:

    女鵝要『掉馬』了

    第76章 神明

    許行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保持著『鎮定』讓席澤合上電腦的。

    「別把這事兒說出去。」他聲音幾乎不像自己的, 真空,游離,強作若無*T 其事:「也別和盛弋說,你去工地, 把電腦還給她。」

    「啊…哦!」

    席澤有些懵, 他的聲音聽在許行霽耳朵里都像從外太空傳來的一樣, 絮絮贅念:「許哥, 公司里的每個人都特別喜歡弋姐, 覺得她人特別好。」

    「如果你們真能成了,她以後給我們當老闆娘, 那兄弟們得開心死!您喜歡她麼?」

    許行霽怔然,半晌後苦笑了一聲:「我最喜歡她了。」

    只是此時此刻, 他突然有些無措, 就好像……好像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一樣。

    席澤給他看的東西, 無異於末路窮途的人從天而降幾千萬一樣, 不,甚至比那更驚喜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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