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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0:23:16 作者: 玉寺人
    他的名字清風霽月頗為灑脫,但人生經歷可不這樣。

    而自己,實際上就是許行霽的對照面罷了。

    可能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老是忍不住的心疼他,明明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而許行霽也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

    盛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起身回到房間。

    蘇美錦雖然對許行霽動輒就冷嘲熱諷,陰陽怪氣,但對她這個『兒媳婦』整體還算比較友好,大概是因為自己性格的原因。

    盛弋的性格,說好聽了是溫柔賢惠,說難聽了,就是一個好拿捏的包子脾氣。

    人人都不想要這樣的性格,但人人都想身邊有一個這種好脾氣的包子,所以盛弋從小到大的人緣還是不錯,就是多少人是真的拿她當朋友還是消遣就不清楚了。

    不過盛弋……倒也不太在乎這些。

    她幫著保姆把凌亂的茶台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回到二樓的房間休息。

    許家的老宅是三層的獨棟,房間很多,標準的中式豪宅,自然也給盛弋和許行霽這對夫妻留了一間,盛弋每次來都是在二樓長廊盡頭的那間臥室休息的。

    裡面打掃的很乾淨,也有她上次留下的洗漱用品和睡衣,盛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她白天陪著蘇美錦逛街太累了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她心寬。

    只是睡得正酣就被人搞的半夢半醒,迷迷糊糊之間,盛弋感覺臉上痒痒的,一股清冽的氣息直在臉頰和脖頸周圍徘徊,鬧的她不自覺地嚶嚀出聲,伸出細白的手在空中漫無目的地劃拉著——結果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房間裡極靜,只有曖昧的吸吮水漬聲以及窸窸窣窣的脫衣服響動,盛弋身上長袖長褲的睡衣被扒拉掉,光潔白皙的皮膚很快就暴露在空氣里,泛起了一層小小的雞皮疙瘩。

    盛弋是有點賴床和起床氣的毛病的,但現在身體裡不舒服之極,也不得不睜開眼,裡面滿滿的都是困意,像是隔著一層霧蒙蒙的水汽才看清許行霽的臉。

    那張近在咫尺,線條漂亮又鋒利的臉。

    許行霽的五官是鋒利的線條還裹著一層柔和的曲線,因此總是有些妖冶,尤其是眉眼。

    烏黑的長眉,線條有些狹長的桃花眼,微微彎起來的時候*T 總像是在笑著的,但眼睛裡真正有笑意的時候卻是少之又少。

    此刻他倒是明顯情緒外露的開心,見到盛弋睜眼了,便湊上來親了一口女人沾了一層薄汗後晶瑩光潔的額頭,清澈的聲音有些啞:「早上好。」

    ……

    哪裡好了?

    盛弋不敢開口,怕張口就是控制不住的□□聲,那太曖昧也太讓人覺得羞恥了。

    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許行霽打了雞血的模樣讓盛弋懷疑他這一宿是睡足了才這麼精神,但身上這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水味是從哪兒來的?聞著很刺鼻。

    於是結束後,盛弋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嘀咕:「你身上的香水味真難聞。」

    許行霽剛從洗手間出來,正拿著毛巾擦濕漉漉的頭髮,聞言,乾淨的眉眼有些戲謔的挑了下:「Opium,你們女孩不都挺喜歡麼?」

    嘖,這話說的又坦蕩又讓人覺得來氣。

    盛弋悶悶地回擊了一句:「我可不喜歡。」

    說完,女孩就下床利落的進了洗手間,她身上黏膩的很,都已經等半天了。

    女孩子洗澡是要比男生慢很多的,再加上護膚什麼的怎麼也要一個小時左右,盛弋今天因為被折騰起得早,所以也就沒太著急,整整磨蹭了一個半小時才從洗手間出來。

    洗了澡的姑娘穿著真絲睡袍,從頭髮絲到腳趾似乎都被熱氣蒸的粉粉嫩嫩的,整個人都有一種秀色可餐的感覺。

    只是神色就沒有那麼乖巧,盛弋出去看到許行霽仍舊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一副正在等她的模樣,可謂是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驚:「你怎麼還在?」

    這種魚水之歡對他們來說只是夫妻義務,每次許行霽都是吃完了就跑,在這兒等她的次數真的不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盛弋意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我怎麼不能在了?」許行霽沒計較她的口氣,反而笑笑,走過來用修長的手指撥弄了下女孩濕潤的發梢,口氣很輕:「一會兒有一個局。」

    哦。

    原來是因為這個,那就不意外了。

    她作為許行霽名義上的妻子,是有責任和義務陪他出席各種場合的。

    就是剛剛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跳動,顯得有些滑稽和可笑罷了。

    盛弋有些掩飾性的用毛巾擦著頭髮,聲音一如既往地柔柔的:「那你先出去,我換衣服。」

    許行霽:「不用我幫你換?」

    他記得女孩子那些亂七八糟的禮服,一貫是難穿的。

    盛弋忙搖頭:「不用不用。」

    □□的時候也就算了,光天白日讓許行霽幫自己穿衣服這種幾乎是赤呈相間的場景,盛弋還是有些受不住。

    許行霽笑笑,也沒強制性的要留下來幫她,很紳士的攤了攤手就轉身離開。

    等門『咔噠』一聲關上,盛弋水潤的眼睛裡才泄露了幾絲沮喪的情緒。

    不可能不沮喪的,她很計較,非常的計較是誰把Opium的香味留在了許行霽的身上,並且……十分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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