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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0:23:16 作者: 玉寺人
    「靠!」劉群疼的腦子嗡嗡的,哇哇大叫:「操,許行霽,你他媽幹啥!」

    「聽著,我不喜歡重複第二遍。」許行霽低頭湊在他耳邊,聲音像是地獄裡的修羅爬出來的,又陰又冷:「老子的事兒,用不著你來多嘴多舌,少他媽來惹我,少吃鹹魚少口乾,明白了麼?」

    劉群不敢不明白,因為他的脖頸橫著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他不知道是什麼,卻打心眼兒里開始恐懼。

    凶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他只是個紈絝子弟,但許行霽這瘋子卻是個不要命的。

    作者有話說:

    少吃鹹魚少口乾,俗語,意思是少去吃鹹魚,就少了口的乾渴。

    比喻人少管閒事,就不會惹出許多麻煩來。

    第26章 神明

    盛弋睡覺有把*T 手機靜音的習慣, 從初中起有手機了就是。

    睡覺是最放鬆的時刻,她不習慣被時不時鈴聲吵醒,更何況今天在上床之前,盛弋剛剛給在職公司的人事部發了辭職信過去——前兩天那個蒲觀事件後, 她和公司的關係就已經搖搖欲墜, 加上又請了兩天假, 老闆不滿的態度就差擺在臉上說出來了。

    盛弋想著這段時間肯定要為莊青的事情跑前跑後, 那就更沒時間也沒心思上班了, 乾脆就辭職。

    辭職信發過去後她也懶得看對方是怎麼回復的,把手機扔在一邊, 就閉著眼睛強行讓自己睡覺,但可能是因為心裡堆積的事情太多, 情緒紊亂, 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直到窗外天色泛起了魚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也並不踏實, 沒多久就驚醒了。

    心裡想著莊青的事情,幾乎都有種神經衰弱的感覺了,盛弋不斷地按著太陽穴從床上爬起來, 腳下踩著拖鞋慢慢地走去洗手間洗漱,結果就被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這可不行,跟鬼似的怎麼見人?

    盛弋皺了皺眉, 看著鏡子前一排的化妝品, 難得動手給自己畫了一個齊整的妝。她皮膚好,一層粉底液和散粉就能修飾氣色, 描了描眉塗了層睫毛膏, 立時就是黛眉星目的效果。

    女孩兒沒有用顏色很深的口紅來點綴, 怕顯得太莊重, 只塗了一層奶茶色的唇釉,黑色的頭髮散下來時就像個清純的高中生。

    這兩天太忙,從許行霽那裡搬過來的行李箱都來不及收拾,盛弋蹲下來挑了件霧霾藍的襯衫和灰色鉛筆褲,穿上後整體氣質是讓人很舒服的視覺效果。

    今天是去求人的,不好打扮的太隨便。

    盛弋下樓的時候時荔已經坐在客廳了,女孩兒剛回國還不願意和她分開,反正別墅里就房間最多,盛弋乾脆讓她留下來住一段時間。

    時荔也沒推辭,看得出來經過高考事件和這幾年的隔閡,她和家裡關係並不怎麼好。

    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時荔就轉頭向樓梯望去,她眼前一亮,立刻誇張的『哇哦』了一聲。

    「弋弋,也太漂亮了啊。」女孩捧著下巴,笑的像只狡黠的貓咪:「你不是辭職了麼?不上班還打扮的這麼漂亮,約會去?」

    「去見一個朋友。」盛弋走到冰箱前,問她:「吃早飯了麼?」

    「還沒。」時荔搖了搖頭,乖巧道:「等投餵。」

    盛弋笑笑,從冰箱裡拿出幾個雞蛋和一小把蔥花出來:「雞蛋餅可以麼?」

    「還用問,你給什麼我吃什麼。」時荔笑眯眯的小跑過去,看著盛弋襯衫扎在鉛筆褲里因此格外纖細的腰身,忍不住從後面一把抱住:「弋弋,你去跟誰約會啊?」

    時荔從高中起就是個粘人的貓咪性格,這幾天一起住又找回當時的黏糊,盛弋都習慣了,任由她抱著自己蹭了蹭,只是哭笑不得的糾正:「都說了不是約會*T ,就是和朋友見個面。」

    「讓我猜猜。」時荔放開她的腰,又跑到對面去看著盛弋瑩潤的臉,歪頭道:「男的女的?該不會是和許行霽那傢伙出去吧?」

    「荔枝。」盛弋拿出些麵粉倒在雞蛋液里,邊攪和邊問:「你還記得於慎思麼?」

    「於慎思?」時荔皺了皺眉:「咋聽著那麼耳熟呢。」

    但顯然,她已經有點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了。

    原來一個高中班級里有五十多個學生,不熟悉的高中同學,要忘記的話挺輕易的。

    盛弋心裡划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悵然,給出提示:「高三,一個班的。」

    這下子時荔瞪大眼睛,反應了好久才終於想起『於慎思』這麼一號人物。

    「啊啊是他啊,我想起來了。」時荔肯定自己的點點頭:「我記得高三他和你坐同桌來著,一個上課總嚼口香糖校服也不好好穿,還總纏著讓你給她補課的男生。」

    。

    她這都記著人家的什麼毛病?盛弋無語了。

    時荔:「你怎麼突然提起他呀?」

    「因為就是要去和他見面呀。」盛弋慢條斯理的開始切蔥花,雪白的指尖比水蔥還顯眼,她一面熟練地切,一面為時荔答疑解惑:「於慎思現在是警察,有些事情要拜託他。」

    「哇,你們居然一直有聯繫啊。」時荔眼裡閃著八卦的光芒:「警察?你有什麼要拜託警察的啊。」

    於是盛弋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和時荔說了一下,聽完,她剛剛眼裡還閃著的八卦之光立刻滅了,變成驚悚。

    「什、什麼?」時荔的聲音都在顫抖:「你、你媽媽還活著?這怎麼可能啊?那當初據說車禍,遺體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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