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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0:23:16 作者: 玉寺人
別墅里的僱傭的人不多, 也不需要那麼多,盛弋幫著劉權和王姨三個人一起前前後後的搬了許多躺,才終於把那礙眼的一堆全都搬走了。
她氣喘吁吁的坐在餐廳的吧檯上喝水, 放在旁邊的手機就一個勁兒的響。
盛弋眉梢輕挑,連忙點開。
她以為是許行霽回話了,但點開發現是三人小群在狂轟濫炸——
[弋弋弋弋!]
[別裝死出來說話!]
[人呢人呢人呢????]
[@盛弋@盛弋@盛弋@盛弋]
……
無意義的消息就這麼說了99+, 盛弋無語片刻, 連忙回信息:[才看到手機!]
時荔:[靠你終於出現了!晚上九點這裡見。]
說著發過來一個酒吧的定位。
……不愧是時荔的歡迎方式,盛弋笑了笑, 回了個『好』。
幾個小姑娘三年未見也不會變成熟到哪裡去, 畢竟分開的時候二十三四, 現在也就二十六七, 還是青春飛揚可以肆意妄為的時候。
見了面就嘻嘻哈哈的抱作一團又哭又笑的。
「弋弋,想死我了!」袁栗燭尖尖的指尖忍不住戳了戳盛弋白嫩的額頭:「你個死丫頭!怎麼三年也不回來一次啊!」
「從倫敦回國太折騰了。」盛弋拿著一杯酒抿了口,微笑著解釋:「我不愛坐飛機,你知道的。」
她其實並不愛出遠門,主要原因就是不喜歡在路上折騰,飛機高鐵輪渡等交通工具她都不喜歡,因此對於很多人熱衷的旅遊也一直興致缺缺。
袁栗燭輕輕的『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
所以當初盛弋大學報考的是寧州而不是本地她還蠻驚訝的,一開始她以為是盛弋和家裡人關係不好的原因,所以想走遠一點,
但後來聽說許行霽也在寧州大學……她就頓悟了。
一邊頓悟一邊感慨,再清醒理智的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恐怕也會變成戀愛腦。
好在盛弋現在清醒了。
袁栗燭想了想,問:「弋弋,你這些年在倫敦談戀愛了麼?」
盛弋搖了搖頭。
「沒談戀愛?不會吧。」時荔看到後也驚訝的眨了眨大眼睛:「不是說英倫紳士都很喜歡東方美人的麼?我們家弋弋還不得把他們迷死。」
「確實有一些人表白。」盛弋也沒謙虛,實話實說了:「但我不喜歡外國人。」
金髮碧眼的男士當幅畫一樣欣賞著還行,可真要柴米油鹽的天天在一起,還是怎麼想都覺得彆扭。
時荔三杯酒下肚就已經有點蒙圈了,大著舌頭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她不勝酒力還愛喝酒,就特別人菜癮大,盛弋看著看著,自己也啜了口手中的雞尾酒,她也有點微醺了,呵呵笑著和朋友開玩笑:「我喜歡斯文儒雅的。」
沒錯*T ,這其實才是她最初的擇偶觀,就連看影視劇也偏愛這個類型的人物,只是後來遇到許行霽審美就全被帶跑偏了。
「弋弋。」袁栗燭有些驚訝的看著她手中的酒:「你現在是不是比以前能喝點了?」
「是啊,不過也就一點點。」盛弋用手指比劃著名,她白皙的臉頰飄上了兩朵緋雲,眼睛水潤:「從一杯倒…大概變成三杯吧?」
袁栗燭:「……」
「儒雅斯文的是什麼樣子的?」時荔趴在吧檯上,和盛弋笑眯眯的對望著,一唱一和的哈哈笑著:「你胡說,你前夫,許、許行霽一點也不儒雅斯文,你騙人。」
「所以他是前夫。」盛弋發熱的臉頰貼著冰涼的吧檯,喝醉了也就不顧忌那點小潔癖了,聽到時荔的話很無辜的笑笑:「我再找男朋友,就找個儒雅斯文的,嗯。」
「對。」時荔握拳,十分贊同:「溫溫柔柔的男生最好了,我們犯什麼賤總去熱臉倒貼冷屁股。」
她顯然是想到了自己倒追葉望至今無果的事情,鬱悶的狠灌了一口酒。
唯一沒醉的袁栗燭聽著她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醉話都快笑死了,第一次尋思帶兩個菜鳥出來喝酒也挺好,起碼開心。
她連忙拿著手機錄下來,當作證據存著,心想等她倆酒醒後必須好好嘲笑一番才行。
正美滋滋的盤算著呢,盛弋扔在一旁座位上的手機就響個不停,袁栗燭定睛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只是響個半天也沒有要掛斷的意思……袁栗燭想了想還是幫著接起來了:「餵?」
對面沉默了兩秒,低沉清朗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這不是盛弋的手機號麼?」
「是啊。」袁栗燭朝著酒保要了兩個冰袋伺候兩位祖宗,不甚在意的隨口答:「你是哪位?」
看來她沒有存自己的電話號碼。
「許行霽。」男人聲音仿佛卷積著冰碴子:「請問盛弋現在在哪兒?」
許、許行霽?一瞬間袁栗燭不但感覺周身被這聲音都凍麻了,天靈蓋仿佛還挨了一悶棍。
操,盛弋怎麼不存許行霽的電話號……不對,許行霽怎麼會打來還這麼理直氣壯地問盛弋在哪兒啊?不知不覺的都說了地址的袁栗燭掛了電話後才來得及思考這些,然後就惴惴不安起來。
「弋弋、弋弋。」她輕輕的推已經徹底迷糊了的盛弋,急促的說:「許行霽剛剛打電話來了。」
「唔。」盛弋聲音軟綿綿的,顯然是沒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